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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自己认得的那个无脸人……江蓠略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敢把剑放下。
“封印白露塘使微明修为大耗，她已在两个月前享尽天年，我保证我没下毒手。”无脸人举起双手作无辜状，“她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等到陵越云汐接任正副掌门后再仙去，但是天不假年……”
江蓠：“那你……为什么……”
无脸人怆然道：“智灵两世断裂之后，我们无脸一族就仿佛被世间抛弃，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其余人潜入世间兴风作浪，大有报复意味，而我只想问问微明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蓠：“你找上了掌门？”
无脸人：“果不其然，这天地浩劫，实不以匹夫意志为转移。微明虽是首畅抽干九湖之人，但她亦不过是行使上苍意志的一件工具，怪她又有何用？……我没事就找她聊天，最后一次，碰巧遇到她……唉！她逝前拜托我以她的身份主持门派，一直等到陵越等人做好接替掌门之位的准备。”
江蓠：“……原来如此。”
无脸人：“跟磕巴女解释虽然费劲，但好在磕巴女会相信我。”
江蓠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确实太蠢太容易轻信。
无脸人：“信我没错，别想太多了，反正你的脑子不好使，想也没用。”
见江蓠表情懊丧，无脸人又安慰了一句：“……好在心里透亮，有时比那些脑袋好的人想得还对呢。”
江蓠：“你上次说，‘你’不代表‘你们’，是什么意思？”
无脸人又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道士虽毁我家园，但我们无脸一族敏于学而寿数长，去何处不得谋生？而且若非道士们抽干了夜生渊，我们也没机会来到这花花世界，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啊。可我们之中的有些人偏要大开杀戒，这是我容忍不了、也责无旁贷的——我跟你说过，我想做个有情人儿呢。”
江蓠：“那……我们该如何阻止他们呢？”
无脸人：“我刚才说了，无脸一族领悟能力极高，若非如此，那帮假道士也不会那么快就学会了崆峒派的仙法。所以我们只能纠合各派所长，于道术有所创新，才能克制他们。”
江蓠：“日进会？”
无脸人：“不错。另外，他们将阴间鬼魅阳聚成人的做法也实在可怕，如今各大门派都已有他们的内应。要分辨内奸、除去这些完全受他们控制的提线木偶，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江蓠：“什么办法？”
无脸人：“这便是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此法甚为凶险，你可愿一试？”
江蓠：“义不容辞。”
无脸人：“唉，就知道你会答应得特别爽快，你要是拒绝我多好。”
江蓠：“你……你快说——”
无脸人：“好吧，先不急告诉你具体的，因为要完成这件事，光靠你一个人肯定不够。现在的问题在于，我虽然霸占了掌门之位，但一想到要使唤玉浮弟子，我就觉得很难办——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来龙去脉的，若是稍微说多了一些，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
江蓠：“这个容易……你既然是掌门，又何须解释那么多，直接下令就行，有人问起，就说天机不可泄露。”
无脸人：“啊哈，妙！好吧，你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