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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什么?”男子并未进逼,却只是盯着少妇目不转睛的看着,双目放光状若癡迷,却说不出的淫秽。

方氏见孟守礼的目光并未投向自己的脸上,亦未落在她手里的剪刀上,循着这眼神这才发现,可能是刚才扭扯之故,自己的罗衫早已敞开,而可恨的是肚兜的肩带居然也松掉了,裹胸的一角垂了下来,本就“青山遮不住”的妙乳居然有一只跳出了包裹露出在外。

“呀!”美少妇当下里羞赧万状急不自胜,慌忙用玉臂遮住,可孟守礼显然未肯放过这一机会,当即便要扑上。

此时以二人的距离,方氏再无法用剪刀威胁。可行之计唯有两条路,一者狠心一下刺去,自免不了伤及叔叔性命,二者便是扔掉手里利器,放弃抵抗任由男子轻薄。

此二者皆不是方氏所愿,其一,虽孟守礼无状多乖行迹可恶,然毕竟是酒后昏乱,真个伤他却又不忍,况方氏未有此等经历心中实属不敢,常日里杀鸡尚且不能,何况是人。其二,方氏自幼严守道德,对於贞洁自是看的极重,虽丈夫与之一夜成欢便魂归西天,她独守空房偶尔也不免寂寥难耐,但那背德忘耻之事却是想也未曾想的,更何况是叔嫂之间,这是她无论如何不能苟从的。

虽是如此,然眼前局面却是两难,眼见孟守礼扑到,方氏无可奈何心中一横,竟是掉转刀尖横在了自己颈上,眼中簇泪盈盈,朱唇急颤,语带哽咽却甚坚定的道:“且住,倘你再敢上前一步,我这便不活了,下到阴曹地府与你那哥哥细说分详,看你死后如何有面目去见他!”言罢黛眉频颤,两行清泪自秀眸中滑落。

孟守礼早觊觎这小嫂嫂久已,今日凭藉酒劲趁夜静更深之际欲行好事,本就是个急色求成之势。待窥到方氏半裸娇躯,那丰盈美肉兔脱般惹人馋涎,更兼朱红一点恰似手中樱子晶莹无暇盈盈生辉,久耐的欲火早已中烧,虽有利刃相向却难喝退他心中魔障。故此起初竟不顾一切向她扑去。

然此时眼见方氏刎颈相挟,再观其形貌颇为决绝不似做作,却也不敢过分进逼。略一思量心中已有了计较,假意巧言安抚道:“嫂嫂,莫要如此,我不逼你便是。只不过今日多吃了几杯酒行事鲁莽,还望嫂嫂担待……”说到这里突然侧头望向窗外,呼道:“谁?”方氏看出今日孟守礼虽有几分醉意,可其势却似出於本意,万般无奈之下为求保住清白名节只得以死相要。见他果然不敢继续紧逼,刚刚放下一点心来。忽闻呵斥,不由得也向窗外望去,一看之下却未见有何异状。

正自纳闷,突感自己足踝被人抓住,这才知道上当。然此时身子已失去平衡,被拉的倒於床上,剪刀也撒了手。

“美人儿,你好不知趣,叔叔我体谅你深闺寂寞特来抚慰,你却不领情。你已是我孟家的人,又何必如此不知趣。今夜便教你尝尝做孟家媳妇的好处!”孟守礼邪笑一声压在方氏身上,伸手便来褪她的下衣。

方氏大惊,想要哭叫却被男子捂住了嘴,此时剪刀已旁落他处,只得用一双素手奋力拍打。但这双柔夷常日里拿的是针线纸笔,弄的是花草胭脂,怎生奈何得了身上壮男。

须臾间孟守礼已将方氏裹裤扯破,埋首於少妇两腿之间又吻又吸,唯因她挣紮的激烈,两腿不住扭动,一时之间尚不能直捣中宫,想见得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方氏感到男子的脸孔贴在自己小腹之上,鼻尖在她幽林深处来回摩挲,每每碰触那圣洁玉珠之侧。这令她羞不自胜辱谩异常,想到九泉之下的夫君,想到女儿家应守的节操,真是无地自容。若对男子之举就此放任,待后果酿成失了清白,那可真是耻於偷生了。念及於此,她陡的奋起全力死命抵抗。

