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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热闹的春节渐渐接近尾声，上班的第一天，就听助理室的她们八卦，慕容言之所以缺席公司新年第一天集体早会，是和徐暮心出国度假去了，顺便挑选结婚的场地。
后面这句，是说给我听的。它就像一块石子突然投进平静的湖面，不至于激起千层浪，却也是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助理室的工作很忙，因为年后慕容集团瞄上了江市新启动的一个地产项目，那块地皮的拍卖底价还未公开，就已经吸引了很多投资者的目光。慕容言很重视这个项目，对于成本核算以及地皮竞拍的价格，都是一审再审。
那日，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收到慕容言的短信。
他说一起吃饭，有点工作上的事情，关于新项目的竞价方案。
“对于新项目，你有什么看法。”慕容言轻抿了一口红酒：“最近助理室都在忙这个，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块地皮正属江市滨城开发区，近年来政府大力发展的区域。不出五年，所有行业会不同程度的往滨城迁移，不论是房产还是餐饮亦或是娱乐，对投资者来说，都是个机会，也正因为如此，竞争非常激烈，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国投资者。”
慕容言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前几天，我对有意竞拍的各个公司做了进一步的调查，慕容集团最大的兑争对手有两个，凌创集团和宏世地产。”我继续道：“因为竞拍底价还未公开，所以对于每个公司预计投资多少，是个难题。这是一比不小的数目，就算是慕容集团，如果有意拿下它，也需要在其他项目上作调整，来保证资金的运转。”
慕容言勾了勾唇角，露出赞许的神色，问：“那你觉得，慕容集团和凌创，谁有望胜出。”
我惊讶地望了他一眼，他看似随口一问，像是试探着什么。
从餐厅出来，慕容言就将车钥匙递给我：“喝酒了，你开车。”
他坐在副驾驶座，右手撑在侧额：“辰楚，春节过的开心吗？”
春节？
整整十天的假期，都被类似于失恋的感觉围绕，心烦意乱的时候，又得到那样的消息，怎么会开心？
“有人陪你看烟火，你开心吗？”
等红绿灯的间隙，我侧头看他：“你找人跟踪我？”自下而上，突然就窜出一股莫名的气：“你陪徐暮心出国散心，还有心情找人盯着你下属，言少你也是够忙的。”
他呵呵两声，竟然没有生气：“看到凌皓发的朋友圈了。”说完，慕容言指着远处的一家药店：“靠那停车。”
我看着空空地副驾驶座上，慕容言的公文包，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终于，我伸手打开，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塑料袋。他坐进来，随手就将它递给我。我看到里面装着一盒创可贴，还有一包医用口罩，抬眼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割破的手指贴上。”慕容言说着，低头系安全带。
他什么时候注意到了我割破的手指，又注意到了这两天江市雾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