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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只枭鹰也会说话?”叶清萍插嘴说,“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我知道鹦鹉会说话,可从未听谁说枭鹰也会说话,真是好笑。”说完,兀自捂嘴“咯咯”娇笑起来。

麻姑说:“两位有所不知,这只枭鹰曾是西域神庙的神鹰,具有至高的灵性。它要是落在谁的肩膀上,谁就会大难临头,先前它曾落在五个人的肩膀上,结果全都应验了。”

枭鹰在王义正的肩上呆了一会儿,又飞回麻姑的肩上。不过,它的目光已不再凶恶,而是耷拉着眼皮,似睡着了一般。王义正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显然觉得麻姑的话有些不太可信。可就自己的感觉和经验来看,却好似真的有危险在向自己步步逼近,但并没有麻姑说的那样厉害。他笑了笑说:“姑娘说枭鹰在谁的肩上谁就要大祸临头,可这枭鹰时刻都蹲在你的肩上,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麻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先生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实在让人佩服。枭鹰的确是在我的肩上,但是祸不及此,福至前,福至时,福至后,就是这因果循环的定数。”

麻姑的这句话让王义正和叶清萍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什么“至前,至后”的,显然是复古的文字。王义正没怎么上过学,自然不知其意。叶清萍虽是个大学生,可她在大学期间也没有怎么好好地学习国文之类的课程,每天只知道学习一些法律典范.在她看来,古文诗赋应该是文人们研究的,自己只要把案件做好就行了.

王义正觉得,麻姑虽然说得有些离奇,不过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将自己包围,一切的事情好象已经被排序好了一样,实在让人忐忑不安。

但是,只要想起自己的使命和责任,王义正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理会那些暗地里的苟且小人。自己的身后有国家,党和政府的支持,更有无数人民的支持。想到这里,所有的担心和疑虑立刻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必胜的信念。

王义正对麻姑说:“姑娘,谢谢你的提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要找那疯婆娘,还请你告诉我们如何找到她。”

嘛姑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没话可说了。顺着后面的路一直向前走,再向右拐,有个小院子。每天下午的五点左右,疯婆娘都会到那里,和那些赌博的男人打骂嬉闹。”

王义正道了声谢,便和叶清萍走了。还没走出多远,叶清萍凭借女人特有的感觉觉得,后面有人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果然如此。麻姑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两人按照麻姑的指点,从十字路口后的小巷一直往前走。小巷里静得出奇,虽然和刚进村时一样,静得只能让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可这里的静却是一种压迫人心的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王义正突然停下脚步,说有些不太对劲。叶清萍以为有人跟踪,便说:“局长你尽管放心,从开始进村到现在,我一直用在学校里所学的反侦察方法留意四周,根本没人跟踪或者监视我们,除了那只猫之外。”

王义正好像根本没听见她所说的话,他略带紧张得四处观望:“你有没有发现,这巷边的房屋全都是关闭屋门,没有一个开着的。”

叶清萍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的说:“是都关着门,可是关着门又怎么了?”

王义正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对中国古代的一些传统文化,比如说民俗风情之类的,你了解多少?”

叶清萍红着脸,吱吱唔唔地说:“我,我知道得似乎不是很多……”

王义正叹了口气,说:“在中国古代,人们往往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来形容一个村落的祥和安宁。这陆家宅既然崇尚佛礼,自是不必待说。刚进村的时候,还能偶尔见到一家开门的,可是如今越往里走,屋门越是紧闭,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经王义正这么一说,叶清萍茅塞顿开,同时也佩服王义正的洞察力,“局长,我们还是别想这些了,去找疯婆娘要紧。”

两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麻姑所指的房院。巧的是,这正是林舟上次来找易正龙的那个地方。这时,四个人正在这儿围着一个桌子搓麻将。赌神,赌圣,赌狂俱在,只不过少了赌魔易正龙。麻将桌周围围了七八个人,他们站在那津津有味的看着,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顶替易正龙位置的,是一个中年人,脸颊消瘦,身形颀长,整个人跟面条似的,有些弱不禁风。不过他的眼神倒是无比坚毅,自始至终都盯着自己的牌,就连摸牌时也不随便外瞟,一看就知道是个赌场高手。