天可怜见,孟守礼欲捣黄龙,弓起身子正打算用手分开方氏玉腿。

不料想妇人借此扬起膝肘,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小腹。

“唔——”一声痛叫,孟守礼陡然间弹起,后脑便撞到了床梁,随即翻倒在地,一手抱头一手捂着胯间疼不欲生。

方氏哪还有心思管他死活,惊弓之鸟般跪爬下床,一面整理衣衫裙裤,一面跌跌撞撞沖向房门。

待闯出屋去,耳边响起孟守礼的言语:“好贱人,疼煞了老子,待……待我一会要你好瞧!”

妇人知道他不久便要来寻自己,无奈之下念起丫鬟小菊,想的是既有旁人在场,孟守礼便不敢如刚才般放肆。解了这燃眉之急,立刻去找婆母叙说分详,料她老人家虽然看自己不上,却也不至老迈昏庸到不辨是非。

然方氏没有料到,四进院中丫鬟小菊却不在自己房中,而其他侍女她又不熟。

正自踌躇小菊突然从角门走入,原来是起夜回来。

方氏正想说明原委,突然闻到一股异味,寻觅开去,却原来是自己住的三进院中起了大火。

火势蔓延奇快,二人未及细想便匆匆跑了出来,要寻觅旁人一同救火,可为时已晚,最后落得个家园被毁无所依靠的地步。次日,由衙门差役索引,这才来到大堂之上。

方氏跪在公堂,一边轻啼一边断断续续诉说前情,言罢莺啼娇啭间道:“大人,现在那孟守礼已经亡故,贱妾虽受了些羞辱,然毕竟抱住了自身名节,对得起我那死去的相公。故此本不愿数说死人的不是,更不忍坏了孟府的大好名声,怎奈……怎奈……呜呜……怎奈事实有此,至於他是如何中毒,贱妾实在不知,倘有虚言愿受刑罚!”这一番言语听的在场之人无不唏嘘,当下便有围观一人言道:“好个逆伦常丧天良的恶徒,真个死有余辜。可怜方氏贞操节烈……”刚说到这里突觉自己臀股之间有异,扭身对后面一人怒道:“喂,你莫不是野猫发春啊,作甚顶我?”

那人面有惭色,尴尬笑道:“对不住,时才这美娇娘所言虽感人至深,然个中情节实在令人难忍,这不……这不……呵呵!”骆知县静静听完,也徐徐歎了一口气,温声道:“孟方氏,如你所言属实,自可脱去干系,本县更要为你拟表上报朝廷,立起那贞节牌坊歌汝德行,且供人瞻仰效法……”

不料想大老爷话音未落,突有一人大声叫道:“好你个贱婢,竟敢恶语中伤我家公子!尔淫荡下贱,所做的污秽之事以为当真没人知道吗?我今日便要当着骆青天和众乡里的面将你伤风败俗的淫行公诸於世,也好为我孟府讨还清白!”

预知后事且待下回!

第二回疑云丛生上回说到方氏诉出当夜情由,谓孟守礼欲行非礼,危难之际方氏以死相要保的清白。当是时,堂上一人大喝,言方氏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另指其自身行为不捡,品行低下。

此人一番言语出口,惹得众人寻声瞩目观瞧,眼见说话之人竟是跪於堂角的孟府管家孟安。此时孟安满面怒容神情激愤,往日里的谦和神情一扫而光,换来一副义愤填膺脸面,正自用一双眼睛狠狠盯在方氏身上。

方氏本满心委屈哭诉衷肠,突闻有人昂言,指的居然是她有不德行径且言语凿凿,不免一脸淒苦,哀声道:“安叔你有何话讲,难道昨夜之事你曾看见且与妾身所言不符吗?莫不要信口胡说坏我名声,妾身此时除了一副名声再无其他,你怎忍心!”有此一节骆知县也颇感意外,然见孟安行色似并非空穴来风,忙道:“孟安你有何话不妨讲於当面,倘若所言是实本县定为你家主人正名,且绝不放过妖言惑众之小人!”

