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征税扩军 (第1/2页)
56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6小说网m.56wangpa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六章:征税扩军
大魏的军卒饷银其实也算不错,每个最基本的士兵,一月也有五百个大子,也就是五百文钱,或者说是半贯钱,折白银半两,一年下来也有六两银子,按理说也算是生活富足了,只是实际上,军中将佐皆多贪饷亏饷,即使是郝郝威名的黑甲军、狼牙军中也不例外,只是程度要稍轻一些罢了!
贪饷即是不足额发放,直接贪污克扣手下士兵的饷银,亏饷就是吃空饷了,虚报多报兵员数额,从中亏空贪污,中饱私囊,因而实际上发到每个士兵手上的银钱,往往连二分之一都不到,士兵中光杆汉子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倘若是有家有眷有老有小的军卒,生活当真是困苦不堪,这也直接导致了士兵作战多劫掠抢掳的不良风气,原本也是属于无奈。
黑甲军纪律严明,除了在异域与外族蛮夷作战,稍微可以放松一下,抢点银钱财物,补贴家用,其余时间可是半点财货也不敢抢掠,否则执法队就是喀嚓一刀,此时闻得蓝宇许愿大赏三军,一大群士兵皆是一阵鼓躁,士气大振,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冲至两军阵前,大砍大杀,以求早日打个大胜仗,领功领赏!!!!!
“太好了!……王爷英明!…………王爷万岁!…………”大片大片的士兵围拢过来,跪伏在地齐声高喊,震天的声音直穿云宵,久久回荡在半空中不肯散去,直把石、王两名副将及亲军统领刘海三人都引了过来。
三人带着大队的亲卫将蓝宇围着送回了帅帐,这才松了口气,半响之后蓝宇亲卫的解释下,三人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奇怪之余,也不禁有些感动,更有些汗颜!
今日蓝宇一改往日贯以森严地军纪和严酷地训练方法,竟主动入营与下级军兵沟通交谈,甚至竟迂尊降贵,与一帮混身汗臭的军汉一起食用粗糙不堪地伙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即使王超等各级将官,也都各自有自己配给的单灶伙食,从不与手下军兵一起用饭,更勿论蓝宇乃是皇族,又贵为王爷,千金之躯,能如此体恤士兵,惜兵若此实在是难得。
当下三人各怀心思,拥着蓝宇回到帅帐。
“前锋有无回报?”蓝宇安坐在帅椅上询问道,春梅、夏荷端上香苟后,侍立左右,香风熏帐,白嫩俊俏,英气逼人,令帐下三人大讶,暗叹不知何时王爷也竟好上了男风。
“禀王爷,前锋海将军回报,前锋已攻陷宁安府,不过并无伤亡,守军只箭未放即开门迎大军入城,眼下前军正连夜进逼宁远府。”王超上前躬身答道。
“嗯!很好,传令赵康云,行军作战之时,切勿扰民,沉稳进军,不可冒进!此外,中军前后方圆五十里内,多派斥候,百人一队,不间断侦察回报!你们下去吧!”
蓝宇略一思量吩咐道,这些用兵之道,一半出自整理过后的刘秀记忆,一半则是出自前世记忆中的影视剧集,两者搭配,倒也是颇有章法,王超和石从虎应声退出大帐。
“刘海,你派人召榴重营护军统领赵苏、主薄孙传宗入帐议事!”蓝宇扭头吩咐站在一边的亲卫营统领刘海道。
“是,王爷!”刘海应声行礼退出大帐传召二人。
蓝宇刚坐回帅案后,还没来得及喝口香茶,刘海又走进帐来,不由心中奇怪,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禀王爷,赵、孙二人求见!”刘海上前行礼道。
“哦?来的倒是挺快,传!”蓝宇略一思量就知道两人来此的目的了。
“末将、下官,参见王爷!”赵、孙两人进得帐来,朝蓝宇行礼道。
赵苏身形矮胖,圆脸大耳,颇有福相,孙传宗则有些过于单薄,身体瘦小,脸形瘦削,唯独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地书卷气。
“免了,两位见本王有何要事呀!”蓝宇慢慢品了一口茶,略一打量立于帐下的二人,轻声道。
“下官有事要禀报王爷!”孙主薄向前一步,挺胸大声道,白晰的脸上一脸凛然
“说吧!”蓝宇道。
“下官刚才闻听属下士兵言曰王爷应允,日后每日必食一顿肉汤,不知是否有此事!”孙传宗胀红着脸道。
“确有此事!怎么?有何不妥吗?”蓝宇望着孙主薄,微微一笑道。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西昌所储粮草原本就只勉强够一年使用,如果再如此铺张的话,恐怕半年也撑不下去,王爷请三思呀!”孙主薄神情激动道,一脸的肉疼,似要割去身上的肉一般。
“嗯!这一点本王也考虑过,所以正要吩咐两位!
即日起,大军所到之各州府县,赵统领负责派兵征集粮草军饷,孙主薄派人协助,如有反抗拒缴者,以资敌通敌论处,杀无赦!”
蓝宇神情从容,语气平淡,似在说微不足道的事情,心中却暗暗道,没银子,没好处,再忠诚的士兵也是白扯,谁会全心全意替你卖命???再说提高伙食水准,也有利于提高士兵的士气和战斗力,可为一举两得之良策!!
