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现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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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恐怕另有其人！”凌澈的声音夹杂着滔天的怒气突兀的传来，随着他的声音，周身出现一大堆凌澈的近身侍卫将我们团团围住，前面一排皆搭箭挽弓的对着我们，箭头在微弱的烛光中辚辚闪耀着森寒之气。
我心底一凉，绝望地看着身边的上官云飞。上官云飞苍白着脸冲我宽慰一笑，紧紧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别怕！……”
我满面哀伤的看着上官云飞，切切的哀求他：“云飞！你……你快走！……”上官云飞沉痛的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云飞，云飞再也不能丢下你……”
“大胆奴才！竟敢偷朕的令牌携带宫中宝物潜逃出宫！你们大家听好了，若有一人逃脱，其余皆射杀！”凌澈残忍的声音在寒夜中传来，仿佛地狱中的恶魔。我们都知道，纵使上官云飞侥幸能够带我逃出去，小环她们三人的性命定然不保，云飞丢不下我，也丢不下她们，况且天山松柏正严阵以待的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凌澈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拖回坤宁宫，一路之上宫人太监的侧目皆被凌澈嗜血的眼神一一回敬回去。宫人太监大多跪在地上莫敢仰视，好几个胆小的丫头竟然吓晕过去。我心下一片冰凉，既惶恐于凌澈的滔天怒火，更担忧云飞和小环他们的安全。
凌澈将我跌跌撞撞得拖进坤宁宫的大门才松开铁钳般的大手，恶狠狠得盯着我，仿佛一头凶猛的饿狼。尽管心中惶恐，我还是硬气的直视着他：“你……你把他们怎么了？”凌澈不怒反笑，犀利的笑声震得我耳膜一阵阵发痛。
“都自身难保了，还恋恋不忘你的好夫君！”凌澈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步步如罗刹般走向我，我两腿发软，朝后跌了好几步。凌澈抓住我凌乱的青丝狠狠将我甩到床榻上，俯身压住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朕？”
我眼中的酸楚化为点点泪水：“你，你早知道云飞来过？”
凌澈勾出一个讥嘲的笑容：“那天他躲在衣橱里的时候，朕就知道了？”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你怎么会知道？”凌澈望着不说话，良久才抬手压制住我不断挣扎的身躯：“朕派人密切关注你夫君的行踪，自然知道他的去处！”
我又恼又恨的看着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戳穿我？”凌澈自嘲一笑，盯着我缓缓得说：“上官夫人觉得呢？”我不由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凌澈捏住我小巧的下巴，手下渐渐用力，似乎想捏碎我的下颚。
强烈的疼痛使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我，望着凌澈眼底如千万年的寒冰，我不由冷笑一声：“皇上无非是想更加凌辱我而已，又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委屈您九五之尊演这出戏？”
“凌辱？”凌澈玩味的吐出这两个字，我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寒意。凌澈俯身看着我额上渐渐冒出的汗珠温柔的一笑：“朕，现在就凌辱你，让你亲爱的夫君看看你有多风骚！”我瞳孔渐渐放大，凌澈满意得看着我脸上的惊惧，坐在我身上拍了拍手掌。
黄承德押着捆绑得如同粽子的上官云飞眼含歉疚的走了进来，上官云飞浑身血污，脸色一片惨淡得苍白。温润的眼神中充斥着深深的自责和凄伤，他哀痛的看着我，全身却僵硬的仿佛一座石雕。
我心中大恸，不由扑向他：“云……”身子刚一动，就被凌澈压回床褥：“上官夫人，别着急。上官将军只是服了化功散而已，没什么大碍。”我心中稍稍安定，却被凌澈接下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
凌澈绽开一个恶魔般邪魅得微笑，开始撕扯着我身上的太监服。此刻，我才恍然明白凌澈刚刚所说的。凌澈，他，他是要当着上官云飞的面来凌辱我。
我不由偏头看向上官云飞，他眼底涌动着滔天的屈辱和愤怒，以及对我此刻的怜悯和心疼。尽管他不能说话不能动，我却能够体会他此刻生不如死的处境。
太监服转瞬便被凌澈扯开，我心中有惊又痛，拼命推搡着凌澈不断逼近的身躯，哀求得看着他：“求你……不要！……”凌澈状似温柔的摩挲着我的脸蛋：“皇后何必如此欲拒还迎呢？朕会跟往日般温柔的！……”
