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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程铭池没有再问下去，他开始说另外一件事。
“说来也奇怪，赵淇当时在外面混的时候，花花公子，混世魔王的称号可全得了。而且吧，这人玩起来没有个章法，常常闹出事。可就是这样，靠着家里的一些背景，赵淇那些年也是相安无事……”
程铭池看我，我看着前方，黑夜的来到并没有掩盖这个城市的繁华，可缤纷的霓虹又怎么可能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呢，总有人是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任人践踏。
他静静注视着我的神情，见我无话，便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我虽还小，但也略有所闻，他那恶性就算是别人不收拾，恐怕老天爷都要收拾的。”
我冷笑一声：“等老天爷来收拾，不知是要多害多少人了。”
他沉默一会，才说：“就在两年前，赵家便不知招了什么牛鬼蛇神，先是赵淇那在京中有些关系的舅父被人检举，接着便是他老爹被媒体曝出了丑闻，赵家自上而下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分崩离析，如今个个都落得这些下场……”
“都说恶人有恶报……那些个被检举被披露的事难道是假？”我反问道，能教出赵淇这样人来的家庭，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师父说的是。”在黑暗的车厢内，程铭池灼热的目光牢牢地黏在我的身上，我这才从愤怒之中醒悟过来，这小子明明是想套我的话，见我神色恢复自如，程铭池又扔下一个炸弹。
“偏偏我后来在我那群朋友之中听说，赵家不是得罪了什么鬼神，不过是赵淇欺负了叶景崇的一个女人罢了……呵，我听说，赵淇连那女人的一根毛都没碰到，叶景崇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如此看来，这女人必定在他心中分量不轻。”
说着，程铭池似笑非笑地看我，他慵懒的目光轻巧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转过去，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正对上他的目光，吃了一惊。
“程铭池，你对这些事似乎特别有兴趣？”我笑，嘴角却勾勒出冷冷的弧线。
车窗半开着，外面的风吹过，我的头发扬起，遮住眼里的冰冷。
“兴趣谈不上，只是好奇——你知道吗？叶景崇一向以冷血著称，所以他的次次商战狠击也堪称业界典范，那是他唯一一次的例外。”
无利可图，却痛下杀手。
“你以为我知道？”我挑了挑眉，看着这个叫我师父的男人。
“你说过的，你是秦泽伦的妹妹嘛，这亲家的小道消息总还是知道的吧？”程铭池学我，也勾了勾眉，他一笑，眼里泛出桃花。
“很遗憾，我知道的比你还少。”
程铭池看似遗憾地摇头，夜色中车子快速的驶出去，他手一弯，车窗缓缓上移，直到外面看不见车里。
我望着前面的路，灯光铺在宽敞的马路，程铭池的跑车在黑夜中发出清亮的声响——那是极好的车子特有的声音。
清亮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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