即然自己的领地不能广征粮饷,以避免引起民变,那其他地方总可以了吧!反正民不民变,也没什么大碍,跟自己没什么直接关系!!若是真有民变的话,大不了全杀光就是,不经意间蓝宇的心情受天魔诀影响而生的暴嗜厉气又溢于言表。
“末将遵令!”赵苏想都不想,大声接令。
孙传宗却一脸愤然道:“王爷此举,甚为不妥!黑甲军律乃王爷亲手颁布,律中明文规定,大军作战不得扰民、不得抢掠、不得奸淫!如今王爷下令四处征集粮草军饷,不从者皆杀之,与纵兵劫掠有何相异,岂非自食其言!”
“下官言词如有冒犯处,请王爷责罚!只是此举有损黑甲军和王爷虎威,还请王爷收回成命!”顿了顿,孙传宗跪下大声道。
呵,看不出还是个耿直的铮谏之臣,蓝宇心中赞道,双手虚抬道:“你先起来吧!”。
“可能本王的命令说的不太清楚,才让你有此想法!本王让你们征粮没错,不过所征的只是各府县官库之中的钱粮,并没有让你们向百姓征粮纳饷,何来扰民劫掠之说?此举又有何不可!”蓝宇微笑道,其实颇有些强词夺理,适才他所说的话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好在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倒也没人傻到去追究他的原话如何。
“如此更加不妥!各府库所存之钱粮,一部分是上缴朝庭之赋税粮草,另一部分是防止饥荒,用来赈济灾民之用,如何可以征集!此举严重触犯大魏律法,乃是抄家灭族之重罪,请王爷三思!”孙传宗站起身来,闻得蓝宇所言,更是激动,挥舞双手大声阻止道。
“混帐!真是迂腐至极!本王此次出征,所为何事??乃顺天应命,除奸矫正,匡护朝纲,清君侧,保社稷!无粮无饷,士兵食不裹腹,全力不支,如何行军打仗,如何定国安民!
此举也是因时制宜,便宜之举!!待战事平定后,自会如数奉还,有何不可!”蓝宇有些气急败坏道,心中暗骂这些书呆子,真够笨的,这都起兵征伐了,其实就是摆明车马要造反了!这个酸儒还在谈什么大魏律例,狗屁!为何这个世界没有小政??真该把这些于国于民无利的酸儒全部坑杀,世界就清静了!
“王爷……”闻得蓝宇大怒,霸气盈然,孙传宗却并不畏惧,挺了挺瘦弱的身躯,咽了口唾沫,正待继续引经据典,继续劝阻。
“住嘴!此事就这么办!有什么事情,有本王担着!你只管照令行事!若有违令,军法侍候!你们退下吧!”
蓝宇不耐地挥挥手大声喝道,说完也不理愕然张着嘴的孙传宗,直接转入后帐。若不是记得这孙传宗还算尽忠职守,管理粮草榴重也还有点本事,蓝宇真想立马将他拖出帐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呆立半响后,固执的孙传宗终于被赵苏拖拉着出了帅帐,蓝宇闻得脚步声走远,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心下暗付,看来这个时空的儒家思想和家乡的古代差不多,一样那么迂腐,又臭又硬,令人厌恶,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劣根!!
日后必须好好想个办法,整治一下,否则还不被这群人拖累死才怪!还有黑甲军的军制、军备,想着现在二十万精锐骑兵,连个马鞍、马蹬都没有,蓝宇心里就郁闷不已!
一大堆事情,军政事务要处理,现在自己的处境又危机四伏,险象环生,还要抽空抓紧习练天魔诀,自己的大仇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报??陆小天也不知能不能活着等到自己回去的那一在!真是越想头越大,蓝宇的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两道剑眉紧皱成一团,脸色更是难看。
“王爷……王爷”蓝宇闻得一声悦耳的声音,抬头望去,却见春梅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
“王爷不必与这酸儒一般见识,半点本事没有,只知胡说八道!哼!奴婢听闻,这个孙传宗考了四次科举都不中,三十几岁的人还是个穷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又不善耕种,家中钱粮土地,都被他吃光了!
媳妇也跟人跑了,后来还是萧大人见其可怜,又能识文断字,于是便收容到军中任主薄!却不想他不知好歹,不思回报便罢了,今日竟敢出言顶撞王爷,依奴婢看,象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就该打他一百军棍,让他长点记性!”
春梅俏脸紧绷,气乎乎将孙传宗的糗事一一道来,看那绣拳紧握地样子,似是想立刻将那孙传宗揪来暴打一顿,模样煞是可爱,蓝宇见状不禁笑出声来,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夏荷在一旁也是捂着小嘴,强忍着笑意!
“好了!你也别气愤了!这些读书读到脑子都锈逗的儒生,大都这副德性,要个个都气,还不早晚气死!”蓝宇倒反过来温声劝解春梅道。
“……锈逗?王爷,锈逗是什么意思?…………”春梅明亮地眼睛望着蓝宇,奇怪地问道。
蓝宇见夏荷眼中似乎也甚是奇怪,尽是探询地意思,忙含乎道:“锈逗就是坏掉、神智不清的意思!”
