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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四十八章:烽火连天

但是英明神武的王汗的意志就是神圣伟大的玛狼神的意旨,他们不敢不遵,愤懑和不甘之后,联军各部兵马还是依令连夜向草原方向撤退,在这种情势下,最后被围困在大营中的古勒残军的士气,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郁闷和低落,一向如兔子般胆小无能的魏人边军竟然将英勇无敌的古勒军团团包围大加杀伐,这令从骨子里透着凶悍野蛮的古勒兵们强烈的愤怒和不甘,隐隐还有一些莫名的惊惶。

冷眼看着战场中的两军激烈嘶杀,那一团团被来回冲驰战马践踏卷起的烟尘在战阵上空漫延飘荡,四处游移跳动的火把火芒照耀下,正在亡命向下冲杀的古勒军粗犷而丑陋的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凶狞和疯狂,这支古勒残军的装备非常的简陋,除了十夫长以上的各级军官有单薄的皮甲和铁盔保护外,其他所有的士兵都是身穿粗陋而污秽的土布古勒袍,头戴尖顶羊毡园沿内卷帽,低劣的个人防御力和亡命而混乱的战法让他们的伤亡加倍增加,在进攻的黑骑军密集而猛烈的箭雨攻势下,成片成片的古勒军中箭落马,余下的古勒军仍在上官的吼叫下亡命般的纵马冲杀,前仆后继,仿佛永不停歇。

两里方圆的战圈当中,已经堆满了上万的战死的两军士兵和战马尸体,其中古勒军要占大多数,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战场的空气中,混合着燃烧的营帐的焦臭味和无数松油火把的辛呛味,这种奇怪而浓烈的味道格外的刺鼻又令人作呕,不过在中军指挥围歼战的海熊灿却仿佛一无所觉,仍然气定神闲的注视着愈见激烈的战场,那一双虎目中却不时闪动着锐历而凶狠的光芒。

大营中的战局已定,虽然失去了围歼古勒联军主力的机会,但海熊灿心中仍然是非常振奋的,只要今夜能全部歼灭被围的这三万余古勒军,对惨死在古勒铁蹄之下的数万大魏边民也算有个交代了!

战阵中的嘶杀愈见惨烈,轮番上阵围攻的黑骑军那一轮轮密集的箭雨,每一波都能掠走近百名凶悍的古勒骑兵的狗命,两军短兵相接后,黑甲军锋锐的唐刀和坚固的战甲的强大防御力更是显露无遗,质量低劣的古勒弯刀砍在身穿皮甲的黑骑军身上,只能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而锐利的唐刀却可以直接砍掉古勒兵的胳膊,或者直接就是开膛剖肚,再加上黑甲军在兵力和体力以及士气上的绝对忧势,仅余的万余古勒残军的瓦解和覆亡只是时间问题。

“大将军,黄将军所部进攻似乎有些阻碍,不如由末将领一营兵马前去助战,尽快歼灭顽抗的敌军!”

海熊灿收回观察中间战场的目光,扭头望向右侧,说话的是随王使前来支援的殿前亲军校尉赵秉升,对这位年轻的将领,海熊灿没什么印象,长相平常,中等身材,再加上一直沉默寡言,给人的感觉很冷漠,唯有那双不大的眼睛是格外的深沉,虽然他的外表很不起眼,往日也是名不见经传,但海熊灿却不敢轻视他,能够在十数万的东征大军中脱颖而出,在短短的时间里积功升至殿前亲军校尉一职,想必其统军作战必有过人之处。

手搭凉棚,海熊灿遥望向二里之外的那处战场上,那里的战局果然陷入了滞泞状态,进攻的黑骑军兵力已不足四千,虽仍在军令下拼命的冲击和剿杀被围困的敌军,但明显攻势已衰,后继乏力,而被围歼的一方古勒军虽然只有不到二千人,但是作战意志却依然顽强凶悍,仍然在上官的喝令下勇猛地拼死抵挡着黑骑军的一波波攻击。

稍稍犹豫了一下,海熊灿朝赵秉升点了点头,“你去吧,协助黄将军尽快将残军歼灭!”顿了顿,又补充道,“注意安全!”

