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是担水?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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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怜说，村子里的学校没有五年级，只有到四年级，我们终于分开，离开了这里，去往乡里或者镇里的学校。我们都要开始了住校的生活，我对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兴奋感，只是觉得好疲惫。小佳去了镇里的一所学校。我和小何去了乡里两所不同的学校，只是偶尔在星期天回家的时候在村口的桥洞相遇。我们已经都开始对“打元宝”的游戏提不起兴趣。

拿可以弯曲的木棍做的弓，拿稻穗杆做的箭，都已经离我们远去，拿树杈做的弹弓，去河里捡圆润的石子做发射物，树上和石头缝中间的鸟窝在也没用人去掏，马蜂窝也没有人去捅。村里的大人们不用在担心弹弓敲碎自家的玻璃。我们看着自己修的冰车在烈火中焚烧，然后一道尿将火熄灭。我们将茶缸或油漆桶拿烫红的钉子穿开小小的窟窿，然后栓一根铁线。在里面填些可以燃烧的干柴和干草，然后拿着火柴点燃。我们挥舞着铁线，滚滚浓烟之后，我们比哪个的火烧的更旺。小佳的弹弓永远是修的最好的那个，小何的冰车永远要比我们的滑的快，他的木匠活做的真好，我们在也不用去种地，也不用去学扶犁。在我们离开这里去乡镇的学校之前，村子里已经走了些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听见大人们说，以后这里要退耕还林，不可以放羊了，要保护林木，这里成了生态区，以放羊为生的，大都走了，种地的说，也快轮到我们了。

我开始每星期往还。村子里距离乡里其实也没有多远，不过二十多里地。

每星期的星期六上午上完课后我们开始放假，然后星期日的下午去学校上七点的晚自习。其实按理来说我们应该星期五上完课后就可以放假了，但是学校说要给我们补课，没有哪个老师去问过我们的意见，然后我们就多出了一笔补课费。没有莫名其妙，小小的年纪，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时候的路已经修得很好，在我们还玩弹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修路，弥漫着漫天的尘土和烧焦的石子的气息，我亲眼看着那条黄土弥漫，尘土漫天而松软的道路被浇上了油漆，被一种我当时叫不上名字的车用巨大的滚轮碾压瓷实，当然，现在我也叫不上那车的名字，姑且就叫碾压机吧。

我的玻璃球也就被碾压在在条路里面，你知道我当时为了赢一颗玻璃球有多难么，要练眼力，要练手劲，不是那种蛮力，是巧劲。

我就在这样的一条路上来回，每星期去学校的时候，我要负重10斤左右的干膜片，妈妈在每星期六的晚上就蒸好这些馒头，然后切成片，放在灶火上烤，火不能太烈，也不能太弱。不是说因为我喜欢这样吃而要这样做，这10斤左右的膜片都需要烤干，因为要防止发霉。

这是我一周的吃食，学校里的同学绝大多数都是在每星期回去之后带着干膜片来，无论男女。有些可能背着一袋土豆或者一袋自家碾的黄小米来学校，因为学校的食宿费可以用土豆或者小米来顶替。

他们中可能有的要负重20公斤左右的米或者土豆来学校，在装过面粉的袋子里，拿绳子捆在背上。

我说，你们学校真幸福，还自带粮食。食堂怎么样，肯定不错吧？

花怜说，嗯，我们老家里面那种担水的铁桶、、

我说，什么是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