春梅闻言不禁乐了,呵呵直笑,拍手称妙!夏荷也是掩嘴轻笑。
众人说笑间,已是酉时末刻,夜幕初降,凉风习习。
帐外几名亲兵入内掌上灯火,顺便将已热过的晚膳端入内帐,置于桌案上。当下春梅、夏荷二女,服侍蓝宇用过晚膳,虽然菜色简单,不过味道还算不错,尤其是有美相伴,蓝宇吃的也是有滋有味。
用过晚膳,已至戌时,蓝宇携二女简单梳洗后,宽衣解带,同登软塌,此时三张行军床已经并成了一大张,平躺四五人也绰绰有余。蓝宇今晚有心破了二人处子之身,一为二女还愿,虽说若照前世的说法,二人皆属于未成年之类的少女!
但既然二女早已求宠若渴,何不顺水推舟,了其心愿!二则是为了练功,当此乱世危急之时,强横的实力才是保命的不二法门,其他一切都是虚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功力的不断精进,才可以给蓝宇安全的感觉,他可不想死,也不能死,还有血海深仇等着他报!
由于已经有了几次的经验,蓝宇心中虽是惊异无比却也可基本断定,处子之身的纯阴之气,必定对天魔诀有很大的催化作用,当下也不深究其原因为何,高声喝令帐外亲兵退出五丈之外,严加防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定下心来,蓝宇凝神借着帐内明亮摇动地灯光,仔细欣赏一对平躺身旁仅着肚兜、亵裤的玉人,春梅高挑,夏荷娇小,一样的身形婀娜,一样的秀色可餐,柳腰一握,眉目如画,玉峰微挺,肤白似雪,美腿修长,玉趾圆润,肩若无骨,淡淡地处子幽香,诱人心魄。
春梅娇俏活泼,一双俏眼不安份地转动着,娇胸上下起伏,不时地瞄一眼蓝宇,神情似是非常期盼,夏荷则是小脸嫣红,紧闭双目,呼吸急促,一双柔夷轻扯着锦褥,柔美地娇躯缩成一团,生涩地感觉很是诱人!
轻柔地除去最后的屏障,蓝宇俯下身去,默运功诀,双掌齐动,轻抚浅尝,百般爱怜,缓进浅出,落红片片处,时而痛苦时而快乐的呻吟声允斥着整个内帐,渐渐弥漫起一股淫靡地气息,爱欲升腾,缠绵环绕,层层叠加,直上九宵,美如仙乐般娇喘轻呤声、粗壮的喘息声、床塌的吱吱声不绝于耳,满帐春色无边…………………………
七月十九,天气阴沉,空气沉闷,幸尔有阵阵轻风吹过,给人带来一丝丝清爽。
中军大营卯时起床用饭,辰时拔营,大军依然列成长蛇阵行进,三万步军居前,蓝宇亲军居中,两冀三万骑兵护卫,后军是护卫骑军一万并五万榴重粮草营殿后,一路浩浩荡荡,朝宁安府城进发。
中军亲军大队中,蓝宇在左右亲卫紧密环绕下,催动跨下疾雷,缓缓而行,心中却想着左夜一宵春风几度,眼前犹似可见春梅火热娇媚地激情,夏荷羞涩妩媚地模样,脸上不禁露出会心地微笑,更令人他兴奋地是天魔诀也奇迹般突入第三层境界中端,功力大进!
全身百脉畅通,宽阔坚契,再无半丝阻碍,体内真元飞速运转,劲力允沛,似无穷无尽!清晨起身后,接连清洗了两遍身体,才将体内排出的墨黑杂志清洗干净,此时只觉神情气爽,真元允沛,深身似有无穷神力,双目神光四射,如同宝剑出鞘,锋芒毕露,慑人心魄,令人不敢直视。
蓝宇马后紧跟着一辆四轮马车,四匹通体雪白地战马拉着,正是亲军为他特意准备的车驾,车厢内有床塌、矮案圆登、书籍、甜点,甚为豪华,可比现代之劳斯莱斯!不过此时,却是春梅、秋荷二人坐在上面。
却是拔营之时,蓝宇怜惜春梅、秋荷二人,玉体初创,将亲军为自己准备的四轮马车让于二人,让她们可以舒适地休养,减少行军之苦,并令车驾放缓速度,以免颠簸!春梅倒是欣然应允,欢呼雀跃,奈何秋荷言上下尊卑别,不可偕越,死活不肯上车,蓝宇好说歹说,最后无奈只好扳着脸,装作发怒,二女这下才乖乖地钻进车厢。
蓝宇身侧的刘海,此时正从侧后方小心观察着他,心道王爷似乎与往日皆然不同,更显威严,气势逼人,不过也不知其中奥秘,只觉今日王爷,似是脱胎换骨,英气勃发,不似凡人,令人望而生畏!
正暗自思量间,却闻蓝宇回道低声问道:“刘海,王术秋现在如何,可有异常举动!”
“回王爷,末将已按王爷吩咐,秘密携其随军出征,此时正关押在中军榴重车上,严加看管,绝对不会外泄,目前一切正常,王术秋也无不妥之处,神色举止如常,心情看上去还不错!”刘海策马上前低声回道。
“那就好,记住严加看管,不得让其他人知晓,也不可让任何人接近他,违者杀无赦!”蓝宇仍有些不放心,嘱咐道。
“属下遵命,这就前去查看一番!”刘海凛然接令,掉传马首,领着数十亲兵,朝中军榴重营,打马疾驰而去。
蓝宇望了一眼刘海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浮现出前日王府地牢中的情景。
当日地牢中,蓝宇屏退众人后,王术秋小心谨慎地道出了一宗天大的秘密。确实一点不夸张,这个秘密如果泄露出去,必定是惊天动地,震惊天下,如同一下子把天给捅破一个大窟窿!