“是,属下遵令!”赵秉升自马上抱拳接令,也不多话,打马后转,点齐属下五千兵马,便向黄三江部急驰而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今夜注定无眠,远在千里之外的开定府落雁山庄,此时也完全笼罩在一片冲天的火光烟尘和嘶杀呐喊声中。

分布在山庄各个要害的六座高大耸立的望楼已经是陷入了火海,不时的有被火引燃衣物的庄勇从高高的望楼上绝望的跳了下来,瞬间便失去了声息,山庄正门此时被一群约百人的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牢牢控制,而绵长坚固的庄墙上却是空无一人,只有那一支支插在垛口处的火把仍然滋滋的燃烧着,原本应该有五队百余人的巡墙庄勇,此刻却是不见踪影。

广阔深遂的山庄前宅各个院落内,此时也是一片鸡飞狗跳,火光辉映,在睡梦中被远处激烈的喊杀声和刺耳的警锣声惊醒的庄勇们在各自队正的组织下提起朴刀和火棍,脑中一片混乱的冲出了房门,却是象没头苍蝇一样,举着火把在各个院落里来回的毫无目的穿梭和叫嚷,而毫无组织的庄内仆役和丫环下人们也是在四处奔跑,拼命的哭叫,却是让整个山庄陷入了更加混乱的境地。

而山庄后宅中,此刻却是真正的刀光剑影,杀气冲天。

突然入侵山庄的敌人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黑色劲装束身,肩背驽箭筒,以黑色角巾蒙面,左手持五连发精铁驽箭的小型制式近距攻击连驽,这种连驽射速极快,射程在五十步之内,威力也相当大,三十步内可贯普通军中铁甲,五十步内可贯士兵皮甲,右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刀!

这种刀是大魏宫廷器械司仿造的最新式的步战和马战利器,名为百花刀,外形类似唐军新装备的唐刀,刀背厚而刀刃薄,刃面双开锋,刀身呈直线上扬顶端微弧尖锐,刀刃纯以百炼精铁打造,不但造价不菲,而且是坚硬而有恝性,锋利无比,号称可以切金断玉,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也正说明这种战刀的锋利和先进之处!

原魏军中的制式步战和马战利器,比如步军刀盾手的百战刀,骑军的马刀,以及宫卫侦骑专用的柳叶刀,在使用兵士武力和臂力等同的情况下都不能与之比拼威力,两相击磕,老式的战刀不断也要豁口,当然,这种新式的兵器现在对外是严格保密的,除了宫卫侦骑中配发少量装备试用之外,即使是朝廷重臣和军中高级将领也对这种新式的兵器一无所知。

这群入侵内宅的黑衣人数量大概在二百五十人左右,虽然武力平常,但却胜在训练有素而组织严密,攻击中进退一致,令行禁止,而且个个悍不畏死,配以精锐的装备之后,他们的攻击力和杀伤力极为强大!

这些黑衣人以十人为单位,分组攻击处于数量弱势和思维混乱中的内宅中的秋雨剑派弟子,三十步内便以连驽密集射击,而后迅速一拥而上,乱刀相加,受袭者往往毫无招架之力,而山庄的各个未当值的庄勇队,由于没有接到命令,也没有任何人指挥,因此根本没有庄勇进入平时的禁地后宅帮助抵抗这些装备精良而进攻又格外凶猛的入侵者。

在凌晨被突然的惊叫和嘶杀声惊醒的剑派弟子们,穿衣起身,提剑出门,混沉的头脑尚未完全清醒,就被一队队凶悍的黑衣人团团围攻,许多弟子猝不及防下,便被进攻的黑衣人当场击杀,或乱箭穿心,或乱刀分尸,其状甚惨,这些武功高强的剑派弟子,若是单打独斗,又或是完全警醒状态下,完全可以以一当五,甚至是以一当十,对付这些武功低微的黑衣人那是绰绰有余,但是在这种突然而又混乱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进入战斗,再加下黑衣人一方组织进攻的严密和凶悍,百花刀的锋锐和宫卫专用连驽强悍而密集的杀伤力,只不过一柱香时间,便有三十多名武功不俗的二代弟子命丧当场。

火光辉映处,接二连三中刀仆倒在地的剑派弟子白色的罗裙上染满鲜血,格外的惊心刺目,进攻一方的黑衣人以五队为单位,一路势如破竹,攻陷一座座以拱门相连的内宅院落,所过之处,是鸡犬不留,辣手摧花,少量侍奉内宅弟子的丫环和女仆们,手无寸铁又毫无武力,仍然是被杀得一个不留,唯有圆睁着绝望而恐惧的双眼,静静的躺在熟悉而冰凉的地上,原本幽雅而静谥的内宅各个院落里,如今已如同修罗地狱,花莆里,草丛中,池塘里,假山后,树林外,凉亭中,回廊上,处处都可以看到俯尸当场的身着白色罗裙的剑派弟子又或是身着淡绿色粗布衣裙的女仆和丫环!

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内宅相连的十数个院落便依次轮陷,其中居住的剑派弟子除去被入侵的黑衣人当场格杀外,其余幸存的弟子皆且战且退,一批批退入了内宅的最后一处战略要地,也是最重要的剑派总坛中枢防守——秋剑阁!

秋剑阁是归雁山庄中最多的院落,有独立的高大坚固的围墙和分隔式院门,并有一队常备的由三十名二代弟子中的武功杰出的好手组成的巡护队负责防卫,自庄中四处望楼警锣声传来起,秋剑阁中的当值的巡护队便进入了战斗状态,迅速将两扇高大坚固的院门紧闭顶上门杠,三面的高达二丈的梯形围墙上都派有大量弟子持山庄仅有的少量私制单发硬驽把守,其余阁中的二十余名一代弟子也纷纷提剑出门,随时准备应战!