王义正皱了皱眉头,他一向看不惯赌博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要是在平时,他早就当面喝止了,甚至会将其中的几个惯犯送到公安局。可如今需要私下查访,只好克制心中的愤怒。

大约在五点的时候,天快要黑了。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笑声很是清脆,声音很大,而且声音里还夹在着些许的放荡。这让叶清萍觉得有些刺耳,甚至有些受不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疯婆娘。

叶清萍一直以为,疯婆娘肯定人如其名,是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可是如今一看,她不仅像正常人一样,而且身材丰满匀称,秀美端庄,脸蛋也生的甚是俊俏。若不是笑声有点刺耳难听,肯定是个秀外慧中的大美人儿。

疯婆娘过来之后,便和那四个赌博的嘻嘻哈哈,打情骂俏。谁要是和她搭上一句,她便更加放肆,放声的大笑,像是挑逗一样和他们说着一些肉麻的情话。叶清萍听了,羞的满脸通红,只好低下头装作听不见。所有的人好像习惯了疯婆娘的打情骂俏,都对她不冷不热不甚搭理。只有那个顶替易正龙位置的中年人,老是拿眼偷瞄疯婆娘。疯婆娘也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更加起劲的卖弄风情,并开始双目传情。那中年人有一次可能是因为用眼传情传得太专注,结果摸错了牌,立刻惹来另外三人的一顿臭骂,周围的人更是一阵哄笑。王义正看到疯婆娘和那些男人“粘”在一块儿,自己却无法和她交流了解情况,心里十分着急。何况自己也是上了点年纪的人了,和疯婆娘那种言行开放的人说话有些不自在。他想让叶清萍过去把她叫过来,可一看叶清萍红着脸,低着头,自然也是不能过去了。

王义正心想,大局当前,面子终究是小事。他心一横,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咳嗽一声说:“请问你是疯婆娘吗?能否到这边来一下,我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话刚说完,王义正忽然意识到不好,直接称呼人家疯婆娘,人家还不得把自己给撕了!

果然,疯婆娘转过身,双眼暴起,大声吼道:“你说谁是疯婆娘呐?!我看你小子才是疯老头子呢!你瞧瞧你那熊样,就跟榨干了的豆腐渣一样。看你一眼我都恶心的直想吐……”疯婆娘一边怒骂,一边步步紧逼王义正。王义正自知理亏,别无他法,只好步步后退,他甚至都感觉到疯婆娘的吐沫星子都喷到自己脸上了。

王义正平时哪里受过如此大辱,可面对一个神志非同寻常人的女人,根本无法应付。王义正想把她推开,可看她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更不敢下手。疯婆娘把王义正逼到墙角上,不停的喝骂,王义正羞愧的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哟,谁这么大胆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们的王大局长。”循声望去,原来是房东刘太太。虽然天已转冷,可她依然穿一件连体睡衣,好像还在过夏天似的。

疯婆娘好像听到了命令,立刻停了下来。刘太太是她的房东,对她的话,疯婆娘自然是要听一些。刘太太走了过去,说:“我说疯婆娘啊,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啊,你知道这人是谁吗?她可是我们公安局的王局长啊!”

经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转头望着王义正。王义正也一一点头示意,这是和群众交流的一个基本原则。可当王义正的目光碰到顶替易正龙的中年人时,发现他正凶狠的盯着自己,就像眼睛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疯婆娘放开王义正,悻悻的到赌桌旁继续打情骂俏。刘太太讨好似的对王义正说:“王局长,您来有什么事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王义正和叶清萍在那天的机密会议上,都见识过刘太太那副嘴脸,所以对她甚是厌恶。可如今除了她之外,也没有谁能帮上个忙,只好委曲求全了。

王义正说:“刘太太,您能否说一下有关疯婆娘的情况?”