此事就是关于当今天子,平宗刘定,今年十八岁,小蓝宇所附之唐王刘秀二岁,乃当今隆平皇太后嫡子,其实却并非皇太后所生,而是朝中已故原兵部尚书李纲之次子,据说当年隆平皇后曾经小产,而后失去生育能力,为保圣眷不失、权柄不堕,用重金贿赂太医,隐瞒此事,而后得知李纲之妻怀孕,便心生一计,慌称身怀龙种!
待到李纲之妻产子之时,令手下太监首领连全秘密将婴儿抱入宫中,无中生有,鱼目混珠,称作已出,先帝甚喜,遂立为嫡皇子,也就是现今的平宗刘定!
其后,隆平又派连全率死士,夜袭李府,将李纲全家上下百余口,尽皆诛杀,一把大火把诺大的李府烧成一片废墟。只可怜李纲一生为国尽忠,鞠躬尽粹,最后却落了个死无全尸!幸好李纲之长子李信此时已出任镇东大将军,领兵镇守狼牙关,否则当真如同满门抄斩,一族皆诛,真是令人心寒!
当时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之人,如今只余连全(现任大内太监总管,掌印太监)、隆平皇太后以及王术秋三人!执行任务的死士以及当时皇后的主治太医以及负责接生的女官宫女太监数百人,都已被连全秘密处死!
王术秋当时是连全手下一名小太监,当日隆平皇后吩咐连全出宫抱子时,恰巧他正欲寻自己对食玩乐一番,路经坤宁宫,闻得此事,惊得一身冷汗,惊骇欲绝,后来又得知道李府惨案,满门被焚却不了了之之后,更是噤若寒禅,绝口不敢提此事一星半点,后来靠奉迎巴结连全才在当今天子继位后混了个御膳房首领太监的差事。
此次入燕州宣旨,原以为是件美差,可以顺便大捞一笔,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差点小命不保,惊慌失措之余,心下不禁暗恨连全太过阴毒,背地里给自己下阴刀、使绊子,于是一狠心一五一十地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蓝宇,希望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蓝宇闻得此事,心中也是震惊骇然,天家无小事,何况此事关系大魏皇族血统,江山社稷,若果如王术秋所言,那刘定这厮真个是个冒牌货,和自己一样,不过还要过分,自己不过是混个王爷当当,他可是直接将人家祖宗的江山基业整个霸了去!这还了得,看来此事得好好利用,说不准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蓝宇也想过将王术秋秘密处死,这样知道此秘密的人除了连全和隆平,就只余自己了,可是一张天大的王牌,想来可以换不少好处,只是反过来一想,又觉不妥,把他杀了,不是连个证人都没有了,连全和隆平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可能投向自己,到时反而会让皇帝反咬一口,定自己一个诬蔑先皇、欺君妄上的罪名,那就不妙了!
当下一合计,便决定将王术秋收服,让其将此事完整地写下来,又令其书一归降书,签名画押,以作要胁,而后将其秘密关押,随军出征,选个恰当时机,放其逃回天京,以作内应!到时让其秘密在宫中调查此事,搜集证据,还可以伺机贿赂朝臣,刺探军情,真可谓一箭多雕!
正暗自思量间,前军斥侯来报,已至信阳城外,信阳知县率当地富绅官员出城十里相接,并准备了大量的牛羊酒肉,准备劳军,询问蓝宇是否接见!蓝宇闻言,心中不由大讶,奇怪并州官员如此识趣,不止不抵抗,而且还主动迎接犒军,实在令人费解。
,追问之下,斥侯回报据说是并州节度使刘哲浩亲自下的命令,令各府县不得与大军交战,而且要主动出城迎接大军入城,并筹集物资犒赏劳军,一定要尽全力满足大军所需,不得有与大军发生摩擦,如有违则必严惩不怠。蓝宇一听之下,不禁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节度使允满了好奇!