派出去查探外面情况的五名弟子依次返回了秋剑阁,但回报的内容却让代掌门金凤十分的郁闷和愤怒,什么都是不清楚,敌人的数量是多少,是什么来历,所用的武功招式,山庄各处的防卫情况,今夜当值的领正和各个领队现在何处,这所有的一切,出阁查询的弟子的回报皆是含糊不清,总之就是山庄内如今十分混乱,处处火光辉映,到处嘶杀呐喊,入侵的黑衣人数量有数百人之众,而且武力惊人,装备精良,有极其锋利的长刀和杀伤力惊人的连驽,而且这批入侵者训练有素而行动迅捷,攻击间队形齐整而严密,进攻极其凶悍快速,如今已经陆续攻陷内宅的各个院落,门中弟子和下人伤亡惨重,而入侵的黑衣人目前正快速向秋剑阁挺进。

随着越来越多的各院一、二代弟子退入秋剑阁,金凤的俏丽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也是涨红一片,扭头望了一眼高居花厅中上首坐椅中的掌门师尊,后者却依然从容镇定的闭目调息,象是丝毫也不为如今危急的形势担忧。

“你下去吧,传令所有弟子,严守院门和院墙,无论如何也绝不可放进一名入侵者!”金凤一整脸色,严肃地向那名回报的弟子吩咐道,这名弟子叫钟玉嘉,也是她的入室弟子,外貌虽是平常,武功也不出众,但是胜在性格乖巧,善解人意,处事也是周详严谨,甚有她最钟受的得意弟子鲁巧儿的风范。

“是,弟子谨尊师令!”钟玉嘉恭敬的应声道,施礼后退出了正厅,举止甚为得体,毫无惊惶失措之态,这令金凤心中欣慰之余,也是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绝不能慌张,否则真是愧对师尊载培。

“金儿,为师有个预感!”从今夜山庄突然遭袭起,一直沉默无语的柳茹雨突然开口道。

“师尊,您的预感是???”金凤恭敬的转向柳茹雨,面带疑惑地问道。

“为师以前轻听偏信,以致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如今终于要自食恶果了!”

柳茹雨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悲愤和悔恨,但美艳的脸上却仍是一片坦然,金凤却是听得一头雾水,追问道,“师尊,您此话何解??莫非您知道今夜入侵山庄黑衣人的身份??”

“我只是有一种预感,很强烈很真实的预感,也许过了今夜,威震江湖的秋雨剑派将不复存在!!”

“这怎么可能??!不会的,师尊您多虑了!本门弟子众多,势力强大,门中好手如云,各地分坛杰出弟子也是辈出,正是如日方中之势,怎么会,师尊,您放心,弟子一定会招集所有门中弟子和庄中勇队,拼死一战也要全力击退来犯之敌!待日后查明今夜来犯之敌的身份来历之后,弟子必会让他们血债血偿,以雪今日之耻,振我秋雨威名!”

“唉不必了!今夜之事恐怕很难善终!负责山庄防务的各领队弟子仍然没消息么?”

“是,师尊,各领队弟子目前仍没有消息,弟子估计眼下可能正陷于敌人围攻之中无法脱身吧!”

“你的得意弟子鲁巧儿呢?她负责护庄勇队的整体调度和指挥,怎么始终不见人影??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回师尊!巧儿她向来处理山庄防务和门中事务一向严谨勤勉,又事事亲力亲为,几乎每晚都亲自上庄墙巡视防务,今夜山庄突然遭大批不明来历的黑衣人入侵,而且如今大批敌人已经攻入内宅,弟子猜测,巧儿她多半已经”

“唉但愿如此吧!山庄负责防务的庄勇们虽然不堪与精锐的官军相比,但比起一般的乡勇和兵丁是只强不弱,如今敌人进攻速度如此之快,庄门陷落如此之快,为师恐怕这其中另有隐情啊!

你,唉,你的性格实在不适合担当掌门之位!待今日事了,你传为师之命,由银凤出掌本派掌门之位吧!由你和其她两位师妹全力辅佐她,日后清秋两派合并之后,你们师姐妹也要率领门中弟子全心辅助师伯祖重振清风剑派威名!还有,一定要代为师转告师伯祖,务必要清理门户,诛除本门叛徒,替为师,替死难的师姐妹和庄中下人们报仇!!”

“师尊您您怎么这么说??!不会的,巧儿她绝不会背叛师门的!她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关门弟子,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师尊您太多虑了,敌人虽一时势大,但我门中弟子众多,又有数百庄勇辅助,一定可以将敌人击退的!”金凤心神大乱,她不敢置疑在心中地位如同天人般尊崇的师尊的推断,但她也不愿,更不敢相信这种推测是真的!

