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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就开始飘起雪来,不等梳洗刘恒就已经带着雪花进入殿内。
还是你这里暖和。他呵着气,随身跟着的内侍们用软拂扫落他身上的残雪。
我淡笑,起身见礼: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一声?
防你们娘几个背着本王吃好的,所以才不让人传呢!他笑着,伸手将我扶住,见我穿得单薄,皱着 眉,恶狠狠地又说,总是穿得那么少,难道本王亏待了你不成,作这些可怜样子!
我不理会他的恶言,只是为他解开身上的披氅,抖抖交给灵犀收起。
他见吓不住我,无奈地晃着头,信步走到床榻边。熙儿见他,挣扎着爬过来,晃悠悠地站起,险些要摔 到地上。旁边的奶娘急忙上前,却被刘恒一把推开,他笑笑,朝熙儿拍拍手,熙儿又努力地向面前温暖 的怀抱软绵绵地走过去,很快就扑到了刘恒的怀中。刘恒抱着他,高高举起,急急落下,反复几次,逗 得熙儿咯咯直乐。馆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两人的动作,一会儿也笑了起来。
我在他们身后,微笑看着,难得的平稳,难得的温馨,真好。
刘恒回头,捕住我一丝尚未消逝的笑,他放下熙儿,走过来,抬手抚弄我身后披着的长发。
难为你了。他说得平淡,眼底却溢满温柔。
我低头,只是笑:哪里为难了,不过就是将了永安公罢了。
也许想到那日的情景,他也笑出声:本王以为那老头子就是顺毛的,吃软不吃硬,谁知道他也怕你这 样的,看来还真就只有你才能治住他。
刘恒随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轻轻地为我梳理长发。我不语,享受这难得的暖意。
灵犀见此,悄然带奶娘将熙儿和嫖儿抱走。
昏黄的铜镜中,一高一低,他将头靠于我肩,展臂环住我的腰身,轻轻对我耳畔呵气。我怕痒伸手去挡 ,他将我双手牵住,促狭着笑:看你往哪里跑,连日来只是想你,想得这里都痛。说罢比画着胸口 。
我不依,故意做哀叹状道:原来是那里,嫔妾以为至少也是心中所想,原来不过是胸中所想,唉!
他朗朗地笑:不管哪里,满心满肺都是你行了吧?
一时间有些动容。僵住了笑,慌乱着掩盖真心。他将我揽过,柔声说:当真就没人再能如你。少了你 ,连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说罢径直拉了我的手缓步走向床榻,虽是严寒冬日,他的手却温暖厚实,此刻的我不想说话,只是任他 拉着,羞红了脸,忽略身后床帏的落下,脑子中一片空白。
朦胧午夜,悠然转醒,他撑着下颌,一双清眸直视着我。我有些羞意,尴尬地拂过面前散乱的发丝,思 索后张口,却是为公事:代王此次又是为何回来?
他低低地笑,和本王在一起,你很紧张?
谁说我紧张?我接住他的话尾快速地反问。
刘恒将手从我颈下穿过,让我枕在他的怀中,依旧是噙着笑:你从前都是很淡然的,常常每说一句都 会思考很久,而且也不会如此负气地反问。
我一下噎住,有些心虚,转而再抬头时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不过是一时性急罢了,也值得代王这样 的笑嫔妾么?
又来了!他无奈地躺下,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意,其实你不必如此,见到本王放松些, 实在不喜欢看你连我也防备的样子。
那一丝苦意也渗入我心,苦得话也说不出,只是默默地依偎在他胸前,满怀心事。
真的能不防备么?随时都有可能被撕破的信任,如何能让我不防备?也许我们注定不会如同寻常夫妻, 他是君我是臣,仅此就把鸿沟铸成,更何况他与我都是身不由己。
幽幽地将话题避开:代王还没告诉嫔妾为什么回来呢?
他知我故意岔开话题,叹了口气,答道:母亲寿辰,一年来总是在惹她生气,想回来为她庆贺,另外 也要过年了,再不回来会让别人怀疑其他。
薄太后远离代宫,虽是仍保留太后身份却已不问世事,此次刘恒想要为她庆生,怕是要多费些脑筋了。
王后那儿,代王去过了么?我婉声问。
去过了,御医不让进门,怕是有所传染,只远远地从窗口看了,宜君她……瘦了许多。御医说,怕是 撑不了几日。刘恒的声音带着牵挂,毕竟那是他的妻,结发的妻,点过花烛的妻。
我有些落寞,原本春意盎然的帐内,也霎时变得空寂。
刘恒见我如此,也是不语,两个人僵持着,等着彼此开口。
清了清嗓音,艰难开口:太后寿诞可是十二月初八?
嗯!他也不多答,我只得再次沉默。
十二月初八,代王刘恒率文武百官去三真庵为太后祝寿。
我镇守后宫不得空暇,只得失礼,让灵犀随行送上我们连夜赶绣的万寿福帐聊表心意。
灵犀卯时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我不解,问她为何,她无奈地说:代王他们还在门外跪着呢。
果然如此,薄太后仍在怒中。她当年忍辱偷生保住了儿子的性命,如今却为一个区区妇人就与自己翻脸 ,她这口气是难以下咽的。
抬眸问灵犀:那代王准备就这么跪下去?
灵犀点点头,说:嗯,都跪着呢,谁也不敢怎样,只是代王记挂聆清殿没人,怕照顾不过来,先放奴 婢回来了。
我思量一下,命灵犀将熙儿抱上,与我一起前去那草堂。
一辆轻车,几人俭朴穿着,从草堂外呼啸而至,惊得众人皆回头张望。
我以薄纱环面,双手抱着熙儿,径直走到代王身边,扑通一声跪倒,身体尽力地向前躬。熙儿偎在那里 极其不舒服,不消一会儿就哇哇大哭起来。
不用回头,就听见盔甲冰冷的声音,我嘴角沁出一丝冷笑,忍不住了是么?
杜战显然不知我意为何,熙儿的哭声由弱变强,连刘恒也对我侧目相问:先让人把熙儿抱下去吧,何 必连他也一起如此?
我冷冷地说:他是代国世子,内里是他的亲祖母,难道他就不该尽孝么?声音说得响亮,足够让身 后起身的杜战再次跪倒。
刘恒深深看着我,似乎要寻些端倪,好知道我为何做得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