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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碧荷一声惨叫，手臂上多了条血淋淋的口子。
菊霜再不敢分心，匆忙回援。
眼前利刃即将落下，阿奴脑海一片空白，双腿发软，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眼前一幕幕都变得无比缓慢，除了剑身反射的光芒刺得眼睛发疼外，她竟是一无所知。直到浓稠的血液沾染上她的裙边，这才意识到，那些凶徒转瞬间都被人杀了。
“你没受伤？”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看清了眼前说话的人。“八五！”说完，阿奴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来人正是子虚山庄庄主莫须有。他皱着眉头，怒气冲冲。看了那几个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势的女子，问道：“还能走么？先回山庄再说。”说罢，他右臂拦腰提起阿奴。
菊霜看了眼叶碧荷，对莫须有道：“来人不知是何身份，可否先将叶碧荷安置在子虚山庄，待查明凶徒之后，再做安排？”
莫须有打量了她二人，点头算是答应。
此时右护法驾着马车到了他们跟前，莫须有将昏迷的阿奴放上马车，菊霜搀扶着叶碧荷也一起上去，最后右护法扶着水儿坐在车头。
“你留下查看尸体。”莫须有对右护法道。自己飞身上了马车，亲自赶着马车回了子虚山庄。
阿奴清醒过来时，莫须有就在她身旁。“你醒了？”他问。
阿奴点点头，想到之前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连逃都不会，你脑子里长得都是草么？”莫须有戳着她的额头，没有半分好语气。“刚才大夫已经查过你的身体，半点伤都没有。所以你就是被吓晕了么？”
开始阿奴还心虚，不敢回嘴，但见莫须有越说越起劲，心里的愧疚很快就被不满代替。于是她抬头，反驳道：“说够了没？我本来就是一村妇，难道你还指望我能镇定自若、处之泰然、视死如归，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么？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啊！”
莫须有叹出口气，意识到阿奴所言，还是有几分道理。她并非武林中人，自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当初右护法都是敲昏她，才能安静地带进山庄。足见此女的无能。莫须有摇了摇头，便道：“如今教你习武也已经晚了。这样吧，过两天你恢复力气了，本座教你几招防身救命的招数，免得下次遇到危险，再给别人添麻烦。”
“还有下次？”阿奴惊呼。“我从未与人结怨，为何还要有下次？”
莫须有白了她一眼。
阿奴见此刻莫须有的神情有所缓和，便拉拉他的衣角，问道：“当时被袭击的，除我之外，还有两名女子。”
“你已昏睡了大半日，她二人自然是各自回家了。”莫须有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阿奴自然不信，于是问：“庄主见了她们？”
莫须有点头。“她二人本是旧识，一同来向本座道的别。说起这个，你与她们又无瓜葛，为何要跟在她们身后？”
阿奴更是疑惑，既然叶碧荷与菊霜告知莫须有她们认识，为何单单撇开她？难道另有隐情？“我听见她们正因庄主之事争执。”阿奴不敢直言，只好半真半假地回答。
“她二人之事，你不必管，亦不必问。”莫须有道。
“可是我……”
“行了，你先休息。”莫须有把她按回床上，一时用力过猛，头险些撞在一处。两人凑得极尽，呼吸都能喷在对方脸上。他在阿奴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闻到阿奴身上草药与奶香混合的气味，呼吸一窒。意识到二人姿势气氛有些旖旎。莫须有脸蹭的红了，连忙松开阿奴的肩膀，后跳一大步。“本座还有要事。”他语气极不自然地说。
“等等！”阿奴连忙叫道，“水儿如何了？她为了救我，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一切都好。”莫须有说完，落荒而逃。
阿奴不明所以，怒拍床板，发出声愤懑的低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