此时中军已行近七十余里,当值末时,是该用午饭的时候了。蓝宇略一思量即传令,大军在信阳城外择地扎营,由主将海熊灿出面接见信阳官绅,接收劳军物资,另令赵苏、孙传宗入信阳征集粮草。下完命令,传令兵飞马而去。
蓝宇回首间却见刘海自后军快马驰来,突然马不知何故一个人立,惊了起来,刘海自半空中险些摔下马来,幸好马术了得,腾空的双腿,猛然夹紧马腹,双手紧抓缰绳勒住马首,半响这才按抚住惊马,奔行至前,下马禀报王术秋的守卫已经加强,一切万无一失。蓝宇随口应了,一路随大军前行,脑中却在想着马的事情。
这个时代,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火药已经发明,却只用来燃放烟花,用于军事的也只是烟花响箭而已,造纸术也有了,不过技术水平非常低下,不只纸张粗糙劣质,而且只有皇宫大院、富绅官员可以用得起,很难得以普及,印刷术就别提了,印一本书不止费用惊人,时间更是近乎可以写一本了,令蓝宇甚为头痛。
再说这骑兵,弓箭刀枪连驽,大半是木制,铁制极少,品质也很差,甚至间或有铜兵器混杂在内,煤炭也因产量太低,造价昂贵而未大量使用,可见此时的治铁技术必然非常落后。整个大陆,如今连一副马鞍、马蹬都没有,简直就是浪费资源,蓝宇心下决定,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一路想着事情,大军不觉间已行至信阳城外,全军开始扎营,埋锅造饭,由于只是短暂休息,因尔所扎营盘也是非常简易,只在外围布置防御工事,派出少量骑兵巡回警戒,营内中军依然成三部分扎营,以便随时可快速拔营行军。
蓝宇在刘海的提醒下,这才从魂游中醒过来。翻身下马后,至马车处径直将春、夏二女抱下马车,二女甚为惶恐,羞怯之下,粉脸嫣红,头都不敢抬,此时刘海等近身亲卫除了瞎子,其余人早已经看出二女乃女扮男装,诧异之色倒也不敢露于脸上,全都目不斜视,凛然警戒。
亲兵营已经扎好帅帐,依然分内外二帐,蓝宇抱二女入内帐后,嘱咐二人先行休息,而后蓝宇招刘海前来,吩咐其率兵进入信阳,将县府所有铁匠,包括官府、驻军、民间,全部征集至军营,至于用途,却没有告他。刘海也不多问,接令后,迅速带一卫亲军,驰入信阳县城。
刘海走后,亲兵送上午膳,蓝宇与二女在内帐用饭。美女相伴,简单的饭菜,吃起来也十分香甜。席间气氛十分容洽,春梅性格开朗,得偿所愿后,眼见蓝宇倍加怜惜,关怀有加,心下欢喜之余也是十分痴缠蓝宇,甜甜地微笑布满粉颊,唯夏荷犹有拘谨,言王妃本命二人随行照顾服侍蓝宇起居饮食,现在却是恰好相反,反而要王爷照顾自己二人,心里揣揣不安,溢于脸上。
蓝宇闻言,不禁乐道:“傻丫头,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要服侍,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语锋轻挑,羞得夏荷小脸通红,弹指可破,煞是可爱,春梅却是俏眼含春,雀跃欲试,令人莞尔。
三人正吃的开心时,亲兵来报,海将军帐外求见………………………………
海熊灿入帐后,朝蓝宇行礼后大声道:“禀报王爷,末将已将信阳县所献之劳军物资,全部验收完毕,已交付后军榴重营查收。另先锋赵将军快马传报,先锋大军已攻占宁安府,现直逼宁远,请王爷示下!”
蓝宇略一思量回道:“令赵康云部加速行军,火速攻占宁远,占据并州首府开定,而后直逼中州门户青川,务必在中军赶到之前,攻占青川并牢牢守住!”
“末将尊令!只是…………”海熊灿高声接令,却欲言又止。
“有话但讲无妨,海将军何时也变得婆妈起来了?”蓝宇微笑道。
“…………是!王爷,末将认为前锋大军进攻速度不宜过快,否则一旦孤军深入,粮道被断或是被敌军设伏,后果不堪设想!”海熊灿老脸一红,旋尔朗声道。
“……这……本王也知道,只是时间不等人,如果朝廷大军及时赶至青川,青川河宽城坚,地势险要,强行攻城恐怕会有很大的伤亡!而令之计,便是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占据青川,打通中州门户,到时进可攻,退可守,自可立于不败之地!”蓝宇侃侃而谈,颇有几分应付自如,胸有成竹的架势,其实完全是依照脑中刘秀的记忆,照猫画虎。
“王爷英明,不过依末将看,前锋军如果强行攻城,恐怕兵力过少,毕竟步军只有两万,是否需要增派援军?”海熊灿依然有些担心,试探着问道。
“如此便派石从虎率一万步军驰援,反正让他参加攻城倒也是人尽其用了!”蓝宇心中也是没谱,为稳妥起见,干脆将竟见折中而行,想到石从虎十里坡之战之好勇斗狠,直接就把他扔到前锋攻城掠地去。
“是,末将马上派军驰援!”海熊灿接令退出帅帐。
不多时,帐外便响起沉闷地号角声,石从虎还未及吃完手中的饭菜,便接到海熊灿的将令,得知是前往赵康云处参加攻城战,不禁热血沸腾,跃跃欲试,迅速持令箭点齐一万步兵,翻身上马,领军快速地脱离中军大营,朝宁安城方向赶去。
而此时,刘海率一卫亲军,已进入信阳城,正端坐在县衙大堂之上。
“本将奉王爷令,征召信阳所有铁匠,还请知县大人予以协助!”刘海瞧也不瞧知县亲自端上来的香茗,冷冷道。
肥胖的知县,灵活地挪动着圆球般的身躯,一脸挤着献媚的笑容道:“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本将给你一个时辰时间,务必召齐所有铁匠,记住是所有……,不得有误,否则耽隔了大军拔营,小心你的脑袋!”刘海厌恶地瞥了一眼一脸诌笑的知县,冷声道,堂下侍立的众亲兵,铿地一声拔出了腰间军刀,知县肥胖的身躯一晃,险些栽倒,连声应是,颤抖着一脸苍白地肥肉,飞快地带着师爷衙役溜出大堂办差去了。
望着知县圆滚滚地身影,刘海英俊地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肥胖知县办事速度,非常之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县城内各个城门、街面、菜市、店铺,都贴上了告示,一队队的衙役、捕快,或骑马、或骑骡、或步行,飞快地窜行在大街小巷张贴榜文兼征召匠工!