“是!”孟安顿首为礼,跪行几步来至方氏身侧,对其瞪视良久这才扭回头恭敬言道:“大老爷容禀,此女刚才所言小人虽未曾亲见,然这所谓的大少奶奶之言行,小人却不敢苟同!”“你且说来!”骆文斌朗声言道。

闻听此言,孟安徐徐讲述了一段发生在孟府的秘事。

孟善人名唤承恩乃孟子嫡系子孙,故此每逢四月初二亚圣诞辰,彼家宗族之人便须不远千里赶到山东沂水县族祠祭拜。去年此时孟善人自京城前去,回来后便举家迁往这澄水县居住,结果未及年关便撒手人寰,今年则由孟老夫人亲往。

原本老夫人应携孟氏子嗣同往,然长子守义已亡,而次子守礼又是个不收敛之人,况且偌大家院也不能无人照料,故此只得由仆役和总管陪同只身前去。

这一路劳顿自不必说,老夫人自沂水县赶回家中已是五月初了。

然平心而论孟老太对於次子守礼并不放心,因此到了家中顾不上舟车劳顿进的院中直取二进,便去寻那不肖的儿子。

“守礼,我儿!”老夫人来至孟守礼门前呼唤道。

然屋中并无人应声,却好似听到些许异样怪响。孟老太见大门虚掩,便轻轻推开步入屋内。孟安这一路一直陪在她身边鞍前马后的侍奉,此时也未多想便随后进屋。

“嗯……给我……快些给我……难熬的紧……”隔着一扇屏风,那怪声更加清晰可闻,居然是一女子娇怯怯的呻吟,听入耳中说不出的淫秽。

难不成守礼趁为娘不在,於家中做起了风流勾当?老夫人心中想着快步向内堂步去,岂料转过屏风,待儿子床榻出现在她面前之时,眼前情形却将这久历沧桑的花甲老妪惊得呆立当场。

但见得一妙龄女子正卧於儿子榻上,上身衣衫尽去,一对丰挺曼妙的酥胸来回荡漾,下身仅存一条裹裤,修长美腿尽皆暴露在外。这女子周身几近赤裸,尚且不知羞耻的摆胸扭臀,在床榻上扭动蜷曲,宛如一条勾人魂魄的蛇蠍。

孟老夫人吃惊非小,然定睛观瞧待认出此人形貌之后,却是怒不可遏。原来此女并非旁人,竟是自己刚刚过门不足一季的大儿媳妇孟方氏为谁!

方氏此时两靥晕红双眼迷离,吃力的扭回头,明明已看到婆母和管家站在床前却未有任何惊恐,甚至连最基本的遮掩也似懒得去做,竟是仍旁若无人般娇喘呓语:“守礼,好叔叔……你在哪?奴家……奴家不堪忍受了,快来……快来……给了奴家吧!”“这……这这……”孟安也似呆若木鸡般怔在那里,身为下人面对如此情景,叫他怎好多言。

孟老夫人毕竟年长经过风雨,虽然惊怒已极却未失了分寸。四下寻找,见这屋内方寸之地未见自己儿子身影,扭头对孟安言道:“你去寻二少爷回来,快!”

孟安知道以他身份实不该在此多作逗留,闻言应了一声立刻快步去了。出得门来未行几步却见孟守礼闲庭信步般自院口行来,手中拖着个半掌宽的小木匣。

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施礼道:“二少爷……”孟守礼见他到来一怔,忙问道:“怎的你回来了,母亲大人可安好,现在何处?”

孟安言道:“现在少爷房中……”

“哦。”孟守礼支应一声这就前去。

“二少爷……”孟安一把拉住他的袍袖,续道:“二少爷自去便了,然……然……”

孟守礼见他神情闪烁似欲言又止,颇为纳闷,问道:“安叔你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吞吞吐吐?”