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挖掉了一块，痛得我全身不由自主得哆嗦起来。我呜咽一声，拔下头发的发簪狠狠刺向凌澈的胸口。凌澈却不闪不避得任由我将发簪刺进他的胸口，只是眼眸幽深得看着我。望着他一眨不眨得看着我，我竟然再也狠不下心，手一软滑下了簪尾。
凌澈讥嘲的看着我笑了笑，俯身深深吻住了我，右手则腾出来开始解开我肚兜的系带。我咬咬牙从凌澈胸口拔出发簪，却被凌澈扣住了手腕。凌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轻柔的在我额上印下一吻：“想死？别做梦了！要么，你就杀了朕，要么就顺从朕！……”
我颤抖着身子，哆嗦着双唇，艰难得吐出几个字：“你……你……疯了！……”“呵！”凌澈轻柔一笑，吻住我的双唇：“是你逼朕的……”
看着凌澈越来越狂暴的动作，我使出全身力气朝他胸口的百会穴撞了过去。趁着凌澈胸口一滞，全身力气消散的便当，飞快得从他身下爬起来狠狠撞向殿中的大柱。
身后的衣襟被人一把拉住，却因为我的冲劲太大，只攥住破裂的残布。撞向大柱的那一刻，我始终都没来的及去看上官云飞的表情，只是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爹，娘，皓月来陪你们了！
然而，我终究还是没能死成，模糊的印象中只记得凌澈满眼焦虑的抱住我破败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喊我的名字。凌澈，你终究，还是不愿放过我的，对不对？
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之后，凌澈眼色血红脸色苍白的看着我醒来，冷冷丢下一句狠话后拂袖离去。坤宁宫里的宫人太监全部换成了陌生的面孔，想来是将小环他们扣押起来作为要挟我的筹码。凌澈的狠话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依稀是如果我再寻死，就让云飞他们一起陪葬之类的。如今，能威胁到我的，也只有他们了。
凌澈再次来看我，已是三天之后。见我仍然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不由讥嘲的一笑，慢慢坐在我身边，慢慢浮着手中茶盏的茶叶：“你要装死没关系，只是你的夫君能不能捱过去就不得而知了！……”
我呆滞的眼神一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得问：“你……你把他怎么了？”
“啪！”凌澈将手中的茶盏狠狠丢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凌澈面无表情得看着我：“怎么？终于舍得跟朕说话了？”我强自支撑起晕沉沉的头，痛恨的看着他：“你，你把他怎么了？”
凌澈眼中闪过一丝寂寥，转瞬之间又变得寒若冰霜：“把身子养好，朕自然会让你去见他！”说完，不再看我，只是嘱咐小云好好照顾我后，背着手走出坤宁宫的大门。
小云是凌澈新派给我的贴身丫鬟。与其说是丫鬟，不如说是一个跟踪监视我的工具。我不愿看到小云一脸谄媚虚假的微笑，不由闭上眼睛假寐。
四周一片沉寂，良久，才感觉到小云细心得替我将被子掖好，将地上的残茶碎屑收拾好的声音。
如此调养了好几天，虽说气色不太好，但是，好歹恢复了些生气。这天天气比较好，我不由萌生去外面走走的兴致，顺便打探下云飞他们的拘禁之所。
小云犹犹豫豫的看着我自行系上披风，寻思了半响终究问了出来：“娘娘，娘娘是不是想外出？”我冷冷的看着她圆圆的小脸：“怎么？本宫去哪都要向你禀告？”小云脸色一红，诺诺的低下了头：“只是，只是皇上他……”
我冷哼一声，直接推开坤宁宫的大门。门刚一打开，我不禁一片恍然，似乎也明白了小云犹豫的原因。才好几天不曾出门，坤宁宫的守卫多了岂止两倍。
见我披着披风出来，为首的侍卫上前请安：“娘娘！”盯着他似曾相识的脸我心中一片迷茫：“你，你……”侍卫恭谨的行了个礼：“奴才两年前得幸保护过娘娘。”见我仍然一头雾水，不由好心的提醒：“当年娘娘执意带病去看水丞相，奴才奉皇上的命令保护过娘娘。奴才是铁剑！”
我脑中渐渐清明，原来，他就是当年凌澈为防止我被水啸天再次伤害而派给我的暗影。真是可笑，两年前派他是来保护我，而两年后则是为了监视我。
明白他是凌澈派来监视我的，我心中反而坦然，我静静的看着他：“本宫想去御花园走走，不知铁统领能否陪本宫去？”见我将“陪”字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铁剑惶恐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奴才……奴才不敢！”
我无奈得轻叹一声，他是凌澈的暗影，是凌澈的命令行事，我又何苦在这里为难他呢。想到这里，我刚刚稍稍有点好转的心情顿时再次跌到谷底。我黯然的看着他：“铁统领不必自责！本宫忽然觉得头晕，不想出门了！”
小云见我一脸的倦怠，识趣得扶着我走进坤宁宫，关好宫门：“娘娘，不如再躺会？皇上晚上回来陪您用晚膳！”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小云一眼，小云见我表情呆滞，情知自己又说错了话，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寝宫的大门。