看着神色剧变的座下首徒,柳茹雨暗暗叹了口气,抬了抬手,身后一名跟随自己多年的,一直以来都对她忠心耿耿小心侍候的却始终在剑派中寂寂无名的一代弟子高芷兰应声走上前来,手中却托着一支暗红色的外表古朴而精致的长条形锦盒!

柳茹雨在堂下金凤紧张而迷惑的眼神里,从容的打开了锦盒,略显厚重的盒盖一翻开,顿时满厅生辉,一波波淡淡的隐隐的流光从盒中溢出,金凤不由自主的便站了起来,快步上前,俯身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凄然地看着面色如常的师尊,却是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里面装的物品金儿你都见过的!一枚是秋雨剑派最高传承和掌门象征的掌门玉牌秋雁玉牌,其余的是五支等同掌门亲临的代传谕令掌门令秋剑令牌!还有一些,是剑派名下在并州和各地的产业房契地契以及多年来积蓄下的金银票兑,这些都是本门的最贵重的物品!现在为师就交给你保管!

你立刻挑选十名亲传弟子,携带掌门玉牌和令牌,连夜离开山庄,赶往燕州归云山寻你石师伯祖!还有,待离开山庄之后,你们要分头行事,你独身赶往燕州,而其余十名弟子双人一组,各自赶往其他分坛,通令各坛主率领座下精锐弟子,火速赶往燕州与你会合,而后尊石师伯祖号令行事!”

柳茹雨长长的一通嘱咐下来,也许有些口干,抬手端起旁边的一盏已经有些凉了的香苟,轻轻泯了一口,原本甘香清甜的雨前龙进,如今入口,却是没有什么滋味,抬眼看了看站在眼前的眼眶中已是浸满泪花的首徒金凤,再次叹了一口气,“不要哭!我秋雨剑派门中弟子虽皆为女儿身,但志气武功却不逊于任何男儿汉!为师酿下的苦酒,如今也是到了亲自品尝的时候!以后的事,就全交给你石师伯祖来处理了!你你们师姐妹一定要统带好门中弟子,全心辅佐你石师伯祖,将清风剑派一门发扬光大!如此,为师也就可以安心了!”

“师父!”

闻听师尊一番如同交代后事的话语,金凤和高芷兰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泣声道,却是久久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而此时,院外的喝叱和杀伐声也愈见响亮,驽箭连连射的破空声嘶啸尖锐,中箭倒地的闷哼声和门中弟子的尖叫声也是不绝于耳,山庄远处也隐隐传来一阵阵冲天的哭喊和嘶杀声,其间还挟杂着木质建筑燃烧的噼里啪拉声和吱啦啦轰然倒地声,整个山庄如今一片混乱和喧嚣,形势已经越来越危急,看来整个山庄都无差别的受到入侵者的凶猛攻击。

金凤已泪流满面,原本心中坚定的信心也在慢慢动摇,莫非真如师尊所料,自己最钟受最倚重的首徒巧儿她私通外敌,做出这种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恶行??!!

不待金凤继续思索下去,柳茹雨已经起身将她拉起,伸手就将那盖上的锦盒塞到她怀里,“快去招集弟子,尽快离开山庄,不能再拖延了!”

“师父!徒儿不走,徒儿誓死也要保护师尊周全,保卫我剑派总坛不失!”

“住口!如今敌人势大,情势危急,你留下来也是白白送死而已!这是为师的命令!你你敢违抗师命!”

“徒儿不敢!师父您”

“别再多说了,快点招集弟子离开这里!我柳茹雨的嫡传弟子个个都是英武有为,别再作出这副小女儿态!记住,你是秋雨剑派的大师姐,也是为师的首徒,日后行走江湖当行侠仗义,快意恩仇,莫要堕了为师“赤炼仙子”的威风!”

“是弟子谨尊师命!师父的嘱托,弟子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师父,您一定要保重啊!弟子在归云山等着您!”

“好了,你只要牢记为师的话就是最大的孝心了!快去吧,迟恐生变!你放心离开就是,这些土鸡瓦狗之辈,为师还没放在眼里!哼!想拆我的山门?无论是谁,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金凤双手接过那显得无比沉重的锦盒,眼中含满晶莹的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脸宠,看着神色凝重而凌厉的师尊,她明白师尊已经下定留守山门与敌死战的决心,她的心一阵阵刺痛,伤心、悲痛、悔恨、自责,所有的负面的情绪一齐涌上心间,樱红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师父您”

“别再说了,快点离开这里!”柳茹雨果决的挥手,转身已是取下斜挂在堂首上方墙壁上挂着的那柄镇派之剑——“赤炼剑”!

“芷兰!你随为师出外杀敌!金儿,你速带弟子离开这里!”

