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定关中（6376字）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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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还俘虏了几十名敌人，全部缴械聚在一起，八百骑兵如今还剩下七百八十一人，骑在马上手执锋利的长矛瞪着他们。华雄道：“留着无用，不如全砍了！”众俘虏顿时色变，跪倒在地，叫道：“请太尉大人饶命，我等愿降。”我骑马走到他们身前道：“起来吧。你们有投诚之心很好。只要以后真心效忠于我，荣华富贵、荣归故里也不是难事。”众俘虏皆感激道：“谢太尉大人恩德。”我命将兵器、马匹都发还给他们。华雄低声道：“主公。这个是不是不妥？如果他们有反心……”我大声道：“新加入我军的儿郎们！虽然我们曾经是敌人，但我敬佩你们的勇武，相信你们的千金一诺！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为我而战！”众俘虏俱轰然应诺：“愿为大人而战！”

我令简单整理一下烧成一片白地的大营，不再搭营，所有人马原地休息，安排了几个人静静等候子时。李傕这次定然不会再来了。

子时，华雄和陈卫都自动醒来，聚到我旁边。过了良久，山谷中仍旧没有一点动静。华雄有些着急，凑过来低声道：“主公。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他就是毛毛躁躁的，我看再过十年也难以独当一面，低声训斥道：“胡说八道。能有什么差错。老老实实等着。”华雄只得悻悻回去，摸着自己的大刀想心事。我温言道：“伯胜，作为领兵的将领，一定要稳重啊。你想想，刚才你那句话要是让一般士兵听见，士气得受到多大的影响？你不乱，士兵才不会乱。”华雄又凑过来，道：“这么说主公是面上不乱心中乱了。”朽木不可雕也，我狠狠踢了他屁股一下。

华雄抱着屁股腾地跳起来，指着山谷叫道：“火！火！主公，起火啦！”天生的大嗓门一兴奋顿时压不住，将众人都吵醒了。倒省了值班的叫他们。我抬头一望，并不太长的山谷那头一片火光，喊声方起。

我留下两个士兵看管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的徐晃，翻身上马，叫道：“所有人上马！杀啊！”加上投降的、共八百五十多名骑兵全部上马，跟随我向山谷冲去。

看到山谷尽头自己大营着火、被袭，山谷中埋伏的弓弩手顿时大乱，奔出隐藏的地方，向后就跑。八百骑兵瞬间追上，如一道洪流从他们身上踏了过去。我号令速进，不要理会这些弓弩手。我们冲入敌营、大家混战在一起后，这些弓弩手就无法发挥什么作用了。现在不必为了他们耽误与张辽的汇合。

奔出山谷一看，张辽、高顺分别带着一千骑兵冲入敌军大营，每人都举着一根仓促制作的火把乱丢。来回驰突，像是两支利剑将敌营劈成好几块。敌营很大，他们主要在西半部肆虐，那边是步兵营地，防卫松懈。火光中，李傕带着一队骑兵向张辽冲去，口中大声指挥着让张济去围杀高顺。

我大吼一声：“李傕狗贼！忘了你家爷爷吗？”如一道闪电直冲李傕，所过之处无不死伤狼藉、人仰马翻，人群像是海水向两边分去一样。李傕大骇，打马便逃。但营地如此之乱，四周都是人马，马速提不起来。刹那间我已经赶到，当当两声大响后，方天画戟雷霆劈下，将盔甲歪斜、筋软骨麻的李傕劈为两爿，鲜血、五脏哗啦啦流成一摊。

我叫道：“李傕已死！谁敢顽抗？！放下兵器，投降不杀！”示意身后八百骑兵跟我一起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喊声震天。西凉兵尽皆丧气，叫道：“我等愿降！”叮叮当当抛下兵器。一员将怒喝道：“谁敢说投降！”长矛乱刺，不少刚抛下兵器的西凉兵顿时横死当场。

我大怒。赤兔马腾空越过几个西凉兵，向那将跃去。那将慌忙挺矛刺来，我冷笑一声，方天画戟毒蛇般刺入他的咽喉。他出矛的速度，太慢了。

左边一将怒吼着冲来。我戟交左手，扭身闪过他刺来的长矛，一戟穿透他的盔甲、刺入心窝，将他跳了起来，吼道：“谁还敢反抗？”几个低级将领模样的都纷纷后退。抛下兵器投降的西凉兵在我的示意下迅速跑到我们身后。

我令陈卫带领几十个骑兵将降兵收拢在一起，与华雄带着其余骑兵向那几个犹豫不决的西凉将领杀去。一阵狂风般将他们的队形冲乱后，直奔大营中部。搭眼看到郭汜与张济合兵将张辽围在一处。高顺正奔驰来援。