其实孟安见了屋中方氏,本疑二公子与其有不可告人之事,此时见他神色泰然也有些拿捏不准了,只得言道:“少爷您可知大少奶奶在您房中?现下里……现下里……哎,我等不便多言,您自去便知!”“怎的嫂嫂会在我房里?”孟守礼稍一迟疑,见孟安神色知他只得言尽於此,也不追问,将手中匣子揣入怀中快步去了。

迈步进屋转过屏风,孟守礼先看到自己母亲竖立床边,紧跟着便见嫂嫂居然赤身裸体伏於自己榻上,登时一惊,立刻斜身侧头避过了这难堪景象,这才唤道:“母亲大人……”

“礼儿,这是何故?”孟老太冷声问道。

孟守礼见母亲面罩寒霜身子颤动,往日里慈祥温和之色荡然无存,知道她眼见此景,定疑心到自己身上,忙道:“孩儿不知!孩儿刚从外面回来,尚未更衣……”

“你当真不知?”孟老夫人冷峻异常,怒喝问道。

便在此时方氏似听到孟守礼的声音,突地一改方才骨酥肉软的模样,竟是自踏上腾身跳下,直奔他扑来,口中浪荡的娇唤:“守礼,是你来了,我的好叔叔……你终於来了,想煞奴家了,今日见不到你奴家怎生活得!”

孟守礼为了避嫌本是侧身相对,对方氏之动向不甚了了,这便给她扑个正着,竟是被其合身抱住。连忙一边拉扯挣脱一边急道:“嫂嫂,嫂嫂不可,你这是做什么,怎的如此……”“你怎的如此下贱!”他未尽之言恰被老夫人续上。眼见儿媳这般目无伦常不知廉耻,孟老太再无法忍受,一面喝骂一面伸手过来拉扯方氏胳膊。

岂料方氏似色欲迷障,宛如发情雌虎,见有人欲阻止她寻欢交好,竟是看也不看,奋力甩脱了老夫人的臂膀。

“啊!”孟老太年迈,经长途劳顿本就体弱,加之急火攻心更是气虚,这一个没站稳便一跤跌了出去摔在地上。

“母亲!”眼见老母跌倒,孟守礼大惊,再顾不得分寸,狠狠一把揪住方氏赤裸的手臂,用力将之甩到一边,奔来查看孟老夫人境况。

只见老人家委顿於地口眼歪斜手足抖动,显见跌的甚重。

“母亲母亲!”孟守礼忙行捶打舒络,好半天才使之舒缓了这口气来。

“呃——咳咳……”老太太气的身子栗抖,颤巍巍言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出此逆事招来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坏我家门,叫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啊!守礼啊,你定要洁身自好,决不可背着为娘干出乱伦常的事情来啊!”

孟守礼双眼含泪,急即应道:“母亲放心,孩儿清白之身绝不能与之苟合……”

刚说到这,方氏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又从地上爬起,却是对被自己重伤的婆母熟视无睹,反而自后面合身抱住了二叔,癡迷的娇声道:“好叔叔,莫要如此对我,你要奴家怎的,都依你,这便给了奴家吧,如何?”

孟守礼对母亲正值关切,更不愿再听取这些下流言语,当下把心一横,突地扭回身一个耳光重重击在方氏那粉嘟嘟的面颊上,骂道:“嫂嫂你清醒了吧,莫不是发了花癡不成!”

眼见女子被他一记打翻跌入床榻,立刻卷起被子将她赤裸娇躯裹上,对外面喊道:“安叔,你快些来!”

孟安本在门外候着,听到召唤立刻进内,不敢去瞧少奶奶的羞人样子,立於屏风前应道:“二少爷有什么吩咐?”“大少奶奶失心疯了,今日之事乃是她发病所致,你快快进来,我有事要你去做!”孟守礼言罢,待他入内使其唤来丫鬟小菊,将用被裹着的方氏送回其寝房,命人将之看管起来,并严令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自己则急切切背了母亲去她房中,找郎中诊治。却不料老夫人这一病,体弱内虚加之气急攻心,竟是不起,终於在昨日未能逃过灭顶灾祸。

孟安在堂上慷慨言辞激愤不已,说到这里更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当日小人在房外心中焦急,曾暗地里捅破窗櫺纸向内中张望,此间情景实不足与外人道。

说什么我家二少爷趁夜去的你房里欲行非礼,简直一派胡言。若不是公子他守正无邪,怕是早在数月之前便给你这荡妇惑的失了节操。你如此贪淫忘耻,怎需我家公子勾引?”这一番言语和方才方氏之词大相径庭,立刻弄得四下里议论纷纷,有的说:“怪了,一个说小叔子逼奸不成,一个说嫂子存心勾搭,这到底是何道理?”