话一说完,柳茹雨已是大步向厅门走去,高芷兰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紧紧抱着那贵重无比锦盒的大师姐,咬了咬牙也快步跟了上去。

金凤呆呆地站在厅中,望着消失在厅门处的那熟悉而亲切的身影,半响方一跺脚,快速地向内堂藏剑室走去,那里有二十名她亲自传授武艺的二代弟子负责把守,这些弟子的武功品德以及忠诚度皆是总坛弟子中的佼佼者,师命一定要执行,她身上的担子很重,本门最重要的物品和振兴的希望都在她手上,但她一无所惧,她唯一惧怕的就是再也见不到严厉而慈善的师尊,再也无法报答她的养育和授艺之恩

连同退入秋剑阁的弟子,此时阁中负责防守的剑派弟子已经多达二百余人,其中不乏剑派中的一流高手,尤其是有近五十名的一代精英弟子和近百名二代杰出弟子,这是一支有强大实力的防守力量,握剑立在秋剑阁正门门廊下的柳茹雨,神色从容镇定,但心中却是十分复杂,甚至是感慨万千,她亲手创立秋雨剑派,并在短短二十年间,将这原本在江湖上寂寂无名的小剑派经营成称霸一方的大剑派,并挤身武林三大剑派之列,这其间付出了多少心血,耗费了多少精力,只有她自己才会明白!

如今,剑派总坛,山门所在的落雁山庄,这秋雨剑派最庄严最机要之地,却正在遭受立派以来从未遭遇过的一大劫难,也许是覆亡之机也未可知,来犯的敌人很强大,很凶悍,虽然门下弟子并未查探出这批黑衣人的具体身份和来厉,武功路数也是繁杂不已,根本观察不出师承和门派,但对这批悍然入侵的敌人的身份,柳茹雨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了然。

自从半月前在山庄外矮崖与师兄所率的清风剑派精英大战一场,双方和解,尽释前怨并重修旧好之后,她心中一直就有一种深深的忧虑,心怀不轨的二师兄隐忍多年不发,将事实的真相欺瞒自己长达二十年,从中挑拔离间,不断唆摆自己与大师兄争斗拼杀,这其间的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除了想得到自己和吞并清风剑派之外,更多的图谋恐怕还是在于这日益壮大的秋雨剑派!

门下的弟子们防守的很坚决也很顽强,如雨的驽箭不断的从墙外向院内抛射,密集的驽箭闪着寒光从高空中向下狠狠刺下,院中各处梯墙上防守的弟子中不断有人中箭倒地,那一片雪白的罗裙上不断的浸染上鲜红的颜色,剧痛的呻吟声和垂死的尖叫声不断在院中四处响起,战死的弟子已经越来越多,其中二代弟子占多数有三十多名,一代弟子也有十多名,而入侵者的攻势却更加猛烈,那一波波密集的箭雨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对于这种院落间的攻防战,绝不是武林中人的强项,即使是实力强大,武功高超的秋雨剑派也不行,江湖门派间的嘶杀拼斗,是少有这种惨烈和凶猛的攻防战的,即便是有,也绝不会象这种大量使用制式军驽进攻的嘶杀!

柳茹雨将防守秋雨阁的二百多弟子分成三个梯队,一队防守梯墙和正门,一队防守院中,一队后备内阁,每个梯队计有八十余人,实力也算雄厚,而进攻的黑衣人在十数轮密集的驽箭进攻之后,给防守的剑派弟子带来了近五十人的伤亡,而后攻击便稍稍停歇了一下!

院中的弟子趁着这战事稍歇的时间,迅速的将受伤和战死的同门搬进阁中安放或疗伤,看着不断抬进厅中的一具具青春正茂却永远失去生命的门下弟子,还有那一个个身中箭伤不断呻吟的弟子们,柳茹雨心中一阵阵绞痛,这些青春美貌,正值花样年华的弟子们,都是门中的精英和未来振兴的种子,但如今却在不断的消耗,不断的在这次突然的袭击中逝去。

入侵者的进攻只停顿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又重新开始了,而且这一次的进攻更加激烈,进攻一方的黑衣人从山庄各处调来了十数架长梯,搭上院落的墙头,竟是悍然发动了旨在占领围墙的进攻。

在后方同伴不间断发射的驽箭掩护下,一名名健壮而凶悍的黑衣人口里咬着百花刀,腰间别着连驽,背肩箭筒,敏捷的爬梯而上,除了被防守围墙的剑派弟子手中的单发硬驽直接射杀堕落者之外,其余身中驽箭的黑衣人,根本就无视身上的伤处,那不断溢出的鲜血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汗水,他们依然悍不畏死的快速攀爬上高达两丈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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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防守的剑派弟子手中的硬驽的数量和发射的次数有限,在射杀了二十多名攻击的黑衣人之后,登墙战很快便发展成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顺着长梯爬上围墙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很快整个围墙内侧的梯台上站满了手持雪亮百花刀的黑衣蒙面大汉,而防守的剑派弟子也是手持亮闪的长剑英勇的冲上前去与来犯之敌猛烈的激战在一起。

