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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贝宛×宋行书

外面的太阳炽热地像是要把人烤化了,公路上行人不多,只零零散散几个带着遮阳帽去买菜的中年大婶,边抱怨着温度边跟身边人说着市场上的涨的飞速的菜价。

杨环路附近是高档住宅区,此时靠近公路一侧的外墙上,立着一人。

那人微低着脑袋,长及腰际的黑色长发垂在胸前,过于宽大的深灰色男式衬衫跟身后的墙面颜色相近,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这处还站着个人。

买菜归来的大婶们正巧路过,恰逢墙边那人突然抬手捂着脸大叫了声。

“啊!!!”

虽然声音清脆如黄鹂,但大婶们架不住这拦路一声惊雷,手中盛满蔬菜的购物袋“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几个红彤彤番茄顺着坡度滚到了公路上。

大婶们惊诧扭头想寻找那处声音来源,没等找到,墙边自动走出来一人,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都是汗水,是于贝宛。

几分钟前,被宋行书那句,“要你负责”话吓得落荒而逃的于贝宛。

她见大婶们瞪着眼睛瞧她,显然是被大路上突然冒出来的她吓了一跳,她咧嘴笑了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着大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吓着阿姨们了。”

说着不等大婶们反应,自觉弯腰捡起脚边的购物袋,放进那大婶的手里。

又转头看了眼零星落在公路上的几个番茄,上前几步,捡了五六个抱在胸前,还剩最后一颗,在公路最中间。

于贝宛往前又探了几步,弯腰时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她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车子行进的方向,腰上被一股勒的死紧的手臂往后扯,而后跌入一个略显温热的胸膛,踉跄着跟着后面那人后退了两步。

一辆急速前进的白色车辆擦着她衣角滑过,没等一会,前方传来一阵谩骂声,

“你丫的找死啊!把马路当你家开的!神经病啊,你tm不要命,老子还想多享受几年……”

于贝宛晃神片刻,回过味来,掰开腰上的手就要怼回去。

用力掰,唉没掰动。

再用力,照旧没动。

于贝宛咬牙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那人手腕如钢铁般牢牢箍着她腰,抬头那辆车早就消失的车屁股都瞧不见,她抬头,要说话,身后的人先一步开口,“你刚才想……做什么?”

他尾音在颤,参杂着后怕。

于贝宛从他出声的那一刻,就像是被点了定身术,黑色眼珠滴溜溜地转,额头上汗如雨下,她尴尬地抓了两下颊边的头发,“那啥,我只是想捡番茄,喏。”

她将怀里的番茄往上抬了抬,“不小心将大婶买的午饭给吓掉了。”

宋行书视线往下瞧,一会没说话,于贝宛视线跟着往下,立即瞪着眼睛哀嚎,“哎哎哎这怎么成这样了?”

怀里的番茄全部被挤压成了番茄酱,红色酱汁糊了她一衬衫。

她挣扎了下,要从宋行书怀里出来。

宋行书松开手,于贝宛立即跳了出来,动作堪比跳高运动员,她将烂掉的番茄丢进一侧垃圾桶,衬衫被糟蹋的不能看,汁水渗进衣服附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她扯着布料拧了下,埋头走了几步想跟那几个大婶道歉时,抬眼就见宋行书走到那几个大婶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拿了一张红色票子递到了大婶手里。

大婶起初不肯接,宋行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大婶往这边看了两眼,犹豫了会接住走了。

路边只剩下两人。

宋行书隔着段距离看了眼她,于贝宛眨眨眼,他收回视线,走到一处,弯腰将刚才心慌丢在地上的遮阳伞捡起来,往她这边走。

人多时还不忐忑,但此时……

那种窘迫感又真真切切浮上来。

她一紧张,小动作停不下来,抓耳挠腮的。

几十秒,宋行书行至跟前,停在她身边,修长手指握着伞柄,撑开伞,遮在她头顶,

他开口,“回去?”

