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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勒怒极而笑。原本他还想找个理由与机甲随意过几招，然后便退走，但秦石这一番话将他逼上了绝路。
这一下，就算不拼命，也是不行的了。
“斐勒大师，血月机甲团已经撤离了，你也退去！”
哈尼大帝的声音远远响起。
“……是的，陛下！”
听到哈尼大帝的声音，斐勒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哈尼大吉即使给他的台阶，他恐怕真的要死战到底了。
虽说他未必会选择战死不退，可豁出去的一战，不付出惨重的代价，也是不可能的事。
念及于此，斐勒对哈尼大帝心存感激。身为不朽强者，在身份上，他本无需对哈尼大帝额外的尊崇，但此时回应哈尼大帝的时候，语气恭敬得很。
斐勒瞬息之间，就没了踪影。
“老铁，走！”
秦石没有理会远去的斐勒。在破开空中花园的全部防御之前，不管斩杀多少强者，都属于无用功。
力量，还是要用在刀刃之上。
第二道原力屏障，就在眼前。
“……我不信，你能破开得了！”
光屏前方，威廉·巴比伦握紧双拳，怒视着光屏中的影像。看到两名不朽强者，重创的重创，胆怯的胆怯，他感觉脸面无光。
威廉不过四十岁，他出生的年代，处于巴比伦帝国国力上升最快的时代，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都是巴比伦帝国的大军横扫了多少异族星域，压制着神圣盟国和殷唐闯不过气来的消息。
而巴比伦的强者也几乎是保持着星河人族最强大的水平线，除了天极城、北冥城诸如此类的传说之地，星河人族最强大的战力，最伟大的探险家，几乎都是巴比伦人。
可眼前，一台远古机甲，竟然从容地闯入了巴比伦帝国最核心的地区，进攻着巴比伦人心目中的圣地。
而巴比伦的两名镇国强者，竟然连几分钟的时间都抵抗不了！
“淡定，且看看这机甲的战力如何……”
哈尼大帝却没有威廉这种想法。
老皇帝一生经历，可谓是跌宕起伏。少年时与叔伯兄弟争雄，好不容易战胜了其他对手，赢得了皇位，然而巴比伦帝国在内耗之中已经变得更加虚脱，他手腕虽然不弱，可终究难以整合帝国那些日益碰撞的豪门贵族的势力，将一盘散沙般的国力拧成一团。
等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终于清理了一些强大豪门，国力开始有所提升之后，精灵族的银月帝国却打了过来，他险些就成了亡国之君。
而后便是洛马丁等人，神话般崛起，帮他打败了精灵，使得他的文治武功，达到了历代巴比伦皇帝都没有过的高度。然而紧接着，随着血腥婚礼的进行，一直被他视为棋子的女儿，摇身一变，竟然得到了月神的扶持，逼他交出了权力，然后过上了五十年隐退般的生活。
这一生跌宕起伏，让哈尼大帝有了一颗坚强的心脏，同时也消磨了他的脾气，眼前这一幕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羞辱。
真正的羞辱，是数十年前，他以为自己成为人族历史最辉煌的皇者的时候，被自己女儿赶出皇宫的那个晚上。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也看淡了么？
哈尼大帝淡淡笑了起来：“这台机甲，越强大，才越符合帝国的利益。”
“咔嚓……”
哈尼大帝的笑容还没散去，第二道原力屏障，便被老铁劈成碎片。
紧接着，是第三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