接触战一开始,手持驽机的剑派弟子们,纷纷抛去近战中毫无用处的私制硬驽,而是改用手中更擅长的长剑与敌人嘶杀搏斗,黑衣人刚刚跃入院中便被数倍于已的剑派弟子团团包围,由于进入院中的黑衣人数量不多,而且次序散乱,根本无法组成有利的进攻队形,刚开始的战斗是一面倒,往往是刚跃下一名黑衣人,便迅速被冲上来的几名剑派弟子团团包围,然后就是迅速在那一团舞动的剑花之下命丧当场,剑派弟子们精湛的剑术配合娴熟的九转梅花小剑阵,在此时终于发挥了最大的威力。

一个二个三个,几乎是一转眼间,丧命在剑阵中的黑衣人已有二十人之多,只是却有更多的黑衣人从墙头上跃下,根本不惧生死般悍勇的冲进那一片片剑花翻飞的小梅花阵中,战斗在继续,但战况却渐渐在逆转,第一梯队的弟子们在敌人亡命般的冲击中已经死伤怠尽,起到最大作用的仍然是黑衣人所持的锋利无比的百花刀和手中间歇性发射的连发驽箭!

五支连发的短小精铁小驽虽然中远距离威力很小,但在近战中却是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剑派弟子多是身着柔薄的白色罗裙,根本没有什么防御力,再加上她们手中所持的所谓精钢长剑与敌人的百花刀比起来,无论承受力、攻击力和坚契度都不在一个级别,往往十数次同一位置磕击之后,长剑就会被百花刀砍断!

负责指挥的柳茹雨果断的派出第二梯队,顶住了黑衣人的亡命攻击,这些入侵者似乎根本不知道疼痛和死亡为何物,同伴溅起的血花和仆倒的尸体,似乎更能激起他们杀伐和进攻的凶性,甚至有许多中剑的黑衣人,竟然残酷的以身体为兵器,发力夹住剑刃,而后决然的挥刀斩向那面带惧色和迷茫的剑派弟子,这些勇猛强悍的亡命之徒和那些虽然苦练剑术和阵法,武艺不凡但从未见过真正战阵搏杀的娇弱女子来比,实在占有太大的心理和生理优势,而这种优势在真正以命相搏的嘶杀中却无疑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看着院中激战的弟子无助的迷茫的恐惧的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而防线也在一步步向内阁延深,柳茹雨心中悲愤交加,这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禽兽,他们无视死亡,只知进攻,不断的进攻,不断的挥刀,即使数把长剑刺进他们的身体,也依然是向前挥刀,斩杀满面骇色的剑派弟子,更多的弟子已经被他们这种凶悍到极点的进攻逼得不断后退,原本众志成城的满腔战意正在不断消退,照这样打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攻到内阁门前。

柳茹雨再不犹豫,铿然拔剑在手,冷厉森然的剑光豁而起,划破这火光辉映的半空,纵身一跃,她漫妙的身形已经在腾入半空,凌空迈进却是如覆平地,近丈之遥便象是一步而过,手中赤炼剑已斜掠而起,带着一道细长而微带赤红的剑气,疾若闪电的划向下方两名正在凶狠的正挥刀砍杀一名瘦小弟子的黑衣人。

无坚不摧的剑气,撕袭黑衣人的外袍,划破他们内着的软甲,接着毫无阻碍的割进他们的胸腔,毫无停顿的分开他们强壮的身体,透体而出的剑气消失在三尺外的空气中,这时两蓬血雨,方从目瞪口呆的那两名中剑黑衣人的胸腔内斜向喷溅而起。

在半空中的柳茹雨旋身轻盈的落地,手中长剑急舞,一道道锋脱的剑气透刃而出,左右前后形成一道道赤色的光环,而聚集在光环中的五名黑衣人,瞬息之间便被锐利无匹的剑气绞成数团碎肉,蓬蓬爆响声中,一阵阵血雾充斥在空气中,这惨烈到极点的景象,瞬间震慑住了当场激战的敌我双方。

防守方的一众剑派弟子,在短暂的骇然和震惊之后,就是一阵狂喜,士气顿时大振,纷纷娇叱着挺剑上前,挥动手中长剑,抖起一朵朵灿烂的剑花,勇猛地围杀着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黑衣人,而后者则是步步后退,明显士气衰退不少,但却依然依靠凶悍的心性和严格的训练顽强的抵抗着剑派弟子愈见猛烈的进攻。

黑衣人的伤亡在柳茹雨的加入后,明显开始大量增加,短短一柱时时间,就有近二十名黑衣人丧命在她的剑下,而且是死无全尸,而高芷兰则依然率领最后一队弟子严密的守备最后的一道内阁防线。