城中大小铁匠铺可算遭了殃,人被拉走不说,顺带着身上的银钱,铺中的铁器物什,也被搂了个精光,铁匠们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苦着脸,被一脸凶狠地衙役、捕快用麻绳套着双手,不时有走地稍慢的老弱背上挨上几鞭,一串串地铁匠被三三两两地捕快衙役推推搡搡地,大声呼喝着如赶牲口一般拖拉着来到县衙门前排成几条长队。
此时,刘海所带一卫千名亲军,正衣甲鲜明,刀枪耀眼的列队在县衙右侧宽阔的街道上,望着眼前的衙役、捕快,一脸穷凶极恶的驱赶着一队队铁匠,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或是愤恨,或是同情的神情,毕竟他们也是普通的农家子弟,也有人家中就是铁匠出身,眼见此景,真恨不得上前一刀劈死那些欺善怕恶,鱼肉百姓的人渣。
似乎感受到旁边如森林般整齐地黑甲骑兵神色的冷峻,捕快、衙役们不约而同的放轻了手中皮鞭与棍棒的力道,一脸诌笑讨好似的望向身侧的骑兵大队。
宽敞地街道一会功夫,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过不知是惧于黑甲军的威慑还是衙役捕快地淫威,所有的人只敢远远的围看着,小声地议论着,暗自讨论着这些铁匠不知又冒犯了那位大人,现在要被抓来砍头了。
半个时辰之后,县衙门前已经聚集了大约百余名铁匠,高矮胖瘦,老弱病残,形形色色,五花八门,什么样人都有,上至六十老翁,下至十岁少年,面色也是各异,有愤恨,有埋怨,有怯懦,还不时有小声的抽泣声,场面甚是凄凉。
肥胖知县满意地点点头,用白色的锦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带着瘦小如柴的师爷,钻进了县衙。
“禀报将军大人,按照大人的吩咐,县城内所有工匠都已齐集县衙,其余各镇、村铁匠也在前来的路上,半个时辰内一定赶到!请大人示下!”胖知县站在大堂下,小心地向刘海禀报着,不过看神情隐隐有些自得,看来甚是满意自己的办事能力,希望可以得到刘海的奖赏。
“好,出去看看!”刘海瞧都不瞧胖知县一眼,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带着十余亲兵,直接步出县衙,胖知县带着瘦师爷忙不迭在身后紧跟着。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拦官差办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刘海还未迈出县衙,耳边便传来一声怒斥声。
“噼……”地一声锐物破空脆响,刘海出得县衙就瞧见一名身形细长地衙役,高举着手中的牛皮鞭,狠狠地朝身前挺立着一身着白色锦袍的少年公子背上抽去,眼见若是抽个正着,必然是皮开肉绽,却是阻止不及。
未待刘海喝止,只见锦袍公子伸手一抓,皮鞭入手,手一收,一带,只见衙役身形前冲,一个狗啃泥,扑倒在地,砰然作响,溅起一片尘土,半天爬不起身,痛得直哼哼。
远处人群中竟隐闻叫好喝采之声,众衙役、捕快皆愣呆当场,看着仆倒在地衙役口鼻冒血,伊伊呀呀地不知哼些什么,显是牙齿也磕掉了不少。
胖知县见状,小肚子一挺,从刘海身后探出脑袋,怒喝道:“反了……反了,竟敢殴打官差,还不给我拿下!”刘海侧首瞪了一眼胖知县,后者赶紧把脑袋缩回去,躲在师爷身后。
十余名捕快、衙役闻声,仿佛才刚惊醒过来,迅速围拢住锦袍公子,腰刀出鞘,竖棍扬鞭,就待一拥而上,将其拿下,锦袍公子却凌然不惧,负手而立,甚是从容,只是身侧一名书童打扮的俊俏随从却面露惧色,小心地轻扯着锦袍公子的袍袖,显然欲劝其快点离开。
“住手!全部退下!”刘海大喝一声,众衙役捕快闻声飞快地闪到一边,开玩笑,大将军发话,自然比县老爷管用多了,没见知县大人此时都躲的不见影了吗。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官府行事,不知此举触犯刑律吗?”刘海一脸威严地问道,心下其实对锦袍公子所为也是甚有好感。
“刑律?笑话!你们这些人也知道有刑律,有王法吗?哼!”锦袍公子缓缓转过身来,轻蔑地望着刘海,声音清脆悦耳。
“呵!好大的口气!”刘海眼见锦袍公子,面如白玉,唇红齿白,凤眼琼鼻,年不及弱冠,显是处事未深地富家公子,却大言不渐,不觉有些好笑。
“本将乃奉唐王殿下令谕行事,你敢阻拦?不怕砍头吗?还不退下!”刘海对锦袍公子的观感不错,也不欲多生事端,遂隐言相劝。
“王爷又怎样?王爷就可以无法无天吗?王爷就可以随便拉民允军吗?今天这事,本公子管定了,就是不退,你能怎样!”锦袍公子丝毫不领情,扬着头高傲道。
“你是何家公子,为何如此不明是非!”刘海见此人言行举止间,颇显几分贵气,也不知其是否乃明门望族之人,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出言相询道。
“本公子是何人,你管不着!不明是非的是你们这些狗官!马上把这些人都放了!”锦袍公子甩开旁边不停拉扯他的书童,一脸的怒色。
“即如此,本将就得罪了!拿下,勿伤性命!”刘海见好言相劝也是无用,颇感无奈,一挥手,身侧五名亲兵,拔刀出鞘,跃身上前,团团将锦袍公子包围。
锦袍公子见状,也是不惧,一把将身旁书童推至圈外,自腰间拔出一把黑色折扇,身形晃动,便与众亲兵战成一团。
但闻战圈之中,人影晃动,左腾右跃,铛铛之声不绝于耳,锦袍公子体形纤细,身手灵活,步法轻盈,手中折扇显是铁骨,与军刀相折,也丝毫无损,火花四溅,五名亲兵乃是久经战阵地老兵,所学之刀法皆是杀人之术,杀气凌然,气势压人,大开大阕,勇猛无比,相互之间,配合默契.