刘太太调侃的说:“王局长,你打听她做什么?您莫非是看上人家疯婆娘了吧?”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义正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我没功夫和你说笑,赶紧跟我说,要不然我去问别人。”

看到王义正较了真,刘太太赶紧说:“疯婆娘是去年搬过来住的。对于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人说,她的身世挺可怜的。她本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还有一个儿子,可是她丈夫喜欢赌博,慢慢就上了赌瘾,渐渐的输光了家底,还欠了很多外债,再到后来,她丈夫为了躲避这些债务,就带着一个女的,还有儿子,偷偷跑了,从此杳无音讯。疯婆娘就是那时受到了刺激,变得喜怒无常,整天嘻嘻哈哈的,见了男人就跟人家打情骂俏。她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两人如今相依为命,租我的房子住着。唉,真是可怜人啊!”

王义正说:“刘太太,你看能否和疯婆娘说一下,让她跟我回局里一趟,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刘太太一听,很惊诧的说:“什么?无头尸体一案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要了解情况?”

“你怎么知道她和无头案有关?”王义正警觉地问。

刘太太好像有些慌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现在就去帮你问问,看她愿不愿意和你们一起到局里去。”

刘太太过去和疯婆娘耳语了一阵。那个中年人还是不停的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王义正。王义正不敢看他,只能用余光偶尔瞄他一眼,觉得此人很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中年人和别人一样,也是个民工,在上海呆了好些年月了,叫司马青。跟许多人一样,他也是甚爱赌博。

不一会儿的功夫,刘太太领着疯婆娘走了过来。此时的疯婆娘早已不像刚才那样飞扬跋扈了,而是很平静,看来她并非全疯,有些时候也是明事理的。

刘太太笑着说:“王局长,疯婆娘答应了。不过,她说现在太晚了,让你们明天再来接她过去。你看行吗?”

王义正心想,如今这疯婆娘是整个事件的唯一线索,如果在发生点别的变故,那可就前功尽弃了。“我看这样吧,因为事关紧急,我们今晚就陪她留下来一块儿住下,明天再一块儿走。”王义正说。

“这样也好,”刘太太说,“我那儿正好还有两间空房,你们到我那住一晚吧。”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另找户人家租房子住下吧,我们已经很麻烦你了。”叶清萍抢先说道。她怕王义正答应刘太太的请求。虽然刘太太很热情,可叶清萍还是对她很不放心。

王义正心神领会,说:“清萍说的对,我们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了,今晚还是另找别的地方住吧。”

刘太太说:“好吧!随你们的便,不过你们迟早要回来的。”说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略长略尖的牙齿。

三个人离开房院,开始挨家挨户问还有没有房间。令人奇怪的是,都说房子已经住满了。

继续找,依然一无所获。这期间疯婆娘安静的出奇,跟哑巴差不多。叶清萍几次想和她说话聊几句,可她不是摇头就是点头。

到了最后,王义正说要不就到刘太太那将就着住一晚上,量她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叶清萍摇了摇头,说:“局长,我看刘太太不是个好人,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阴森森的,我都感到浑身发毛!”

王义正笑了笑说:“你恐怕是多心了,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全盘否定了人家。你看天都黑了,再找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效果,这陆家宅的四个大门天黑之后就全关上了,咱们也出不去了。我看,咱们就到刘太太那里住一晚上吧!”

叶清萍点了点头。三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院。刘太太还站在那儿,看到三个人又回来了,笑着说:“我早说过,你们肯定还会回来的。我早就收拾好房间了,赶紧过来吧。”

刘太太带着他们三个上了二楼的客厅,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弄点吃的,你们忙活了大半天了,又没吃饭,肯定饿坏了。”

还没等王义正他们说话,刘太太便走了出去。王义正打量四周,总觉得屋子里怪怪的,没有什么生气。屋里只吊着一个昏暗的灯泡,很昏暗的那种,显然这房屋的主人不喜欢亮光。屋里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几个凳子。四面的墙壁不知是何缘故,全都涂成了黑色。一般情况下,墙壁都是要刷成白色或绿色的,黑色的墙壁还是第一次见到。

叶清萍小声地对王义正说:“局长,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啊,你感觉到了吗?”

