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河盗荆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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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汉任香水村的村长已经将近三十年了。三十年来他从没有离开过村子超过百里,对这片土地充满了热爱之情。当他认出了之前来过村子的贵人——狐婴,还清楚地记得狐婴大方赠送的布匹和盐巴,不禁热情非常地邀狐婴去家里用餐。
狐婴盛情难却,备了些狼皮作为礼物才去村长家里。香水村是个渔村,土产便是呼池河里的鲤鱼。狐婴前世是海边长大的,嗜鱼如命。在原阳只能吃到湖里的小鱼,肉质哪有这里的鲤鱼鲜美?狐婴连吃了三四尾,方才对吕老汉道:“老丈,这呼池河的河盗,莫非就没人去管么?”
吕老汉早忘了狐婴上次也曾问过,叹息道:“那河盗都曾是齐国当兵的,各个如狼似虎,哪里有人敢去惹他们?”狐婴故意道:“那村里的精壮呢?”吕老汉咪了口酒,道:“村里的后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啊。”狐婴按住吕老汉的手,道:“我助村子除了这伙强人,如何?”吕老汉强睁醉眼,道:“贵人可不敢犯险啊!说实在的,我们虽然恼他们,却只是损些财物,贵人可不能年少血勇,折了性命啊!”
狐婴道:“若说性命,也只是他们的性命。只要老丈听我安排,定然不会有差。”吕老汉犹自不信,却见狐婴说得坚决,那份神情丝毫不容人质疑,木木点了点头。
狐婴道:“老丈,据我所知,河盗上次来村里乃是十日前的事,对否?”吕老汉一算,正是如此,惊疑问道:“你怎知道的?”狐婴笑道:“我还知道,那些河盗每半月便要来一次,相差不过一两日,可对否?”吕老汉更是奇了,道:“正是如此,我们村里每十五日便要入山避上一避。”狐婴道:“今次有我狐婴在,老汉无需再避了。”吕老汉只是不信,却也不敢反驳。
狐婴自狐乙的报告中得知,这批河盗的匪首叫做荆受,原是齐国的卒长。三晋的卒长乃是五十人长,齐国的卒长却统领四个小戎,每小戎便有五十人,所以匪首本身就是个二百人长。一个曾经的二百人长,带着二百个匪徒来赵国落草,莫非是巧合?
狐婴顿时联想到了自己在沙丘设村,虽然目的一样,却实在比这些盗匪聪明多了。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将狡兔之窟藏到了这里。
过了五日,三五十个河盗守时地大摇大摆往香水村来了。他们大概也从未见过村子里这么热闹,不禁愣在村口。不一时,总算领头那个盗匪回过神来,嚷道:“村子里的人给我听好了!我家老爷要过寿,但凡村里有的鱼、肉、菜蔬、粮食,一应给老子准备妥当了!”
狐婴一身农装,走了出来,道:“你家老爷是哪个洞里的耗子?派了你们这些鼠类在此大呼小叫也不知道羞耻?”村中男女老少对这帮盗匪都颇为忌惮,从来连个照面都不敢打,何况出言辱骂?都静悄悄地躲在狐婴和火狐身后,偷偷观望。
那头目本来就生得獐头鼠目,正要发难,突然见狐婴举起了一张黑铁弓,不禁胆寒,道:“你、你、你是哪个山头的?我家老爷……啊!”
他话未说完,狐婴已经一箭射了出去。十石强弓的箭速是何等之快,箭头正从他嘴里进去,脑后出来,挂着红白之物。头目倒地,只看得村民胆战心惊,也看得那帮盗匪心寒胆怯。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为戎长报仇啊!”盗匪这才醒了过来,纷纷拔出铜剑,哇呀吼着朝狐婴冲了上来。
狐婴接过狐乙递上来的银枪,毫无畏惧。
火狐与龙骑必修的长兵器本来照狐婴的意思也是练枪,即便练不出来内劲,枪也要比戈矛钵戟好用。只是枪杆并非什么树木都能用,一定要用白蜡杆方才韧性十足不易折断。就这白蜡树也是深有讲究,一片向阳地只能种百株,好让每株都受阳充足,而且一定要剪去枝丫,只留树冠几片叶子,好让树木生长缓慢,木杆笔直,木质细密。如此这般照顾,十几年后,这百株之中能收得二三十株已经是丰收了。狐婴当初得到手里的枪杆时欣喜若狂,只以为是天赐,要再找第二根都不可得。所以最后火狐选了长刀,龙骑兵则在长刀之外又加了硬木马槊。
此刻见盗匪一拥而上,狐婴略退了一步,进入刀阵。火狐的长刀白光闪闪,长达五尺,河盗哪里见过?冲到面前都不由放慢了脚步,尽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狐婴长枪一点,挑倒冲在最前面的,喊道:“半月!”二十把长刀立马散开,呈半月形围住了河盗。
河盗之中已经有人想逃,却已经迟了。狐婴一个箭步冲刺一枪,将个河盗刺了个透心。其他火狐也进了战位,长刀举起落下,已经哀嚎声起。
狐婴本以为首次杀人会像他那样呕吐不止,心神崩溃。却没想到这帮同龄人都是奴隶出身,哪个不是抱着死人走过来的,杀人与杀狼对他们而言并无二致。而且有狐婴这个榜样,杀起来毫不手软。
河盗见头目死了,又碰上了一群强人,不禁大恐。刚才冲在后面的再也顾不上颜面和兄弟,屁滚尿流地往回逃。
狐婴也不让人追击,只是让村中精壮收拾尸体,点算战果。
此役河盗被杀十八人,其中头目一名。火狐便是连个受伤的都没有,大获全胜。狐婴微微抿着嘴,从尸身上扯了一片麻布,抹去爱枪上的血污,对自己的处子战颇为满意。
精确说来,只是处子战的热身。
荆受听倒逃回的河盗回报,心中大骇。白晃晃的长刀在生还河盗口中成了妖邪之器,碰着则伤,触着便死,威力非常。狐婴也成了身高八尺,手持银矛,血盆大口,生吞活剥就把一个人吃了。
荆受当然也是有脑子的,只相信了狐婴剜心生吃,并不信狐婴能够吞人。他取下剑架上的白刃铁剑,道:“列阵!”
河盗水寨平台上,一百八十余河盗列队等着荆受训话。荆受身着皮甲,腆着大肚子,缓步走到前台,清了清喉咙,道:“弟兄们!”
“噢~~”台下众河盗附和吼道。
荆受双手压了压,道:“弟兄们!咱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为了什么!”台下鸦鹊无声,等着荆受继续说下去。荆受中气十足,又道:“我等乃是受了田将军之令!我等乃是大齐的五都精锐!我等绝非乌合盗匪!”
“将军威武!”台下众人齐声喊道,似乎又回到了身着兵甲的当年。
荆受颇为满意,却又嫌不足,朗声道:“今日,有赵国贱民,杀我同袍!伤我弟兄!我等该当如何!”
“以血还血,以命偿命!”众人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