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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遇到的奴仆婢子知道她得端木夫人的宠,没人敢拦她。
端木明湛住在外院的琅然居,院内一树海棠花开得正艳,一色的鲜红,在夕阳下有着袅绕空濛之姿态。
季遥岑刚刚踏进一步又退了回来。
庭院里,端木小樱仰面正殷殷地看着面前那俊朗的少年人,不复往日的娇纵,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声音柔腻,“大哥,这是宫里的点心,特意送来你尝尝。”
端木明湛微微蹙眉,道:“既然是母亲赏的,你还是留着吧,我素来不喜欢这些甜品。”说着转身要走。
“大哥!”端木小樱叫住他,轻咬唇,眼圈红了,“这些日子母亲不喜欢我,姨娘不敢来看我,就是大哥你也不关心我的吗?——那件事真的是意外,我没有想到季姐姐会被困在那里……大哥,”她扯住对方的袖子,带了点撒娇的味道,“你相信我的是不是?”
端木明湛想要说话,突然察觉到什么,转头向季遥岑的方向看过来。
季遥岑被一吓,缩到了树后面。
端木小樱没觉察到异样,咬了咬唇,吞吞吐吐地道:“还有,那个大哥,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和那些人来往。“
端木明湛已经露出丝不耐烦。
端木小樱鼓起勇气,道:“那些长乐坊的人身份低贱,和她们……嗯,母亲不喜欢的……“毕竟是十岁的女娃子,长乐坊是个忌讳,她的脸涨红了,手绞着。
端木明湛冷了脸,道:“有些事不是你能说的,回去吧。“说完径直进了房间,将她丢在原地。
端木小樱一番好心被无视,又恼又羞,跺了跺脚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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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明湛回到房间,那红袍人歪在软榻上袍子拖缀逶迤如一朵盛开的红花,极尽艳丽。他斜着眼睛,捏着嗓子,学着端木小樱的调儿,道:“大哥,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和那些人来往。那些人身份低贱,和她们……嗯,母亲不喜欢的……”他捂住胸口,“哎呦呦!我的明爷,你可伤了奴家的小心肝了……”
端木明湛听得嘴角直抽,顺手将一个茶杯砸过去,“闭嘴!魏长乐,你不想死在这就安分点。”
这一声让对方安静下来,撇了撇嘴,将茶杯放下,道:“你这嫡母这般不待见你,你这个便宜妹妹倒是挺关心你的。”
端木明湛不理他。
长乐公子嬉笑着,道:“哎,我说季家那个小丫头好像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良,那心眼儿深,想必能和你这便宜妹妹有得一拼。啧啧,我倒是期盼着两个小丫头互掐呢!”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端木明湛瞪他一眼,道:“端木小樱的伎俩不过一二,那丫头精着呢。”哼了声,“不过,不打紧,那个女人会护着的,不要小看了她,这府里的一点动静她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