王义正这才感觉到,屋里的确是有些冷,而且屋外还要冷,不仅冷,还有一股凉气。这种很冷的感觉以前也曾有过,只是忘了在什么地方。墙上还挂着一张大照片,是刘太太和一个男的。不用问,那个男的肯定是刘太太的丈夫,不过听别人说,自从她丈夫刘佳名上个月回家后,就再也没出过家门,谁也没有再见过他。

刘太太端着几盘东西走了进来,屋里顿时飘起了诱人的香味。她笑了笑,说:“我简单的做了几个菜,你们趁热赶紧吃吧。”说完,她把筷子分到每个人的手里。

叶清萍一看顿时傻了眼,刘太太做的全是肉,有糖醋里脊,水煮肉片,猪肉丸子,还有清蒸肉片,一点儿青菜也没有。叶清萍平时比较喜欢吃青菜,对肉类食品不太喜欢,所以她拿着筷子,迟迟不肯下筷。

王义正平时爱吃肉,很合自己的口味,便埋头猛吃起来,可是吃了几口,却觉得口感不对,皱起了眉头。

刘太太笑着问:“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王义正一边嚼一边点头,说:“好吃是好吃,只不过这猪肉有点发硬。刘太太,你肯定让那肉贩子给骗了,这肉肯定来自一头被放干了血的猪身上。要不然吃起来不会这么硬。”王义正一向对吃很有研究,他这样分析很有道理。

刘太太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略带慌乱的说:“是,是吗?那我下次买的时候可要小心了。”

叶清萍还是一口也没吃,倒是那疯婆娘,跟王义正一样,吃的津津有味,一边吃,还一边在嘴里嘀咕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突然,外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刘太太说:“你们先慢慢吃着,我出去看看,不知谁又把水龙头打开忘了关了。”

王义正问叶清萍,为何不吃。叶清萍摇了摇头,说:“局长,我吃不下,觉得有点恶心。”

突然,叶清萍用手指着碟子,说:“局长,你看那是什么?”

王义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盛肉的碟子边上,有几滴血迹。王义正用手指搓捏了一下,说:“这血有点粘,不像是猪血,莫非是……”

还没把话说完,刘太太推门走了进来,笑着说:“真不好意思,你们尽管吃你们的,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做点。”

王义正赶紧说:“够了,够了。刘太太,我们吃好了,您带我们去休息吧。”

刘太太指了指屋门边上的一个门,说:“这是我老公以前的书房,里面有张床。王局长,今晚就委屈你在这书房里睡一晚吧!”她又指着书房隔壁的一个屋门说:“叶警官,这个房间里有个很大的双人床,你就和疯婆娘一起睡里面吧。”

叶清萍看到自己的房间和王义正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心里大为放心。王义正也觉得环境尚好,便点头答应了。

王义正和叶清萍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整个房子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因为熄了灯,房子里显得更为昏暗,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王义正刚上床躺下,却觉得背下有个硬硬的东西,他拿出来仔细一看,竟是个铁制的十字架,这个十字架好像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上面已经有了斑斑的锈迹。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锈迹都是红的。王义正没理会这些,辛苦奔波了一整天,实在是累不堪言。他简单的理了下床铺,倒头便睡了。

这边,叶清萍和疯婆娘也上床睡了。疯婆娘很快就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呼噜。可叶清萍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睡得这边正好对着窗户,离的很近,窗户外面黑乎乎的,如果仔细看,还是会发现一些略带明光的东西。

突然,叶清萍屏住了呼吸,她看到窗外突然吊了个东西,黑乎乎的,全身都吸附在玻璃上,她以为是看错了,可是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的确是这样。一只黑乎乎的像鸟一样的长着翅膀的东西,正吸附在玻璃上。这带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恐怕有事情要发生。

