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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所有都化为了灰烟。
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甚至所谓的温柔，也只是对于弱者怜悯的施舍。
她累了。
“我们离婚吧。”
沈凡熙的声音徘徊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屋子。
她受够了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让她遍体鳞伤，泪流满面。
顾子言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再次暴躁地跳跃。
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如花绽放。
他刚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轻语。
他按下接听键：“喂？”
沈轻语柔声细雨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喂？子言，你的衬衫我已经洗好了，什么时候
给你送过去？”
衬衫？顾子言皱了下眉头，恍然想起白天他送沈轻语来到医院，一不小心把衬衫弄脏了，
于是放在她家清洗。
“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不急。”顾子言说道，“下次我去你家时顺便拿吧。”
“这样啊，也好。”沈轻语想了想，“只不过麻烦你跑一趟了。”
“不麻烦。”沈轻语如春风般的话语并没有安稳顾子言焦躁的内心，“离婚”这两个字似乎
在他的眼前放大，“轻语，我这里还有事情，先挂了。”
“你先忙吧，加油。”
顾子言说了一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他看向沈凡熙，然而沈凡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眉头舒展，就
像一个瓷娃娃。
果然，这个女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顺眼一些。
离婚？一想到这两个字眼，他就心烦意乱。他回过身，离开了病房。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沈凡熙的脸颊弧线滑落下来。
衣服？原来两个人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
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死皮赖脸地呆在他的身边？
这场名为爱情的赌博，她已经败得轰轰烈烈。
沈凡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按下了床前的护士铃，叫来了医生。
“我要出院。”沈凡熙已经擦去了泪水，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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