不多时锦袍公子已是娇喘连连,香汗淋漓,显是气力不支,步法散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一个不留神,脚下踉跄处,二名亲兵已飞快的跃身而上,横刀压颈,其余亲兵冲上前去以麻绳缚之,将锦袍公子捆绑押至刘海身前。
锦袍公子脾气甚是硬郎,任身后亲兵推搡,死活便是不跪,口中仍高声咒骂刘海狗官,刘海见时辰不早,各镇村铁匠也已到齐,也不与其纠缠,直接吩咐亲兵将其随铁匠大队押回军营,交王爷处置吧。
当下刘海将铁匠名册收好,点齐人数,率亲军押着一行二百人,出城返回中军大营交令。锦袍公子当然也在铁匠人群之中,只是却无人注意刚才那名俊俏地小书童此刻已是踪迹全无。
“禀王爷,信阳所有铁匠人等,末将已全部征齐,共计一百九十二人,名册在此,请王爷过目!”帅帐中,刘海施礼后,向蓝宇禀报道,顺手将名册递上。
蓝宇随手翻看了一下名册,不禁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怎么连六十多岁的老汉和十岁的童子都征集来了!……诺……还有残疾之人……,岂不荒唐!”
“这…………”刘海一时也不知作何解释,暗道,命令是你下的,又没有说明年龄大小,身体情况,我怎么知道,当下只好禁口不言。
“算了!也怪我没说清楚!嗯!将五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以及身体伤残之人遣返,其余的都送入榴重营,暂归军械处听用,粮饷与军中工匠等同,不可岐视虐待!”蓝宇初一见名册,心中甚有一种身为土匪恶霸的感觉,很是汗颜,心中不爽之极!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心中了然,此事不能怪刘海,全怪自己,什么叫全部?自然是不分老幼伤残,一股脑全征来!没办法,只好补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是,王爷!……还有一事…………”刘海欲言又止道,心中揣揣不安,不知抓捕锦袍公子,算不算是扰民之举。
“什么事?”蓝宇问道,心中暗付,不会又干了什么坏事要自己善后吧!
“回王爷,末将征集铁匠过程中,抓捕一名阻挠办差的少年,还请王爷定夺!”刘海小心地禀报道。
“噢?阻挠办差,是什么人?”蓝宇不禁有些好奇道。
“此人身手气度皆是不凡,只是有些年少轻狂,末将猜想也许是不通事故的官宦世家子弟!只是他拒不肯说出自己姓名家世,因此末将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刘海道。
“那就待大军至宁安扎营后,本王再会会这位少年吧!”蓝宇眼看天色不早,已至末时末刻,便吩咐刘海传令大军拔营,直往宁安。
当下中军拔营起军,直往宁安进发。一路马不停蹄,中军直行,赵苏、刘海则各遵蓝宇之令,径入县府各行之事,而后追赶大军,当晚戌时,大军抵达宁安城外,宁安知府连夜率众官绅士商,列队城外,高举火把,欢迎大军。蓝宇也不理会,下令大军安营扎寨后,刘海、赵苏、孙传宗依然率队入城各办其差,海熊灿则忙着清点验收劳军物资。
当夜用过晚膳之后,中军帅帐内帐中,蓝宇借着灯火看完孙传宗上报的粮饷物资清单,心中不禁乐开了花。仅信阳一县之地,便征集粮秣二万石,饷银十万两,其他物资也有上百骡车,这还仅仅只是三分之一而已。
前锋收缴封存之兵器甲胃更是不计其数,其余沿路县府所获也是甚丰,宁安府更是不得了,仅待解库银就有二十万两,看来并州一地甚是富裕呀,照此法征集下去,此次出征,不动用西北四州粮饷,也可以和朝廷大军打上二三个月,想到这禁不住笑出声来!