过了一会儿,窗外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不见了,叶清萍心下稍慰。正要转过身去,却发现窗外竟然又趴了一只猫,而这只猫正是刚进宅时所见到的那只小黄猫。她有些不明白,这只小黄猫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而且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不过和刚才那只黑乎乎的倒挂着的东西相比,小黄猫不仅没让叶清萍感到害怕,而且还让她觉得很有一种安全感。

小黄猫用深黄发亮的眼睛盯着叶清萍,尾巴一摇一摆的,甚是惹人喜爱。叶清萍觉得,外面那么冷,不如打开窗户把它抱到屋里来,可是刚起身下去,小黄猫又不见了。她走到窗户边上,向外望去,什么都没有。此时秋风正劲,外面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

叶清萍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可是厕所却在一楼进门的拐角处。她怕弄出声响惊醒别人,便施展黑衣人所授的迷踪步法,轻盈无声的来到了一楼。

叶清萍刚坐在马桶上,却吓得差点跳起来,原来马桶前放了面大镜子,刚才进来时没留意,现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然会被吓一跳。

叶清萍的身上忽然起了鸡皮疙瘩,不是吓的,而是冻的。她觉得,这一楼要比二楼冷得多,而且这种冷不是一般的低气温的冷。叶清萍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感受过这种冷,而那个地方,就是医院的—太平间!

她不禁为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不过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这里的确冷了点儿,但无论如何也没法和太平间相比。

方便完,她推开卫生间的门刚要走,迎面扑来一阵凉气,很冷,很凉,很阴的气。她敏锐地感觉到,冷气是从对面的一个小屋里流出来的。小屋没有门,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点锅具之类的东西,这显然是刘太太家的一个厨房。叶清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她想离开,可是强烈的好奇心又促使她进去看一下。她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厨房里很乱,所有的东西上面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很显然,这个厨房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了,更别说用它做饭了。叶清萍不禁感到纳闷,刘太太做的那些热气腾腾的大肉是从哪来的?不过她现在可以肯定,所有的阴冷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只不过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造了阴冷。而且,站在这里所感觉到的阴冷和太平间里的阴冷是一模一样的。可这里是厨房,怎么会像停尸的太平间一样阴冷呢?叶清萍很是不解。

她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有个很大的冰柜,白雾一样的冷气从冰柜的门缝里死丝缕缕的冒出来。叶清萍心想,既然都到这地步了,不如打开它看看算了。她轻声走到冰柜前,屏住呼吸,猛地一拉,冰柜的门一下子就被拉开了。

还好,里面什么都没有。再往下看,倒数第二层的柜橱上好像有几个杯子。她拉开柜橱,看到杯子里的东西是像血一样的红色液体。她颤抖地拿过一个杯子,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很新鲜。她又用手指蘸了点儿,捏摸了一下,经验告诉她:这是人血!

叶清萍很纳闷,冰箱里怎么会有人血?而且保存的很新鲜,好像是要供奉某些人一样。她拿起一只杯子,仔细端详,发现杯子上竟然印着一只蝙蝠,那只蝙蝠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长牙,样子非常恐怖吓人。

最底层的柜橱里好像也有一些东西,叶清萍索性把柜橱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直接把她吓得瘫坐在了地上!那里竟然放着一个人头!

叶清萍吓得心口直跳,觉得心脏马上要跳出来一般。她不停的喘着粗气,试图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她壮着胆子仔细一看,发现这人头有点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照片上的那个刘太太的丈夫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人头面目狰狞,双目圆睁,显然是在临死前受过巨大的惊吓。除了人头,还有分开的胳膊,大腿,以及别的肉块。其中那块大腿明显有被刀刚刚切割过的痕迹。想想刚才刘太太做的饭里只有肉没有蔬菜,以及碗碟边上的血迹,叶清萍恍然大悟。这时,她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向喉咙,嘴巴一张开,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叶清萍伏在地上不停的呕吐,突然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肯定是有人下来了。想必自己刚才呕吐的时候,惊动了刘太太。叶清萍心想,这刘太太连自己的丈夫都敢分尸,那她要是看见我在这个地方,还不把我给撕成碎片了。如今之计,只有逃回卧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行。想到这里,她开始施展迷踪步法,可是刚走出厨房,却因为心里慌乱,再加上以前步法练得不是很熟,竟然一头撞在了墙壁上,立刻肿起了一个大红包。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再往回逃就会被撞见了,只好赶紧闪身躲到了卫生间里。

