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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门终于开了，林如海被抢救过来了，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姜凌望进一双眸子里一时间怔怔有些出神，随即被示意换地说话。
于清明摘下口罩，扔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眉眼下有一圈阴影，忙活了一晚上确实有些累了，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化的姜凌，温婉，干净，恬静，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努力压抑住自己快要汹涌而出的情感，简单，生硬。
“姜凌，怎么不说话……”
一路成长的岁月好像总是在丢失着什么，姜凌明白一切无需惊诧，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在失去的过程，只是你连一个可以用来慰藉的东西都没有了，她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底下乌青一片，颇是有些苦涩。
“于……大哥，好久不见了……”语气坦诚得近乎坦荡，姜凌都不禁想为自己叫好了。
其实也不算很久，不过两年的光阴。
他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喜欢穿衬衣，只散开一粒扣子，其余的会细细地扣好，别人若是这样则就呆板了些，可他这样做却恰如其分。眉目清俊，气质温暖。
姜凌看着于清明什么也不说，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似乎透过她的双眼将她看穿，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她下意识地别开了眼睛，望向旁处。
什么时候也不要见自己的初恋，因为会让你内心柔软，会让你想知道他的近况，他们已经两年时间都没见了，可是姜凌只想赶快结束这次不合时宜的见面，任何的情感花在这上面仿佛都是罪过。
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圆满，过得不也都挺好的吗？那么这些旁支的情感怎么能再被唤起呢？
果然，老天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眼睛还是睁着的。
一名穿着可爱粉色衣服的女孩出现在门前，带着漂亮的护士帽，扣了扣门框。
于清明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神情自若，微一颔首，姜凌刚想站起来就被冷声制止，“坐好……”
这一说，惊得一旁为年轻的小护士简直要做捧心状，要知道于医生一向温文尔雅，哪里见过这般冷然，难道这个女孩子是于医生的……女朋友？他们吵架了？于医生家教可真严？
“有什么事情吗……”于清明眼光从姜凌身上移开，看着她有些惊愕的眼神，语气与往常无异。
小护士饶是从漫无边地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有……呃，董教授让让您过去找他一趟，没事的话，于医生，我先下去了……”其实她不想走的，只是这于医生的眼神在……赶人。
她相信，在她的努力下，马上全医院都会知道这个好消息的。
“姜凌……”他喊她的名字带着独特的尾音在，可是别的他什么都不敢想。
姜凌觉得气氛有些异样，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安的情绪让她险些发作出来，“你让我生平有了第二条绯闻……”
他如是说，第二条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