还有的道:“倘真如他所说,这方氏可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人尽可夫”

四字拿来形容她怕是再贴切不过了!”更有人摇头歎道:“这可真叫人嘴两张皮做事两不知,任他去说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最是难以按耐的要数堂上方氏,孟安言语之时她便多次想要说话,怎奈未有机会,此时再也忍耐不得,哭着诉道:“安叔,孟安!往日里妾身也不曾亏待了你,今日何以如此对我?这满嘴的信口雌黄是何人传授,莫不是你於那死去的孟守礼沆瀣一气,来与我为难?”言罢扭回头俯身以头抢地,对着堂上骆文斌急道:“大老爷英明,此人所说绝非实情,想我一妇人虽不曾饱读诗书通晓大义,然何谓三从四德何谓妇道规矩,尚且是懂的,怎会主动与叔叔私通。退的一万步,便是贱妾心存不苟邪念,然如他之说这般下贱且毫无忌惮,到似是个癡颠之人,怎会是事实?”

“哼,你也知此等行迹下贱么,知道便不要做就是了!”孟安冷眼反唇道,用手点指方氏对知县言道:“大人,我家老安人皆是被其所害,以致卧床不起命丧昨夜。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倘有半字虚伪,愿被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骆知县听的这番言语也颇为踌躇,眼见孟安慷慨义愤方氏委屈万状,且个人所说均有些道理,真也不知孰是孰非,眼见非只众百姓议论声汹涌,便是堂上两侧之差役也自开始交头接耳,偌大公堂杂乱异常,不由得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朗声道:“堂上堂下务须安静,有再喧哗者以嚣闹公堂论处,杖责伺候!”

方氏本欲再进言,闻听到此只得偃声息语,垂下头暗暗哭泣。

眼见堂上恢复整肃,知县这才说道:“孟安,时方才你所说之事,其间诸人现今已不在人世,本官无从考证,唯丫鬟小菊尚在……”言及於此扭头对一旁跪着的侍女问道:“小菊,孟管家所言是否属实,那日你与之一同将赤裸之孟方氏自孟守礼屋中抬回,果有此事呼?”一言出口,方氏及孟安均将目光投向一侧的女婢。

小菊侧头望望方氏又望望管家,状若为难,须臾才道:“奴……奴婢不知,昨夜大火死了恁多人,奴婢吓坏了,往昔之事一时……一时想不起来!”

本待此女一旁佐证便可辨清孰真孰伪,不料想她却借昨晚之事推诿想要置身事外,这可难坏了堂上老爷和在场诸人。

此时那孔师爷凑到知县身侧,指着堂下三人言道:“大人,似此等刁民口若悬河,没的扰乱了公堂,我看不如动刑吧,二十大板下来不怕他们不如实招认!”

“呵呵……”骆知县轻笑一声抬眼向他观去,撚髯问道:“你要打谁?”

孔方舟登时语塞,不错,堂下三人各执一词且相互矛盾,做判之人无从偏薄,又哪里动得了刑,倘若打了该打之人也就罢了,若是错罚了好人,岂不令造谣之人暗自偷笑,更会扰乱视听将事情搅浑。且今日升堂本是公开,外面百姓俱在,倘闹出冤屈传将出去对知县声名更是有损。辗转半晌无计可施,孔师爷只得悻悻归座。

值此时刻堂下却发生了些许变故,方氏恐是心中委屈,眼见孟安强言不敢与之争辩,转头对丫鬟问道:“小菊啊小菊,你我往日里形同姐妹。你摸着良心想想妾身对你如何?你往昔均跟随在我身边,似这等事你怎会想不起的?还望你平心而论为我正名啊!”小菊自知刚才的理由过於牵强,本就不愿别人再提及此事,盼着止此蒙混过关,怎奈方氏言语逼来,令她好生为难,哑口无言之下不免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主仆尊卑,竟是直言道:“想不起就是想不起了,平日里你我也不是十二个时辰都未分开,你暗地里做过什么只有你最清楚,旁人为何偏要给你证实啊!”