叶清萍轻轻的把卫生间的门紧紧地关上。听脚步声,感觉那人走进了厨房,叶清萍觉得,此人肯定是刘太太,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她打开一条门缝,想看看刘太太在那干什么,只见刘太太蹲在打开的冰柜旁,用小刀一块块的将尸体切成很小的肉片,然后放在嘴里,耐心的嚼着……

看到这一幕,叶清萍顿时觉得脑袋发胀,双腿发麻,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可能是过度惊吓的缘故。可她同时又发现,这人根本就不是刘太太。刘太太头发比较短,身材臃肿,整个人又矮又胖的。可是这个人从背面看,头发很长,散乱的披在肩上,而且身材匀称,一点儿也不胖。叶清萍心里很纳闷,这里除了刘太太,没有外人了啊。不过是有一个疯婆娘,可是无论如何也和她扯不上任何关系。两人如果都不是,那会是谁……

叶清萍很想看清那个人的脸,可她一直背对着自己,只顾吃自己的美味。这时候,叶清萍突然不小心碰倒了在门边竖着的扫帚,出了点动静。

那个人肯定是听到动静了。她转过了身,叶清萍终于看到她的脸了,虽然也因此吓得捂住了嘴巴!

那个女人竟然是,她!

叶清萍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是她!刚才她还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却变成了口吃尸片的女魔了!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疯婆娘转过头,怔怔的望着叶清萍这边,她的嘴角上还挂着一些碎肉,嘴唇上尽是一些夺目的鲜血。虽然如此,她的眼神却一点儿也不凶恶,而是出奇的平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淡淡的迷离。

疯婆娘站起身,朝叶清萍这边走来。叶清萍吓得不知所措,心想,若是被她揪住了,估计也会被撕成肉片给吃了。她想跑,无奈两腿发麻,怎么也用不上劲。而且,在慌乱之中,早就把迷踪步法的步数和路法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叶清萍后悔自己当初只是把迷踪步法当成了消遣的东西,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有着极大的用武之地。

眼看疯婆娘越走越近,马上就要走到自己的面前。叶清萍仍想不出任何逃脱的办法,只能干看着着急。疯婆娘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前,站住了。叶清萍屏住呼吸,准备放手一博:只要对方敢破门而入,就先用擒拿术,要是打不过,再用迷踪步法逃跑……

就在疯婆娘要推门的那一刹那,一直跟踪叶清萍的那只小黄猫突然蹿了出来,它在地上跳了几下,然后“喵喵”的叫着走了。

疯婆娘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转过身,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津津有味的吃起她的美味来。

叶清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真是有惊无险啊!她在心里真的是对那只小黄猫感激万分。要不是它,还不知自己会怎样了呢。

此时叶清萍的腿上也慢慢有了力气。她轻轻打开门,趁疯婆娘不注意,施展迷踪步法,快速回到了二楼。她急切的来到王义正所睡的屋子门前,低声而急速的敲门,想把王义正叫起来,然后逃离这个鬼地方。

可是敲了半晌,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叶清萍很纳闷,王义正警觉性向来极高,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动他。如今敲了半天的门,他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叶清萍急得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可是转瞬之间,又觉得背上很凉,凉得心里发寒,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背后有人!