于贝宛呼出口气,“嗯。”

两人走着,全程无话。

但于贝宛不是个憋得住的人,她试图找话打破这种逼仄的氛围,“对不起杏树,你衣服我给你弄脏了。”

宋行书瞧了一眼,沉稳应声,“没事,反正要洗的。”

于贝宛又挠了挠头,“这污渍洗不掉的,不然我重新给你买一件?”

宋行书摇头,“不用。”

认识他这么多年,知晓他生活品质挺高,不奢侈但也不至于扔件衣服都不舍得,她张口正想问问他不扔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瞥见他低头拨了个号码,她想问的话只能暂时放下。

两人走回宋行书的住宅,在9楼,坐电梯时,电梯镜面反光,清晰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样。

男人的衬衫,男人的拖鞋,连衣物上遍布的也是男人的气味。

于贝宛抬抬脚,埋头不停抓着头发。

怎么就那么尴尬呢……

于贝宛跟在宋行书后面进了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暗自琢磨着向宋行书借一套衣服穿,然后先离开这个让她如坐针毡的地再说。

她捏着嗓子咳了声,“杏……”

“叮咚。”

门铃声跟她说话声同时响起,于贝宛话头打了顿。

宋行书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转身去开了门。

有女声在说话,于贝宛好奇地勾头去瞧,宋行书却已经关上了门,提着两个纸袋往客厅这边走过来。

于贝宛霎时坐正,捏着那杯水低头喝的欢快,只黑色眼珠滴溜溜的转。

那两个纸袋搁在她旁边,于贝宛从水杯里抬头,“给我的?”

他点头,言简意赅道:“衣服。”

于贝宛“哦哦”两声,提着纸袋往宋行书卧室跑,进了他卧室没到三秒钟,又皱着鼻子退了出来。

宋行书还站在客厅里,见她动作,清隽眼眸瞧着她,“怎么了?”

于贝宛呵呵笑,没回答他,脚步只往客厅里的卫生间走去,“我在这里换就行。”

宋行书“嗯”了声,目送着她进了卫生间后,抬脚步往卧室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扑面几丝腥膻的味道。

暧昧又黏腻。

暗示着昨晚是怎么样一番春色。

宋行书倚在门框,指关节抵着眼镜框,眼眸浓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过后,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于贝宛将衬衫扔进洗衣机,卫生间有半面墙镜,她走过去看了两眼。

她喜欢运动,身材不差。

腰细屁股翘,胸部不算丰满,但好歹有个C-cup,皮肤白嫩有光泽,两条腿又细又长……

基于以上——

所以杏树他也不算吃亏吧……

所以她也不用太过于内疚……

于贝宛心里建设做好,并且努力忘掉昨晚仅有的一点将色爪伸进宋行书裤子里揉弄的记忆,从纸袋里拿出衣服。

穿好上半身,于贝宛抬着胳膊扭了扭,皱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

她解开真丝衬衫,反手摸到背后解开内衣扣,认真看了下标签是她平常穿的size,她重新穿上,胸部依旧有些紧。

闷的难受,于贝宛揉了揉。

不就做了一夜吗,怎么就大了呢。

于贝宛颇郁闷将头发束起来,出了卫生间,她瞅了眼客厅,客厅没人。

好机会。

她快步窜到宋行书卧室,捏着昨晚落下的包包,惦着脚往门口处走。

眼看快要走到玄关处,左侧突然打开,里面急冲冲出来一人,于贝宛没着意,被撞到趔趄了几步,手肘撞到了一处花瓶。

花瓶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四分五裂。

于贝宛抬头看那人,那人也看她,四目相对。

那人裸着上半身,手捏着运动裤裤带,随时要解开尿尿的架势。

她先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眼地上的花瓶碎片,眉头一竖,“走路不看路的!”