我高呼着冲入郭汜后队。郭汜心神微分，早被张辽一刀砍于马下。那边高顺与张济迎面撞在一起。我生怕有失，震天弓早取在手中，华雄舞着大刀护卫在我身边。

张济虽然武功强悍，但毕竟年过四十，气力不如高顺，加上郭汜身死、溃败在即，心神不宁，奋力刺出的三枪全部落空。两人擦马而过时，高顺趁张济招数使老，横戟斩向张济腰部。眼看张济就是腰斩之厄。后面跟上的张绣悲吼一声，整个人从马背上跳了起来，长枪凌空刺向高顺后心。

两支穿云箭流星般射出，一支射在张绣长枪上，一支射在高顺长戟上。张绣骤出不意，长枪登时被箭震飞，人在空中无所凭借，重重摔在地上。赤兔马疾如飙风，刹那间已来到刚挣扎着爬起来的张绣身前。我伸臂一戟将他打晕，抬头正与圈马回来的张济打了一个照面。

我叫道：“君益！李傕、郭汜都已身死，大势已去，何不早降！”张济横握长枪，看了看被像死狗一样绑起来的张绣，长叹一声，抛下长枪道：“任凭太尉大人处置就是了。”我盘马而过，俯身将他长枪捡起来，道：“君益如肯助我，此乃天赐！何来处置之说！来来来，与我并肩杀贼！”

张济苦笑一声：刚才自己还是“贼”，眨眼间就要杀贼了。但也为我毫无芥蒂、全心信任而感动，和我并马而行，大吼道：“张家的儿郎全部住手！”

张济投降，我军已有五千铁骑。西凉兵如果不投降，除了惨死以外别无他路可走。李傕、郭汜手下还在顽抗的将领只得丧气地抛下兵器，心中充满了悲愤、恐惧。西凉兵八千骑兵、三万步卒在我们连翻打击，除去张济投降的两千骑兵外，战场中只剩下约三千骑兵、两万步卒。其他三千骑兵、一万步卒全部阵亡。我们直接杀死的并没有这么多，不少是自相践踏而死。

李傕军大将皆死，其中李傕、李应、李利死于我戟下，杨奉死于我箭下，李暹死于华雄刀下；郭汜军将领高硕死在胡赤儿矛下。而白天那个手舞大斧、被我划开胸腹的却是牛辅残兵的首领董承。总之，西凉兵大将所剩无几。

既然没有人碍手碍脚，我当即决定对他们进行整编。首先将三千骑兵与我原有的三千骑兵（原来三千五百，死了五百左右）整合在一起，分为两营，一曰：先锋营，由张辽统率；一曰：疾风骑，由我暂时统率。先锋营和疾风骑每营下设曲，每曲五百人；曲下屯，每屯一百人；屯下设队，每队二十人。取消队下面的什和伍。两营共六曲、三十屯、一百五十队，所有首领都暂时由我军原来三千骑兵中的首领担任。

其次，从两万步卒挑选出五千精锐，号为：无当铁军，由高顺统率。与骑兵营编制一样，设曲、屯、队，共十曲、五十屯、二百五十队。其中伤残严重的近八百弓弩手，补满一千，组成两个曲。这些步兵很多都是从三辅、东都抓的壮丁，跟大都是乡里、亲族的西凉骑兵不同。我遂命令步兵随机组队，每凑成二十人就可自行推选一个队长，登记在册后列队站到我身后。吵嚷嘈杂了一阵，总算选出二百五十个队长。我随机将二百个队长每五人分成一组，令每五人选出一个首领。这次人数虽少，但费的时间更多。这选出的五十人就是屯长。屯长可以制定任意一人担任他原来队的队长。

这五十人我命令张辽、成廉好好考察一番，包括武功、简单兵法等，选出十个曲将。其原来担任的屯长一职由其余四个屯长推举。经过这一番整编，“无当铁军”的面貌焕然一新，士气大振。

我遂召集列阵，三营居中，张济、张绣的两千骑兵在左，剩下的一万五千步兵在右。我在阵前跃马横戟，叫道：“儿郎们！你们虽然加入我吕布麾下的时间有长有短，有的就在刚才，有的已经一个多月，有的已经两年，还有的可能三年、五年。但是，这些都不是我衡量你们的标准！谁最勇武、谁杀敌最多、谁立功最大，谁就能得到最大的赏赐，谁就能升官晋爵！看看我身边的樊稠樊广众、华雄华伯胜和张济张君益！看看刚刚投诚就斩将立功的胡赤儿！看看朝廷中担任守尚书令的李儒李仲坚！看看为我守卫长安的徐荣徐茂昌！他们就是榜样！

所以，实力能证明一切！相信我，你们任何人的才干都不会埋没！我不管你过去是做什么的！只要你效忠于我，服从我的命令，遵守我的军纪，那么你就是我的好儿郎！

马上我们又会面临战斗，马上又到了检验各位本领、建功立业的时刻！儿郎们！你们愿意跟随我吗？”近三万士兵都是热血沸腾，吼道：“愿随主公！”“愿随大人！”

巨大的声音向远方传去……传到长安，传到关东，传到中原，传到天下！宣告我吕布在这汉末的乱世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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