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失意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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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这时候尴尬极了，摸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过了一会儿，看常青仍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那我现在去拒绝掉他？”

“不，把他叫到音乐教室去。”

女秘书如蒙大赦，答应了一声后飞快地走出了办公室。

女秘书走后，常青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顺手掐灭了才燃烧了一半的香烟，他本就不抽烟，只有在犹豫的时候才会点上那么一根，不过也只是象征性地抽上一两口而已，更多的则是看着它静静地燃烧，这是常青的一个小习惯。

“喂！小常啊，怎么有闲情打电话给我这个老头子啊！不忙了？”电话接通后，一个沧桑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常青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开口说道：“石老，您就别打趣我了，学校最近的事您也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忙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整朗爽的笑声“哈哈哈！那几个小家伙确实惹了不少麻烦，辛苦你了。说吧，找我老头子有什么事。”

“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是这样的……”

这边，在常青和石姓老者通电话的时候，苏懿已经被之前那个女秘书带进了音乐教室。

‘还好，没有被直接赶走，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坐在音乐教室的椅子上，苏懿只能这样给自己打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带他来的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儿看他的眼神很不正常。当然了，这个不正常不是指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慕，苏懿还没有不要脸到那种地步。而是这女孩儿总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之前借过她钱一样，而且还是没还的那种。

终于，在被盯得头皮发麻之后，苏懿开口问道：“这位…额…老师，咱们之前见过吗？”

“哼……”

“……”

自讨了个没趣之后，苏懿只得观察起了这音乐教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恶狠狠的小眼神他还真有点受不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自己，让这女秘书提心吊胆了好一阵，人家能给他好脸色才怪呢。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苏懿感叹着这里黑板大、墙白、椅子软的时候。音乐教室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以及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走了进来。

“常主任，石老您二位来了。”就在这时，苏懿刚才还板着一张脸的女孩儿以飞快的速度起身，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朝这两人问候道。

虽然惊叹于她那无比迅速的变脸速度，但是苏懿也没有傻乎乎地还坐着，从她的表现上就能看出，这两位就是正主了。起身朝两人鞠了一躬后自我介绍道：“两位老师，我叫苏懿，是来应聘贵校音乐老……”

“闲话少说，说说你最拿手的是什么吧。”看到苏懿的年龄，常青就在心里给苏懿打了半个叉，再加上原本的心情就不好，如果不是有石老在一旁，他怕是要直接赶人了。

“钢琴”

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恼怒，苏懿仍旧平淡地回答道。这些事，他已经经历过太多了。

倒是旁边那个石姓老者，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懿，说道：“不卑不亢，不躁不傲。很好，有那么一点音乐家的样子。”

“前辈言重了。”

石松摸着自己那花白的胡子，笑呵呵地说道：“我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不过眼还没花，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有真功夫的，长时间练习钢琴的人，一些小习惯一时间是改不了的。年轻人虽然不宜骄傲，不过也不用太过谦虚。”

“前辈过奖了。”这一次，苏懿没有再谦虚，反而再次向石老鞠了一躬，这是对一个长者以及前辈的尊重。

常青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微微有些烦躁。挥了挥手对着苏懿说道：“你去钢琴那里，弹一首最拿手的曲子。”他心里有点后悔把石老也叫来了，早知道来人这么年轻，就不该给石老打这个电话。不对，是压根就不该让他进来。

这倒不是常青看不起年轻人，而是外在条件的约束。燕京国际高中的每一个老师，哪怕是每一门副科老师，都是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身边的石松，正是现任的音乐老师，而且还是享誉全国的音乐大家。他完全不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有接替石老的实力。其实在进门的第一刻起，他心里有给苏懿打了叉，只是这叉的另一笔，要一会儿再划而已。

苏懿并不知道常青的想法，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影响他现在的心境。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哪怕这个机会渺小到万分之一，他也会尽一万的努力去争取。

坐在钢琴前，苏懿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第一个琴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