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隔江北望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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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新败，锐气尽失，已经无力和我争夺巴蜀。我估计李唐会把目光投向东都洛阳，并作出向南防御，向东发展的策略。准备统一北方后，在与我决一死战。

我绝不会眼看着洛阳被李唐得到的。长安和洛阳乃天下第一的坚城。一个是杨广杰作，另一个则是中国历经朝代最多的城市。想从李唐手中夺取这两座城市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可能被他们拖的筋疲力尽后，被他们所乘。现在洛阳还在王世充手中，但这个废物根本无法守住洛阳。

我在帐中一边守着婠婠，一边静静思考着。

“啊！”

婠婠一声低沉的呻吟声把我从思考叫醒。

我急忙向她看去。

婠婠已经醒了，可双眼无神，面色依旧苍白，无力的对我说道：“岳凡，我睡了多久？”

我伸手轻轻拉起她的手腕，一边为她把脉，一边对她说道：“你都睡了快两天了。小懒猫儿。嗯，你的伤势已经平稳了，只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即可。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些吃的去。”

婠婠轻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脸颊上泛起一阵绯红，一幅十分惹人怜爱的模样让我看的心动不已。

很快有人便将吃的东西准备好了。

我轻轻把婠婠扶起来，让她靠在被子上。把新做好的皮蛋瘦肉粥端到她的面前，然后拿起羹匙准备喂她吃。

婠婠的脸颊更红了，也不说话，只是低头不跟张嘴。

我乐呵呵的对她说道：“怎么了？我们的婠儿大小姐居然还会害羞呀！哈哈。没办法，军中没有女眷，婠儿就先将就些吧。来，吃点儿东西才会好的快！”

婠婠听罢，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我，语气突然变得极为严肃，问我道：“岳凡，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看着婠婠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些异常的情况，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于是我缓缓将手中的粥放在桌子上，轻声问道：“是不是你的师尊临走之前和你说了些什么？”

婠婠轻叹一声，没有直接承认，但她的态度已经和承认无疑了。

我点了下头，说道：“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如果不能，婠儿你也就不要问了。”

婠婠轻应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们圣门非常了解？”

我笑了笑，答道：“说不上了解。不过，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情。其中也有一些是你们非常隐秘的。”

婠婠接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根据我们的消息，你第一次出现是在何家集，而且你之前的一切都没有人知道。若说你是江湖中人，但你的武功却来自韩家。要知道，韩家以前虽然出了一位武林高手，但其子孙却无一得其绝学称霸武林的，所以他们根本不算武林中人。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圣门中的那些事情。”

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后，沉声对婠婠说道：“只要是人做的，那就一定有可能会被别人知道。你们圣门作了那么多‘好事’，每天想你们死的人自然不少。从他们的嘴里收集一点儿关于你们的资料是非常容易地。你应该清楚一件事。这个世界非常大，能人异士不计其数，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会到处显露自己的本事，或者去和别人争些什么道统。天下英雄何其多也！所以，只要我想知道，就有可能知道。”

婠婠对我的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只得罢休，不再这个问题和我纠缠，继续问道：“如果你统一天下，将如何对付圣门？”

我缓缓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才用郑重的语气对她道：“我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一切的行为准则都将以国家利益为重。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你们圣门所作所为与世间的抵触太大。如果不隐匿藏形，收敛你的做法，否则只有灭亡一途。我绝不容许在我的帝国内出现第二个石之轩。换句话说，任何能左右政局的势力必须得到我的允许才能存在。你们圣门如此，慈航静斋亦是如此。宗教也好，道统也罢，这些必须为帝国的存在服务，任何违背这一原则的宗教和道统都将是我清除的对象！”

婠婠的眼神有些黯然，低下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无声的像我哭泣着。

我轻叹一声，来到床前，将她揽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肩膀，对她说道：“婠儿，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理会了。只要你们圣门不和我作对，我也犯不上为慈航静斋做打手与你们圣门为难的。何况，就算我有心消灭你们圣门也未必能找得到呢，对吗？”

婠婠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凡哥心思细密，深谋远虑，除了李世民，恐怕只有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小子能比得上了。制衡。一阴一阳，一动一静。有慈航静斋一天，我们圣门就永远成为你的打手。若慈航静斋被灭，那我们圣门必然是狡兔死，走狗烹。反过来也如此，是这个道理吗？”

我浅浅一笑，傲然说道：“婠儿，我对你若否认，未免辜负你我之间的情义。但若承认，却也有些冤枉我。诚然，慈航静斋若执意与我为敌，待我一统天下后，她们及其附属的势力必然要受到我的打击。但我认为，慈航静斋在最后关头会悬崖勒马的。这也是慈航静斋比你们圣门更有生命力的原因——从善如流。她们的选择永远跟着强者，而不是成为强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任何强者都不允许别人挑战他的威信。所以即便世间的朝代入春花秋月版来回更替，而慈航静斋却屹立不倒。因此，婠儿不必担心。”

婠婠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轻轻的靠在我的肩旁上，黯然说道：“难道我们圣门真的那么不堪吗？我们的真不是慈航静斋的那些尼姑们的对手吗？”

我将婠婠搂在怀里，用手轻抚着她那乌黑的秀发，柔声对她分析道：“你们圣门的创立者绝对是为旷世奇才。我认为他的成就更在天僧地尼之上。只是他死的太早，其所创的天魔十册又被太多人得到。天魔十册的任何一册都是旷世绝学，但却都存在一些偏差。只有习练过全部十册的人才是真正的天魔传人。其他人只不过是粗通皮毛罢了。正是你们圣门传人太多，所学的又是天魔十册的其中一册，对天魔十册的认识产生偏颇也就不能避免了。邪王石之轩集合天魔十册其中的两册，加之天纵器材，便有今日之成就，由此可知，天魔十册的利害了。而天僧地尼的传人则正好相反，自始自终都是一脉相承，其行为准则又不与世间的道德违背，自然比你们更容易被世人接受，他们的位置更是与强者站在一线，两者配合相得益彰。你们圣门之中虽然能人辈出，却始终不如他们。除非有人能收集齐天魔十册，并练成上面的不世绝学，否则绝非他们的对手。”

婠婠听罢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了一口闷气，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抬起头，凝视我郑重的说道：“凡哥，听你这一番分析后，婠儿才知道为什么多年以来圣门和慈航静斋争斗一直处于下风。也罢，圣门与慈航静斋之间的争斗，从此再也与我无关。从今以后，婠儿不再是阴癸派的传人，不再是圣门门徒，只安安心心的作岳凡的好妻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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