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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依冉一脸自信，咬碎了口中神秘姐姐予了自己的半齿。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吗？真是太……天……真。”

话讲完，巫依冉眼却直了。

这……口中那半齿根本不是什么会令自己于短时间内修为突飞猛进，法力大增，令自己无所不敌的东西！

而是……毒药！

巫依冉苦笑，是自己贪心了，上了大当，而今，恐怕是命不久矣。

呢歌勒紧了荆棘藤蔓千年锁链，此时锁链之上的倒刺，已划破了巫依冉的脖颈：“说，是人族的谁，指示你这样做的？”

“噗——”巫依冉忍了会儿，终是没忍住，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黑血，落在雪地上，黑白分明，格外醒目。她唇色已然泛黑，眼窝很快的深陷：“是不是很遗憾，我，不是你杀的！”

“若不是你串通人族，刺杀婆婆，我又怎会与你为敌！你可感受到身上的血脉，与我，是一道的？”呢歌说的是真心话，她从未想过与巫依冉会战到此等地步！

巫依冉见呢歌眸光清澈，一瞬恍惚，是不是自己错了？

只是，自己的命运，应就是如此这般的吧，心性，早已为自己铺了一条不归路。

巫依冉眼神一凛，决然道：“自你抢了那颗糖兔子，可知，会走到今日？”

“我送给你之时，是你自己打翻在地，糖兔子掉了一颗耳，你可记得！”呢歌拂去了巫依冉唇边黑血，双眼之中，哀与伤沉浮，纠结。

巫依冉的眸光逐渐暗淡：“没有谁对谁错，走到这一刻，都不是一天两天。”而后巫依冉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道，“芊芊还在妖辰殿下的地牢。”

乐乐与喆一路上听闻呢歌说到无数次宇文鹰与芊芊的名字，已知芊芊是待呢歌极好的姐姐：“我去救！”

“我领路！”九大长老皆惊而去引路。

却见不远，宇文鹰一身血，背着已残存气息的芊芊，自地牢口走出。

宇文鹰正是趁乱，杀入地牢，去救芊芊，

宇文鹰俊美的脸庞，此刻已憔悴不堪，而背上的芊芊，垂着的头，毫无支撑力，只随宇文鹰迈步而左摇右摆。

眼前巫依冉亦支不住身子，呢歌扳着巫依冉的肩膀呼号：“你若有一点良知，告诉我！刺死婆婆的人族是谁！”

而此时巫依冉已气息虚弱，强撑着开口：“巫呢歌！你好可笑，婆婆，是因你而死。”

“我要你告诉我！刺死婆婆的人是谁！”呢歌眼见巫依冉快死了，急了，不自主的摇晃巫依冉的肩，“刺死婆婆的人族是谁！你说！”

临死前，巫依冉还是道出了这人族之名：“澈、灵。”

巫依冉死不瞑目，呢歌拂了其双目几次，却无法令她双目闭合。

……

芊芊寝殿。

巫筱清倾心为芊芊疗伤，以银针刺芊芊身体各处穴位，而后以轻薄的锦被搭于其上，起身：“两烛香过后，我再拔针，银针之上，我涂了药，需渗透至肌理才好。”

守护一旁的呢歌，小心的伏于床畔，手抚上了芊芊苍白冰凉的脸庞：“芊芊姐姐……”

“幸亏冰蚁尚未入脑，只是这身子，被冰蚁啃噬得不轻，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巫筱清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