叶清萍慢慢的转过身,刘太太正站在她身后,离她不过半米,正盯着她。刘太太和平时一样,穿着那件连体睡衣。脸庞煞白无比,像是涂了一层白面,嘴唇却鲜艳的很。她咧嘴笑了笑,露出平时不被人看到的两颗尖牙,“叶警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叶清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点事想找局长。可他好像听不见我敲门……”

“我说可爱的叶警官啊,”刘太太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家局长睡得正香,怎能听见你敲门呢?”一边说着,一边逼向叶清萍。

叶清萍在刘太太的紧逼下,慢慢的退回到自己的房门前。“刘太太,我这就回屋睡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说完,赶紧退回房内并关上了门。

她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想这下糟了,局长肯定是发生了不测。可是刘太太看得很紧,自己根本无法进去打探情况。叶清萍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子里有股酸辣的味道,同时头也开始发晕,直想睡觉。叶清萍暗呼不好,竟然有人往屋里灌迷香。如果吸进这东西,一会儿的工夫就会晕倒。叶清萍赶紧拿起床单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根本就不管用,她感到头越来越沉,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叶清萍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开始慢慢变黑。突然,觉得鼻子边有一些毛绒绒的东西,而且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顿时神清气爽。睁眼一看,竟然是小黄猫。它正蹲在床上,把尾巴放在叶清萍的鼻子上,也不知是何原因,竟能让她迅速苏醒过来。叶清萍感激地用手摸了一下小黄猫,小黄猫却用眼眨巴眨巴的望着屋门,然后一溜烟钻到床底下去了。叶清萍大惑不解,不知何故。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疯婆娘回来了。叶清萍赶紧躺到床上,准备装着继续睡觉。又觉得不妥,于是赶紧起身,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一下子钻到了床底下躲了起来。

疯婆娘嘴里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走了进来。她走到床边,猛地掀起叶清萍的被子,发现没人,气的把被子一下子扔在了地上。床底下的叶清萍暗自庆幸,幸亏没躺在床上装睡!

疯婆娘并未就此罢休。她看床上没人,便四处搜索。床下的叶清萍吓得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终于,疯婆娘发现了床下的叶清萍,她抓住叶清萍的小腿,一下子把她拉了出来。

叶清萍想要施展迷踪步法逃脱,可是双腿被抓,根本无法行动。她没想到疯婆娘的力气会如此之大,以至于自己根本就没法反抗。

疯婆娘双手摁住叶清萍的双臂,然后一下骑在叶清萍的身上,嘴里不停的说:“吃了你,吃了你,喝你的血,喝你的血……”

疯婆娘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猛地咬向叶清萍的脖子。这时听见“喵”的一声,小黄猫蹿了出来,一下子用利齿咬住了疯婆娘的肩膀。疯婆娘疼得一声尖叫,从叶清萍身上滚到一边,疼得不停的抽搐:原来这小黄猫撕咬得凶狠,竟然一下子撕下了疯婆娘肩上的一块肉皮!疯婆娘无法抵御剧烈的疼痛,只好在地上打滚了。

叶清萍见机爬起来抱起小黄猫,施展迷踪步法,迅速从窗口逃了出去。其实叶清萍早就有机会从窗口逃走的。只不过那时形势不像现在这么危急,而且她也不放心把局长一个人仍在那儿。如今形势急迫,也只好先行逃跑了。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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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幺幺三幺幺之潮吹太平洋】全集,作者:吴双。 暨此日本大海啸、福岛核爆炸尾七之际,谨以此文对此次实验取得圆满成功 表示热烈祝贺前言: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应该是篇科幻题材的作品,可我把它归在历史类。 那是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 我想每个看过本文的中国人,都应该从内心的深处明白什么内容是小说,什 么内容才是真正的历史…… 申明:本文所有人物背景、资料请自行百度。如有巧合,纯属意淫。对某些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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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游戏,总裁的危险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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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我长则
在澜城,没有人不知道薄寒生这三个字。 在澜城,所有女子无不想着如何嫁进薄家,却也害怕。 因为,薄寒生曾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盛晚安。 他只有一个孩子,却是他和他的妻子盛晚安所生。 *** 人人都知道,薄当家冷血薄情,天性薄凉,他是个冷静,理智到了可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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