“你……你你……”这番话更气的方氏颤抖,显见得小菊本欲置身事外,此时却要倒向孟安,暗示在场诸人她方氏确有暗相授受的秘密。当下不禁羞急,怒气上涌恨道:“小菊,休说他人不是,你自己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也非无人知晓吧!”

“你……你敢说!”小菊突地语塞。

形局变化尽在知县眼中,闻听这小菊也有隐秘,立刻挥手打断了她的争辩,对方氏言道:“孟方氏,堂上说话须来不得半点虚妄,小菊有何事为你知悉,不得隐瞒!”

“大老爷,贱妾所言绝非虚妄,今有一言禀告,还望老爷明察!”方氏见小菊怒目以对方显踟蹰,然知县有问自不能规避,且俯身一礼正言启奏。

骆文斌本待方氏开口,闻言命道:“讲来,本官为你做主!”“是!”方氏得知县壮其行色,这才姗姗说出一段话来。

四月之初,正是春暖花开的大好季节,往年中时逢此季方小姐便可得半日清闲,与村中姐妹一起踏青野游,好不快乐。然今年却有所不同,不但旧时姑娘已成孟家媳妇,且自过门之日便即守寡。婆母不赏颜色,本就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值下里孟家上下更似把她做了煞星瘟神绕道而行,落得个说话之人也没有的地步,故虽有那满园大好景致却无心赏看。

这一日方氏困坐家中聊赖非常,想起婆母出门应有两个月才能回来,此间且过了不足一月,真想借此机会找人言语一番倾诉心中苦闷,然家中能与自己说话之人恐唯丫鬟小菊而已,这便出门行去。

行至四进院中,找到角落里小菊的居所刚要叩门,无意间方氏却听到屋内似有人说话,不由得好奇顿起侧耳倾听。

单听一人道:“好可人儿,你这细皮嫩肉生的真美,叫人怎也亲不够!为何这腿根内侧还有一朵梅花呢,是纹绣么,怎的纹在了这里?”这说话之人竟是个男子,且年及弱冠。

“那……那是胎记!少爷你坏死了,居然要看人家那里,使不得……”此人声音方氏倒是熟悉,正是朝夕与共的丫鬟小菊。

听到这里方氏一惊,莫不是小菊和二叔在房里?虽她入门不久,和孟守礼又仅只几面,话也没说的三两句,然满院之内能被称作少爷的除此一人焉有其他?

“有何使不得的?你既是我的人,当须叫本少爷查验清楚,否则待日后做了孟家的二少奶奶再发现身有瑕疵,岂不为时已晚!”男子笑吟吟的道,语气中浪荡非常。

“哎呀,休要如此,这青天白日公子也不怕给人看到!”小菊大窘,然听到“二少奶奶”几字又似乎暗自窃喜,声音羞涩中带着欢悦:“好少爷,人家便是你的人了,日后如何对待人家只看少爷有没有良心了!”

“看到便若何?母亲已不在家中,谁人管我!”男子笑道:“良心么,本少爷这便证明给你看!”

果是叔叔,方氏听到这里便知一二,定是二叔与自己的婢女小菊私会於房中,此时如胶似漆间情话绵绵。心想婆母在时二叔言行甚为规矩,未料想婆母一走他即来找下人廝混,可见知人知面却难知心,此人品行欠佳今后还是离远一点为好。

刚要离开,却听屋中传来一阵呻吟:“嗯……坏……公子住手,哦……不不……是住口,那里……那里……使不得……”方氏孀居数月尝尽寂寞,闻听此等声音当猜得到屋内二人又行龌龊,虽心存鄙视可也不由得生起杂念,一时之间竟未便走。

小菊淫叫半晌,且听孟守礼言道:“好个娇俏美人,你那里香甜的紧甘美无伦,少爷我当得是爱不够它呢!”

