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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愣怔在那里，慕容言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如果是感动，那就好好考虑我刚刚说的话。”
离开餐厅前，慕容言将一个宝蓝色的戒指盒推到我面前，没有大篇幅的深情表白，只是极认真的看着我说：“到我身边来。”他抓住我握着刀叉的手，一点点进攻：“彼此有没有感觉，你我都清楚。辰楚，我能给你想要的。”
——我能给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你真的会给吗？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跑过去抱着他，大声告白：慕容言，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不过短短两年，730个日夜，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爱情至上的大学生，社会的残酷，追求的不同，早已经让我们不再是从前那个自己。
悲哀吗？
这世界悲哀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将塑料袋放到后座，回过身时，不自觉的瞥了一眼他的公文包，有些心虚。
到慕容言送到公寓时，他提着包径直下车：“车你开回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几步开外，突然想起事情，调转回来：“今天晚上准备下，明天会出差。”
“车留给你，我打车回家。”
说着，我将钥匙递到他面前，慕容言垂眸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过：“明天开车来接我。”不给人拒绝和商量的机会，大步流星的刷卡进门，然后消失在眼前。
我轻叹一口气，发动车子离开。
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的那一刹那，我迟疑了片刻，然后在屏幕上敲下那个数字。就像是理智与感情的拉据战，撕扯的最后，终是做出了决定。凌世宏很守信用，很快就回复了邮件，我将鼠标移到附件预览两个字上时，手竟有些微微发抖。
当看到汇款记录上的那个名字时，仅存的一点点希望，飞灰烟灭。
直到眼前一片模糊，泪水越积越多，我“啪”一声合上笔记本，搁在电脑上的手渐渐成拳。耳边回荡漾着某人的话，那样刺耳，那般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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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去到机场时，助理室的另外两位李莉和安迪早早就到那了，看到我和慕容言站在一起时的目光并不友好，估摸着也是碍于慕容言在场，精致的脸上绽开的笑容，也有属于我的部分。
“为什么是去渡假区啊？”安迪小声地问李莉：“不是说，这次的客户很重要，我们一来就去玩儿，这不太好吧！”
李莉轻敲某人地头：“说你不长心眼，还真是。言少带你出来，还不做做功课？”
两人在那一言一语，半吵半闹地直到慕容言回来，噤声不语。
机场外停着两辆车，我刚把行李放到后面那辆车的后备箱，慕容言却在坐进车里的那一瞬间开口了：“辰楚，你和我坐一辆。”
李莉和安迪望了我一眼，前后脚的坐进车里，还不忘关上门。
“我坐后面这辆。”我站在车窗外尽可能的微笑着：“以免挤到言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