院内的战局急转直下,黑衣人的处境岌岌可危,虽然有更多的同伴从墙头跃下加入战团,但有了柳茹雨的加入的防守一方,无论是实力还是士气都可谓翻了几番,任赁这些进攻的黑衣人如何视死如归,如何凶悍勇猛,但实力的巨大差距有时却不是单靠不怕死的勇气和残酷的训练所能弥补的,进攻的黑衣人节节后退,慢慢的向那两扉坚固高大的包铁院门退去。

而就在这战局眼开就要鼎定的关键时刻,突然间,从院门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巨响,一连串强烈的震动声轰然相连,一缕缕尘烟从院门四处溅起四处飘散,柳茹雨心中一震,手中剑招更加狠辣,贯足真气的剑锋,所过之处无坚不摧,以摧枯拉朽之势,快捷而狠辣的劈划割拉,一名名迎上剑锋的黑衣人,无一幸免纷纷倒毙当场,而且是多是开膛剖肚,身首异处,其死状甚至是凄惨恐怖。

而就在剑派众弟子在掌门亲自加入战圈大展神威之后士气大振,节节胜利之时,那坚固高大的院门,似乎永远也不会倒塌的院门,终于在一阵巨烈的撞击之后,轰然倒塌,砸落在青石地面上,一阵浓密的尘烟飞溅而起,而密集的烟尘尚未散去,从门后就传来一阵凶猛的喊杀声,更多的黑衣人仗刀持驽冲进了院子。

秋剑阁中众多剑派弟子正陷入殊死战斗之时,靠近内宅的一个宽敞的院落中,却有二百余名整齐列队的庄勇,静静地站立在院子天井当中,这队庄勇配戴的装备却与普通的庄勇有所不同,腰间是统一的朴刀,背上是斜肩的箭筒,手中提着的是黑油闪亮的制式连驽,他们的神色肃然而冷漠,旁边的花池中一朵朵鲜花的菊花在火光的辉映下随着夜风轻轻摇摆,远处不时跃动的火把光芒反射在这群全副武装的庄勇的脸上,忽明忽暗,再加上一阵阵隐隐传来的哭喊和嘶杀声,这个格外寂静的院落显得格外的肃杀和冷厉!

列成整齐方阵的庄通战队前方,是十名身着白色罗裙的领队弟子,她们的腰间皆佩着剑派统一的长剑,或美丽或平凡的脸宠上,同样是一派严肃漠色之色,冷然地看着前方那挂着一排庄灯的走廊后方灯火通明的厅堂。

厅堂中同样是一派寂静肃杀,鲁巧儿面色冷色的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堂下两排椅子上则坐着二十名绝对忠于她的亲信师妹,院外传来的嘶杀声愈见激昂和惨烈,她原本紧皱的眉头却是渐渐开始松缓。

从夜袭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战斗从一开始就迅速延伸到守卫森严的山庄的后宅重地,那里也是剑派总坛的中枢所在,只要攻陷秋剑阁,便可鼎定大势。

“众位师姐妹!本门将来的命运,我们所有人将来的命运如何,一切就看今夜一战的结局如何!如今,剑已出鞘,箭已脱弦,大家都是没有任何退路了!胜则名利双收,败则死无全尸!是战是退,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如果有人不愿意背负叛师犯上的罪名,现在尽可以开口要求退出,我绝不勉强!”

“我等愿遵掌门师姐(妹)号令,清除逆贼,光耀本门!!”回应的口号整齐划一,颇有英气果决之感,又不乏妩媚悦耳之美,而且也在鲁巧儿意料之中,在座的师姐妹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忠于她派中精英,其中还有几名是一代弟子中的师叔伯,虽然她们的武功和能力都是平平无奇,但胜在辈份高,号召力强,对于迅速平定和掌握大乱之后的剑派有很大的助力!

“很好!待大局平定之后,我一定会如实禀明掌门,为各位师姐妹请功,绝不食言!”

“现在,请各位师姐妹各带一队庄勇,前往山庄各处平定乱局,剿杀任何顽抗者!待乱势平定后,迅速赶往秋剑阁与我会合!”

“是,谨慎师姐(妹)之令!”堂下众女齐齐起身轰然应是,除了声音略显娇弱清脆之外,倒也是颇有气势!