丫鬟呻吟稍止娇喘却盈,呼哧哧的嗔道:“少爷真是坏蛋,好生不知乾净,那里何等污秽岂是口鼻所能触碰的,偏偏你还用舌头……”岂知男子甚为不以为意,言道:“不然不然,之所谓“秀色可餐”,女子身体乃是男人美味,尽皆应用口舌品尝。我的可人儿,你这私处汁水甚丰,实乃各种极品,少不得今后本少爷要多多光临呢!”此番言语实在淫腻,虽方氏之纯洁不下处子,却也能明晰个中真谛,当下里只听得她心如鹿撞两靥生辉,脸上犹若火烧,双眼金星顿起,忙手扶廊杆这才站得稳妥。

“不来……少爷若是如此下作,尽去找别人好了,奴家与你这般已是轻贱了,怎可醃臜到此地步!”屋内轻响,似小菊将男子推在了一边。

“旁的人怎有福分做少奶奶?只我的小菊有此轻贱的机会!”男子似执意要做那不堪入目的勾当,言语间均在诱惑。

门外方氏想起那晚洞房,夫君竟也是用舌尖点开自己玉门关的,当时那番情景实难与外人道,忆起个中滋味登时令她娇躯为之一颤,密处颇不自在。

“嗯……这……少爷你的舌头好厉害,似有灵性一般……往……往人家里面钻啊!”小菊的言语愈发放荡,显已许可了男子的淫行,料想是“少奶奶”三字作用匪浅吧。

方氏再听不下去,忍着难以言喻的滋味,并拢腿根小步向外就走,不料想转角处正遇上一人,却是常婆。

小菊所住正是这排寝房的把角一间,转角侧是房间的后窗。此时常婆正矮身抚窗,料想是偷偷刺破了窗櫺纸在向内窥看。闻得脚步声她猛一侧脸,正和不远处的方氏来了个面面相觑。

二人面上均有惊诧与尴尬,对视片刻竟是谁也没有说话,不约而同的转身去了。

“胡说,哪有此事!”方氏的言语堪堪讲完,小菊已经叫了出来。

“是否胡说不是你一人说了便算!”骆知县冷冷接道,旋即转头向一旁跪着的常婆问道:“常婆,方才孟方氏所言你应已听到,对此你有何话讲?”

这个老妪甚为怪癖,方氏、孟安以及小菊三人你言我语几近两个时辰,只有她一旁跪着无只言片语,似此间之事与她毫不相干一般。

只有方氏说起听到孟守礼与小菊苟合的起始,才有次抬头望向小菊,进而又望向孟安,紧跟着又垂下了头。骆老爷高坐堂上察言观色早看在眼里,此时更需向她求证,这才有此一问。

常婆良久才抬起头来,又过半晌这才说话:“老奴……老奴当时恰巧路过,未……未曾听到大少奶奶所讲之事!”这一说话,方氏当即急道:“常嬷嬷,你怎可说不知啊,当时你明明……”

“没来由的编造,谁人能知啊,哼!”本来知县问及常婆,小菊神色为之一紧,侧目向常婆偷瞧,待其不置可否后,立时来了劲头,不等方氏说完,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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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这本小说将创造两个世界,一个是球世界,另一个是“球”世界。 简介二:你以为乔丹很牛逼?他只是养了一只不为人知的篮球精灵!其实,篮球精灵一共两只,另一只落在东方大6,她要帮宿主6登开打欢乐篮球,下面就是他们通力合作打遍天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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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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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晓寒
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把网络游戏当成单机游戏玩,哪知道过个转职任务就死了99次,机缘巧合触发重生仙缘,可,可,可……为毛我重生后居然变成一只宠!物!一只某人的宠物!好吧,张小可认了,都说游戏场失意情场得意,为什么会被指派了这么一个恶毒腹黑的导师?仗着自己帅就能随便欺负人么?哼,我要让你们知道萌宠也能进化成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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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AS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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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
今年是李惠和康国信结婚的第十三个年头,李惠三十五,康国信却已经有四 十八了。两人的年龄差了一轮多,加上李惠保养的好,外表看起来顶多是二十七八, 俩人一起走在外面逛街手挽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儿陪着爸爸出门逛。 年轻的时候李惠就是周围许多人公认的大美人,一直到结婚那天谁也没想到 她会嫁给这么个老男人,要说起这事来还得说李惠的前男友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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