那男生大概十**岁的模样,估计刚醒,在教授家见到女生还以为是在做梦,后又被那眼前女生一凶,清醒过来,虎头虎脑地道了句,“对不起。”

于贝宛见他认真道了歉,倒也不多话,只摆摆手做贼似得往后看,压低声,“不用说对不起,等下记得把地板上的碎片打扫干净,姐姐先走了。”

说着,不理会那男生的惊愕,继续往玄关处走。

没走到一半,后面那个男生一声,“教授”喊住了她的脚步。

于贝宛停在那里,目光望着距离她三米远的门,略不舍两三秒钟,扭头脸上假兮兮的笑着,瞥见从厨房出来,用及其平静的眼神看着她的宋行书,转头就数落起那个好像十分尿急的某男生,“你看你,就算是尿急也不应该莽莽撞撞的,你看你把教授家的刚买的花瓶打碎了吧。”

无故躺枪的男生,摸摸后脑勺,被于贝宛瞎编胡造的话懵了半晌才“啊”了声。

宋行书也不点破她蹩脚的话,扭头对那个男生说,“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那男生手揪着裤带,一副憋到临界点的模样,“那个,教授,我我能先上个厕所吗?”

宋行书目光在他身上巡逻两圈,一声令下,“穿好衣服。”

不明白教授为什么坚持让他穿好衣服但又不敢违抗命令的某男生只得像个小媳妇似得往后退了两步,进了房间。

宋行书推了推眼镜,眼镜后沉静的眉眼落在她身上,“把地上打扫好过来吃饭。”

于贝宛摸摸鼻子,“哦”了声。

三人上桌吃饭,于贝宛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在宋行书对面坐下,身边坐着那个男生。

男生名叫杨殊,有点傻了吧唧,是宋行书带的学生,因为这几天惹了点事,被学校暂时不能住,宋行书便将人带到自己家里住几天。

宋行书见着努力离他十米远的于贝宛没说话,只是给杨殊盛了碗汤,后又拿着个空碗要在盛时,于贝宛立即搁下筷子,先一步摸到只空碗,作势盛了半碗汤,放到自己面前,抬头盯着宋行书嘻嘻笑,“不用帮我盛,我自己来就成。”

宋行书的动作顿了顿,片刻恢复正常,敛着眉接着盛了半碗汤,稍后搁到自己跟前,慢吞吞“哦”了声,又说,“我自己喝的。”

于贝宛:“……”

还能再尴尬些吗????

异常沉默的氛围中,杨殊低头默默喝着汤不吭声,偏生于贝宛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使劲给他夹菜,直到面前的小碗堆成了山。

杨殊不抬头都能感受到教授越来越怪的目光,他低头,用小到不行的音量说,“那个姐,不用再给我夹了,再夹我就该撑死了。”

于贝宛大手一挥,给他夹菜的动作不停,“你们男生可不能跟大学女生比,动都不动吵吵着要减肥,多吃一点,男生还是别太瘦,会让女生没有安全感的。”

杨殊小心地瞧了眼宋行书,“那你给教授夹菜啊,教授也挺瘦的。”

于贝宛看了眼宋行书,话头一起来,就停不下来,她说,“他不能再多吃了,不别看你们教授表面上清瘦清瘦的,实际上脱了衣服,腹肌比你们体育老师都都都……”

杨殊听了一半,就见于贝宛跟录音机卡带了一样,“都”了半天,没听到下话,他懵懵抬头,“都什么?”

于贝宛耳朵极其罕见的一红。

宋行书在瞧她,因着她的话,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跟风,“都什么?”

于贝宛暗自咬舌,让你话多让你话多,她颇恼怒的一拍杨殊的后脑勺,瞪眼,“都什么呀都,赶紧吃饭,吃完滚蛋。”

她不敢这样说宋行书,埋头抱着汤碗喝汤,谢绝一切询问的样子。

偏偏杨殊是跟少根筋的人,他被于贝宛一巴掌按在米饭上,嘴巴上沾了一圈米粒,他一颗一颗揪掉,忽而扭头惊讶问她,“你怎么知道教授有腹肌啊?难道你脱过……教授的衣服?”