看着堂下众师姐妹接令后迅速出厅按令调度庄队四处平乱,鲁巧儿顿时便有些踌躇满志,细长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种得意而凶狠的光芒,一切尽在掌握,平定分散在山庄各处的零散弟子和庄勇队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已方控制的攻击战队一则人数占优,二则兵器精良,三则士气高昂,四则指挥有力,也许用不了一个时辰,整个混乱不堪的山庄局势就会迅速平定下来。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决下性因素,还是要快速的攻陷秋剑阁,如果战事一旦拖延下去,那如果有人突出山庄向其他的分坛报讯求援,又或是直接报官,引得官兵前来围剿,那就大事不妙了,虽然行事前,鲁巧儿已和师伯祖约定好,派一队人守住外庄的各个出口和进出要道,绝不放一人一马出庄,但她依然认为尽快的攻陷秋剑阁结束战斗,迅速平定山庄乱势,扑灭各处火头,稳定人心,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想到这,鲁巧儿再不愿继续等下去,起身抓起佩剑,便朝厅外快步行去,厅外仍有十名原本担任领队的师妹正在待命

天色已经微明,震风寒露中,秋剑阁内,却是尸横遍地,杀声震天。

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和士气高下,自那两扇坚固高大的院门被撞开之后,就迅即间发生了扭转性的变化,冲入院中的黑衣人援军竟有一百多人,再加上不断的从梯墙上跳下的,和原本在院中激战的同党,这批入侵者的数量现在已经陡然猛增到三百人。

这样一来,进攻方的人数就明显高于防守方二成不止,余下的百余名剑派弟子,除了八十名负责防守内阁的弟子仍完好无损之外,其余加入战团的弟子都是人人带伤,士气在黑衣人援兵撞破大门冲进院中之后,也在慢慢消褪。

入目处,皆是那些如同黑夜恶魔般凶神恶皱的黑衣入侵者,那一柄柄雪亮的形状奇怪的长刀在四处耀动的火光中闪发着幽幽寒芒,还有那一具具黑漆油亮的精致连驽,那一支支上弦待击的精铁驽箭,长刀和驽箭都是致命的锋利的凶器,一个接一个的门中弟子中刀中箭倒在血泊中,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烟尘味混在一起,格外的凄凉和压抑,柳茹雨凤目含霜,怒气冲天,手中的宝剑舞动得更加快狠,凌厉的剑式如勾魂幡,每一次刺划,都能带去至少两条鲜活的生命,但她却是毫不停歇,全部的真气贯入剑身,狠狠地杀戮着这群杀千刀的入侵者。

自从最后一支预备队投入战斗之后,高芷兰和钟立嘉以及另外一名二代弟王招弟,三人便紧紧跟在柳茹雨身后作战,边击杀冲上来的黑衣人,边小心护卫着柳茹雨的后翼,其余的弟子也是各自为战,这原本格外宽敞的院子里,现在已是变得有些拥挤,而且几乎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溪,四处散落的都是折断的长剑和丢掉的百花战以及那密密麻麻的精铁驽箭,花菁中各色的花卉也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四处喷溅的血雾和凌空闪动的血花,展着着剑派弟子精湛的剑术和纯熟的剑阵的强大威力,也展示着进攻方黑衣人那悍不畏死的作战方式。

武功技击之术只适用于行走江湖间的单打独斗或是小规模的群殴嘶杀,就算是有深厚的内功和轻身功夫,武林中人也绝不适合战阵搏杀之用,这一点无庸置疑,柳茹雨心中也明白这一点,而且她也从来没想过要用这种冲阵搏杀的方式和官府甚至是军队对抗,但今夜,她真正感受到了上阵嘶杀的那种惨烈和凶猛,这种交战方式根本就不适合本门弟子,已方完全是在以短击长,人数和心理又完全处于被动防御的弱势,而对方却是有备而来,而且是以长击短,再加上训练有素的阵形和悍不畏死的作战风格,这场战斗的结局完全可以预料,就算剑派弟子个个武艺精湛,内力深厚,也架不住如此众多的狼群围攻嘶咬!!

看着院中激战的众弟子伤痕累累的惨状,再仰望远处那愈见衰弱的嘶杀和惨叫声,还有那不时冒起的火光和烟柱,柳茹雨心中悲愤交加,二十年的艰辛努力,今夜竟是要毁于一旦。

愤恨交加处,柳茹雨手中的宝剑更加凶狞,刺击砍劈间犹如一条出洞的赤蛇,划起一道道细密而微红的剑气,所过之处,无坚不摧,无人不破,招招致命,剑气所至处,中剑者无不身首异处,甚至是四分五裂,这种凶狠凌厉到极点的剑法,却不但没有震慑住入侵的黑衣人,反而更加激起他们的凶性,那一双双唯一露出的双眼中,充满的都是凶残和暴厉之气,这完全是一群以杀戮和破坏为目的的恶狼,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只是一个不错的归宿而已。

院中的战斗的弟子的数量正在急剧下降,更多的弟子倒在血泊中,她们身上都布满刀伤剑伤,很多人也是悲惨境的人首异处,深身都是染满鲜血,这种惨状深深震憾着其余的剑派弟子,她们手中原本凌厉而娴熟的剑招,正在慢慢变得迟滞,原本充满愤怒和不甘的眼神,也渐渐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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