“王爷!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春梅上前添上茶水后,俏声问道。
“噢!没什么!发了点小财而已!”蓝宇一脸轻松惬意地回道,春梅不禁掩嘴轻笑。
夏荷适时地将盛着温水地铜盆放到蓝宇脚前,温柔地将蓝宇脚上靴袜除去,置于盆中,轻轻地擦洗,舒服得蓝宇紧闭上眼睛,险些哼出声来………………
就在蓝宇舒服地享受美人服侍之时,天京城内,金碧辉煌、恢宠壮丽地皇城深宫之中,烛盏高燃,灯火通明,满殿生辉,一个身着云纹五爪龙袍,身形瘦长细弱,脸型瘦俏苍白的青年,却在大发雷廷之怒。
“混帐!!!滚!”随着一声怒吼,“咣”地一声,瘦长青年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得老远,顺势就是一脚,踹翻脚下盛满水的金盆,连带着为他洗脚的宫女,一起滚倒一旁,污水飞溅横滚在汉白玉铺就地地板上。
“陛下饶命!……陛下开恩!……饶命……饶命呀!”俏丽的宫女,身子不住地颤抖,俯首于地,不住的磕头,有些语无论次地哀声求饶,砰砰响声中,光洁的额头已是血红一片。
瘦长青年看都不看身下颤抖求饶地宫女,一挥龙袍,旁边几名俯首躬身地小太监,飞快上前拖起宫女,拉出殿外,行至老远,仍可闻宫女悲惨地求饶声。
此人正是,今年初刚刚继位的平宗刘定,唐王刘秀,也就是现在蓝宇名义上的皇弟。刘定刚刚接获并州节度使八百里加紧奏报,闻知唐王刘秀骤然起兵东进,前锋兵马已至并州首府开定,不禁悖然大怒,苍白的脸上已是涨的一片通红,盛怒之下,倒霉地小宫女成了出气筒,肯定是活不成了,不砍头,也得杖刑致死。
“连全,宣众臣金殿议事!”刘定长吁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朝旁边一位身形高壮的中年红袍太监吩咐道。
“老奴遵旨!”中年太监躬身施礼,小心的退出大寝殿传谕。
一柱香后,刚才仍有些沉寂阴森的皇宫正门处,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颜色各异地官轿、马车,在一队队兵丁随从的护翼下,驶入承天门。
片刻之后,金銮殿上,灯烛高燃,云柱龙盘,金砖铺地,金色的琉璃瓦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满殿皆映射着金色的光辉,一大帮身着各色朝服的文武百官,立于殿中玉阶之下,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啪地一声脆响,连全自金殿玉阶之上龙椅旁侧门处步入,手中肃朝鞭凌空虚抽,空中唱诺道:“皇上驾到,众臣入班!殿下一众大臣,立即肃容禁声,各归各位,整容持板,分列两侧,等候朝见。
随后萧穆庄严地钟乐声阵阵响起,刘定身着盘龙黄袍,头戴皇冠,在一众宫女太监地簇拥下,踩着乐点,缓缓步入金殿,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两名持扇宫女立于椅后,斜扇交错,其余太监分列樨栏两侧,中年红袍太监则立于身后右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待刘定坐定后,纷纷撩袍下跪,口中齐声三呼万岁,动作整齐划一,呼声震天,甚至是庄严肃穆。
“众卿家平身!”刘定双手虚抬道。
“启奏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臣等入朝,所为何事!”殿下左首领头的一名身着绯色大花朝服,年龄约莫六十上下,身形瘦高,脸色惨白,长鼻白须的大臣,出班奏道,语中尽是不解。
“何事?反贼都快打到京城了!张太师竟然仍一无所知!哼!”刘定冷冷道,心中甚是不满。
“反贼?何人造反?…………莫非…………”张太师一脸惊愕,旋尔探询道。
“正是唐王刘秀,起兵叛乱!并州刘哲浩八百里加急奏报,七月十八,刘秀起兵西昌,判军纠众二十万东进!现前锋已至宁安,直逼开定!”刘定强忍怒气道。
“如此紧急军报,为何兵部不及时知会本官,是何道理!”太师张之从颇有怒气道,目光却指向对面一位身着绯色散花朝服,身形高壮,五十上下,红面黑须的大臣,语带责问。
“启禀皇上!兵部胡大人今日申时已将并州急报抄送老臣及张大人处,却不知何故,张大人并未见到!”张太师对面领首一名身形粗壮,脸色黝黑,身着绯色大花朝服的大臣出班奏道。
“启奏皇上,微臣正如刘太尉所言,收到并州急报后,上呈大内御书房的同时,也已派人将奏报分别抄送左相崔大人及右相陈大人处,绝无遗漏!请皇上圣断!”兵部尚书胡秀清,大步出班,跪地禀报道,一脸正气,凛然不惧张太师凶狠地眼神。
“胡大人这么说,就是在数本官的不是了!哼!本官也是刚刚收到送来的奏报,还未及呈送张太师而已!张之从身后一名身着绯色小花朝服,面黄黑须,圆脸矮身的大臣,对着胡秀清反驳道,脸色尽是怨恨。
“崔相此言差矣,胡大人所言皆属实情,本官可以作证,何来针对胡大人之事!”太尉刘协刚想出言,身后一名年约六十上下,身着绯色小花朝服,中等身材,面目平常的大臣,直接朝着左相崔呈斌奚落道。
“那依陈相之意,就是本官失职了?…………”崔呈斌语含尖锋道。
“住口!”刘协大狠狠拍了一下龙椅扶手,怒道。
“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还有点朝中重臣的风范吗?圣贤书都读到那去了!……啊……?
吵,吵什么?有本事就领兵剿灭叛军去!”刘协盯着殿下一群如菜贩般吵闹不休地朝臣,恨声道。
“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不解,请皇上示下!”刘协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