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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我爸眼神不好,看不出你真假,再说了,就连我都没认出,所以你自由发挥,没事的。”陈曦说完一把缠住我的手臂,动作很是亲昵。
我清咳两声,平复心情之后,面带微笑,不慌不忙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刚走到二楼,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烧香味,呛得陈曦不停咳嗽。
出于本能反应,我一边用手捂住鼻子,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陈曦的后背,她深情的望了我一眼的同时点了点头,没开口说话,我知道她是想说“谢谢”,怕父亲听到误会所以没说。
顺着陈曦的指引,我走进二楼一间大卧室,看到一个半寸花白头发的中年人,正蹲在地上烧纸钱,我本想开口打声招呼,无料陈曦抢先一步,她的声音很是急切,表情写满疑惑:“爸,你干嘛要烧纸钱呀?”
“楠楠,你过来。”中年人并没理陈曦,而是抬头看着头,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走过去他那里,我心里很纳闷,但不敢多想,二话不说,径直走了过去。
“跪下。”中年人再次开口,听到这两字,吓得我后背发凉,有其女必有其父,这老头不会这么暴力吧?没等我想明白,中年人再次喊道:“跪下”,比刚刚声音更大更严厉。
“爸,你这是要干嘛呢?”陈曦百思不得其解,想到我是冒牌货,不想我遭受那么多刁难,否则心里会特别过意不去。
“闭嘴,没你的事!”中年人板着脸,表情很是狰狞,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我不敢再多想,顺着所指的位置,我双腿跪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跪地,就连我爸我妈,都没跪过,他们压根就没这么凶和我说过话。
中年人缓缓站起身,从神台上抽出三根香,神台上除了香烛,还有一个黄色丝绸布包住的长方小盒子,我从没见过这些玩意,没不敢多问。
“兄弟,楠楠我给你带来了,你生前的心愿我会替你逐一实现,你在那边好吃好喝,好好照顾自己,这边的事我会安排好。”中年人声音很低沉,我却听得明白,言下之意,就是神台上放着是陈浩楠父亲的骨灰盒。
虽然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但死者为大,我不能对死者不敬,于是我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接过中年人手中的香,对着骨灰盒败了三下,然后双腿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毕竟我和死者素不相识,且我没学过表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演的悲伤,眼泪压根就出不来,我只能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呆呆的看着骨灰盒。
而就在这时,一直占着的陈曦,什么都没说,也站在我的身旁,双腿跪地,也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响头,等她磕完最后一个抬起头时,我发现她头顶已经磕破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让我看着很是心疼。
实在受不了,我没等中年人发话,便抽出手袋中的纸巾,帮陈曦擦掉脸上的鲜血,并用纸巾压住伤口,不让鲜血流出来。
“陈曦,擦干你的泪眼,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想必你的亲家公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子,起身回房间把伤口处理一下,收拾一下妆容,换身漂亮的衣服,一会在这里和楠楠拜堂成亲。”中年人气场强大,语气霸道。
陈曦听完,转脸再次深情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她的意思我知道,是让我配合她,把这场戏演完,事到如今,我如果退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无奈之下,我也对着陈曦点了点头。
紧接着,中年人也抽身离开,我不知道他干嘛去,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望着神台上的骨灰盒,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变得冷静下来。
“为什么我会和陈浩楠长得那么像?就连朝夕相处的陈曦都没认出来?还有我妈妈是大西北人,她却一次都没回过老家,知道我报考大西北的院校,极力的反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内心很是纠结。
没过多久,中年人就再次走进房间,我抬头一看,才明白这老头是去换衣服,换成一身绿色军装,衣服虽然有些褪色,却丝毫没有失去光辉,此时的我,真想竖起拇指给他点了赞,这才是我心中男人的形象。
期间我俩没有任何交流,老头一直立正对着骨灰盒敬军礼,十多分钟过去,表情严肃,纹丝不动,我是发自内心佩服,最起码我做不到。
这时,陈曦也缓缓走了出来,我以为她只是换身正式的衣服,不料是换了一身雪白的婚纱,身后托着长长尾巴,此时此刻的我真的惊呆了。
我找不到任何词形容陈曦的美,所谓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都弱爆了,我只想说一句,她的美快让我窒息,我还没缓过神,陈曦就已经走到我的跟前,还把我扶了起来,含情脉脉看着我,我那小心肝早已咚咚乱跳,早已忘记我是王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