凌澈进来时，我正在房内沐浴，氤氲的热气熏得我昏昏欲睡。正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靠着浴桶休息，一双微茧的大手覆上我的双肩轻重有度替我按摩。我浑身一僵，回头看见凌澈在雾气蒙蒙中仍然幽深的双眸。
凌澈见我回身惊恐的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朕不是让小云通知你今晚会过来用膳吗？你还在这里悠闲的沐浴更衣。莫非……”凌澈勾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你是故意的？……”
我脸色一白，慢慢挪到浴桶的另一侧戒备的看着他。凌澈见我躲避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深。我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未理清，凌澈已飞速的褪去衣袍跳进了浴桶里。我不由尖叫一声想往外逃，还未起身，已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环住紧紧扣在胸前。
凌澈灼热的体温透过他薄薄的寝衣腾腾传来，我不安的靠在他胸前一动也不敢动。凌澈勾起我的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怎么不逃了？”
不知是热气还是困窘，我的脸上的温度几乎将我灼伤，我呐呐的哀求：“别……别玩了……”“玩？”凌澈从水中捞起我的一缕湿发：“你又认为朕在玩？”
见我不说话，凌澈望着我的眼眸渐渐幽暗，俯身在我光洁的肩头轻轻噬咬：“皓……皓月！……”我勉强抬起手臂制止他唇舌的下移：“皇上……”凌澈幽幽的望着我，眼中一片意味不明的暗涌。我眼中渐渐迷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凌澈轻轻抚了抚我额角的伤痕，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朕，不伤害你！……”
隐忍的泪水不自觉滑下，在水中溅开一个小小的涟漪。凌澈松开了我的腰，抓过浴桶边的龙袍随手披上，浑身湿淋淋的走出屏风外。不久，小云便脸红红的捧着一堆衣服进来伺候我更衣。
我忙乱的穿好衣服走出去时，凌澈早已换好衣服在正殿等我。见我出来也不说话，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我不便多话，静静坐在他一旁看着小云他们布膳。
凌澈忽然看着我意味不明的笑：“皇后都不关心下那晚那几个潜逃宫人的下落吗？”我心中一痛，强作镇定的看着他：“皇上想要报复的人是我，自然不会伤害到可以威胁我就范的人！”
凌澈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他环住我的腰，强行将我搂进怀里：“你认为朕只是想要报复你？”凌澈眼底的探究我不懂也不想去猜，因为，那样子，受伤的只会是我自己。我微微侧过头不看他，凌澈靠近我的耳朵轻轻的说：“不过，你倒是很了解朕。”
凌澈见我不自觉得打了个寒噤，不禁轻声一笑：“你放心！诚如你所说，朕要拿他们的命来滞留你在朕身边，自然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只要……”凌澈摩挲着我逐渐失去红润的双唇：“你乖乖留在朕身边！”
我疲倦得闭上眼睛，凌澈将我带进怀里，我任由自己软软的倒在他怀里：“皇上！你有那么多妻子，何必花费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当年是我无意骗了你，如今你也从我身上一一都要回来了……”
困在凌澈的胸前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如修罗般的声音却一字不漏的落入我的耳中：“当年朕发过誓，朕受过的苦楚定要从你身上十倍百倍的要回来……你做的，还远远不够！……”
我心神不宁之下不觉喃喃出声：“你害死我爹，夺我清白，囚禁我夫君，你早已要回去了……”
凌澈胸膛一震，紧了紧搂我腰的手：“你爹，是郑爽害死的。你是朕的皇后是朕昭告天下的皇后，侍奉朕是你应该的！”凌澈俯身深深的看着我：“至于上官云飞，他执意要跟朕抢女人，朕只好把他关起来！”
凌澈在我额头印下一吻：“只要你不走，朕答应你，绝不伤害你重视的每一个人！”望着凌澈温情脉脉的眼睛，我忽然好想问他，好想问，这一切，是否是因为在你心中还有我的一席之地。但是，我不敢，如果，如果他说不是呢，如果他只是想让我跌进他的柔情爱上他，再深深践踏我的心呢？那我该怎么办？
当年不敢真正成为他的妻子是因为明白他爱我我爱他，怕日后离开他后会痛不欲生，难以青灯古佛终老。而如今，我已经是他的女人，却反而不敢轻易将心给他。因为，我怕等待我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和黑暗。凌澈他，自小冷面冷心，怎么可能会像他不时表现出的那样爱我？他怎么可能深爱一个一再欺骗他伤害他的女人？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