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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看见我没动手,于浩率先拿手抓起一把狗碗里的饭放进了嘴里:“嫌脏,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我本来想开口说点什么的,但一抬头就看见他吃的津津有味,我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他说的没错,不吃,自己就会饿死,想到这里,我也伸出了手臂,微微颤抖的将手伸进狗碗里。
虽然我觉得有点恶心,但是现在又能怎么办?难到真的要饿死吗?我望着他的脸,微微的冲他笑了笑。他故意将狗碗里的肉不停的往我这边刨。
我感觉了一股暖流在我身体里不停的流窜,从出生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谁对我这么好过,虽然这是剩饭,但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了,因为他说的对,不吃等待自己的就是饿死,没有人会怜惜我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俩把狗碗里的剩饭吃的一粒米都不剩,期间,他对我说了很多,他教我如何在街边乞讨,如何去看过往行人的脸色,还说我要是在要不到钱,过几天就会像他们一样,被那些人贩子打断手脚,说要想保全自己就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做。
我吓得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还开始小声的抽泣着。
我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我怕流脓流血,我怕缺胳膊少腿,想到这些,我的抽泣声也越来越大。
“有什么好哭的……在这里眼泪最不值钱,要是把那人贩子引来,他们现在就会打断你的手脚。要哭,你就在大街上去哭,哭到那些人可怜你为止。”他突然指着鼻尖怒骂着我。
果然,听完他的话我马上停止了抽泣,取而代之的是更大幅度的颤抖,我不敢抬头,甚至将头直接放在了蜷缩的膝盖上,我眼泪就像开关坏了的水龙头,流淌个不停。
他走了过来,坐在我的旁边,用他的小手轻拍着我的背部,安慰着我:“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凶你的!”
听完他的话,我微微抬起头,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我明白他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一听见什么断手断脚,我就很害怕,我刚刚哭不是因为他凶了我,是我真的害怕。
“说了别哭了,你烦不烦啊?叫什么名字?”他伸出右手为我擦干了脸颊的泪水。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我叫王珞。”
说完我赶忙胆怯的把头又低了回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们又被无情的拖拽到了面包车里,小小的面包车里挤满了孩子,他们都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和于浩,估计是昨晚上我们打扰到了他们的美梦,在这圈子里,除了我和于浩身体是健全的,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的残疾。
在车子快要到的时间,于浩拉了拉我的衣服角,问我他昨天说的都记住了吗?我不敢抬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然后下一分钟,面包车的后门就被打开,一部分人被那些强壮的男人给拖了出去,我也是其中一个。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我用余光看到了于浩,他正蹙着眉头,一脸纠结的看着我。估计是怕我还没记住他说的话,怕我今晚又分不到馒头吧。
我被安排在了菜市场门口,其中一个人男人抓住我的头发,说道:“你要是今天在给我要不到钱,看老子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们就走了,我害怕的甚至不敢去看他们远去的背影,他们在我眼里都是恶魔,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害怕他们,从来不敢去看他们的脸。
天刚刚泛亮,菜市场门口的人还稀稀疏疏,我一遍一遍回忆着于浩给我说的话,跪在地上我开始了乞讨。
我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慢长的一天,我能感觉到来往的行人,他们用那尖酸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我,我已经记不清当我看见碗里的第一块钱是多么激动,后面的钱渐渐多了起来,我也开始麻木了。
终于熬到了晚上,等来了接我们的人。男子下车就把我碗里的钱倒进了一个大麻袋里。
“妈的!这么少,明天给老子多要点。”一个耳光落在了我的右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我吓得赶忙在地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我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让人贩子领回了面包车里。车里已经挤满人孩子,我在里面需找这于浩的身影,可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担心,不过当我回去废弃仓库看见他时才知道,他和上一批人一起已经先回来了,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晚上我分到了一个馒头,像捧着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小黑屋里,靠在于浩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一抬头就看见于浩冲我微微一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