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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分开……对,左手撑起来,食指和拇指捏紧……右手慢慢地向后拉。”
门开了,几个男男女女相伴走入。
一道视线直射过来,我抬眼瞄了瞄,复又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贴近她的耳廓。
“别动。”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我加重语气。
小小的身体立马乖乖停下,静静倚在我身上。
“低头,下巴贴近球杆,右臂拉杆的时候以手肘为支点,要拉平,别翘。”我的声音愈来愈沉,顶~了顶她的腰,“腰不要软。”
我的呼吸重起来,感觉小腹中有股燥热的气息在升腾。
我侧脸,目光扫过她抖动的眼睫,小挺的鼻子,落在球杆前端。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几乎要整个包住,慢慢抽~拉球杆,磨着她左手虎口。
“瞄准了。”我声音喑哑,眼眸黑沉,像觅食的猎鹰,直勾勾盯着那颗圆润的母球,却在出杆一瞬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犹豫就迟了。”
那是邪性而又危险的光,暗黑不善。
杜礼说对了,我本来就是吃肉的狼,总有兽性。
不碰时睡眼惺忪,慵懒无害,一触便泛滥成魔。
小阁子,你踩线了。
球直线般飞出,偏出预计的轨迹,失控般旋转着飞向黄毛群。
沉闷的砸落声,那是碰撞上肉~~体的声音。
“艹!”几个黄毛立刻气势汹汹围上来,“没长眼啊。”
我慢条斯理站起身,手从抖成一团的肩膀上拿下,看着面前的人笑道:“不好意思,失误了。”
“把马子也先称称自己几斤几两,”黄毛啐了一口唾沫,“说吧,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我双手环胸,似笑非笑。
不远处刚来的几个人远远观望着,那道视线越来越炙热,我目不斜视,懒得去看。
“怎么办,赔钱喽。”黄毛抬起下巴冲我瞪眼,顺带瞟一眼缩成一团的她,“医药费!”
“要不然这样,”我淡淡地笑,“我们来赌一球,要是我赢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要是你们赢了,”我环视几人一周,接着道:“我们赔你十万。”
话一出口,空气似乎也凝滞了,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胳膊有被抓住的触觉,她眼里满是惊慌,冲着我摇头。
我垂首看着她,眸子却不再似原先的黑亮,镀着一层沉沉的暗。
几个黄毛面面相觑,最快反应过来的一个吼道:“你tm当我们瞎呀,谁能赢得了你,少废话,给钱。”
我嘴角噙一丝笑:“谁说和我比?”我把她往前推了一步,“和她。”
再次陷入要命的沉静,我却有种意外的快~感。
她死死拉住我的手臂,眼睛里蒙着水汽,声音抖得厉害:“我……我怎么可以,不,不行。”
黄毛上下打量她一番,扭头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一直默默站在外围的男人。
黄毛们的头目。
那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和外面酷热的夏格格不入。走过来的时候皮鞋踩在地上声音很响,像在无比配合的叩击出更紧张的气氛。
又硬又黑的脸对着我,阴声道:“你说真的?”
“当然。”
“好!”他低吼了一句,“难得今天遇到这么一个傻帽。”
他脱下风衣,里面只有一件灰色背心,短粗上身遍布着疙疙瘩瘩一块块膨胀出来的肌肉。
“要不然我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不用。”我头也没抬。
说话人滞在原地。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被拒绝的身材高挺、妆容明丽的女人,目光里闪烁出几分警惕。
“怎么,不敢?”我笑着看他。
男人看看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她,像觉得要连这么个软弱的小女生都赢不了实在太没面子,冷哼一声:“来呀。”说着率先走到球台前。
她拉着我的袖子哀求的望向我,眼里是一碰即溃的脆弱。我温柔的看着她,低低道:“没事的,去吧。”
几个黄毛混混早就不耐烦了,他们哪有耐心看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哭哭啼啼。
她轻声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气走到球台边。
球桌上的球都被清了下去,只剩一个白球和一颗黄球和篮球,三颗球摆成三角形的阵势。
男人拿着杆,绕着桌子走了半圈,又伏在球桌上认真地瞅,量算几分钟,把球杆对准了白球。
随着肌肉虬结手臂一推,白球向前冲去,撞在桌沿上向另一边弹回,正抵上黄球,毫无悬念的将它送入中袋。
男人大叫一声,转过头看着她。
她手心满是汗,颤抖的连杆也拿不稳。纤弱的身体吃力地爬在球台上,杆随着身体在微微颤动。
小到几乎都听不见的一阵摩擦声,她呆呆站在原地,像一个浸饱眼泪的布娃娃,满是绝望的气味。
空杆。
男人咧开嘴笑着,盯着我。
我眯眼不做声,脱下手表扔给他:“留电话给我,明天拿钱去赎。”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把手表放在手里仔细看了几遍,确认了是真货后,神色嘲弄的到一边继续打球了。
我搂过她的肩,像抱着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淡然地往外走去,经过唐笑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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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闷热的空气铺头盖脸席卷而来,让如同冰封的她有了一丝转还。我在前面向车门走去,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她满眸彷徨无助。
我忽地转身:“怎么给我,你的钱。”
她眼睛通红,微微启唇,却说不出话来。
我胸口有一股潮水般的热浪涌过,眸里带着吃人的光:“只能用你自己来付了。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