“噗!”

于贝宛到嘴巴的一口汤全数喷了出来。

她谨慎抬头,心灰意冷地发现坐在正对面的宋行书遭了秧,汤水淅淅沥沥顺着宋行书的直挺的鼻梁往下滴。

有些狼狈。

于贝宛哭唧唧地,起身离座,忙扯了七八张纸往他脸上按,“对不起对不起。”

宋行书抬头,伸手接过她手里胡乱擦拭的纸巾,期间指尖碰到她的,于贝宛猛地缩了回去,宋行书浅褐色瞳仁安静地瞧她。

于贝宛背着手,移开视线。

一顿饭在鸡飞狗跳中吃完。

杨殊下午有课要出门,于贝宛想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离开宋行书家里,暗戳戳提着链条包跟在杨殊后面。

宋行书站门口送杨殊进了电梯门,于贝宛脚往前跨一步想跟着跨进去,宋行书扯住她包包的链条,于贝宛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她面前关上,临闭合紧实前一秒,她还瞧见杨殊天真的笑。

于贝宛:“……”

她扯包包,宋行书不松手。

僵持片刻,于贝宛侧身,大眼睛眨巴眨巴瞧宋行书。

宋行书捏着鼻梁,俊逸眉眼仔细看她,“你在躲我。”

整句话用异常清晰冷静的肯定句式说完。

于贝宛无法反驳,重新低头,脚踢着光滑的墙板。

“你不用想谎话骗我,宛宛我知道你一些习惯小癖好,你虽然话多可是不会像今天这样咋咋呼呼,还有你吃饭离我最远,偶然身体接触你也会浑身僵硬不自在……”宋行书长长呼出口气,语气莫名沉抑,“所以宛宛你是打算从这里出去后,往后老死不相往来,不再见面吗?”

于贝宛难得沉默起来,闷了一会,脑袋磕在墙板上,老实道:“其实是你今天说的话吓到我了。”

她跟宋行书是,大学四年毕业后两年情分,是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友情,但突然友情变质,变成……爱情?

这变化对她来说,有点猝不及防难以接受。

宋行书消声,低沉视线落在她后脖颈上,那里点着几颗草莓,痕迹发红是啃咬的力度太大,像是要把人深嵌进骨血里。

他揉揉太阳穴,逼迫自己用平静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调说,“我那是骗你的。”

于贝宛惊讶回头,眼睛亮晶晶的,“你说什么?”

宋行书假装看不见于贝宛眼里的希冀,若无其事扭开头,松开她的链条包,转身晚往客厅走,边走边说,“要你负责是跟你开玩笑的,别那么紧张。”

于贝宛跟过去,“真的吗?”

宋行书点头,脚步顿在卧室跟前,侧眸瞧她,“别跟过来了,有点累我睡会觉。”

心头放下大石头的于贝宛喜滋滋点头,“那杏树你好好睡觉,我就先回去了。”

“嗯。”

于贝宛转身往回走。

宋行书扭过头,瞧着于贝宛的背影,扬唇苦笑了下。

好不容易的转变好像再次被他扯回了原地。

于贝宛回了于斯己的公寓,她哥还在国外忙活着,因此家里有些冷清。

午饭刚在宋行书那里吃过,于贝宛也不饿,回自己房间登录微博看了眼后台私信。

没有什么约谈合作的,又切换了私人小号去围观了热搜榜单,在评论里凑了圈热闹,她揉揉腰,酸的很,扔了手机倒头就睡。

晚上九点钟,于贝宛是被手机铃声给轰炸醒的,是之前旅行认识的陌生人建起来的群,一群单身大龄男女青年在群里隔着网线不知道谁是谁在聊骚。

消息滴滴响个不停,于贝宛皱着眉在手机相册里翻了张限制十八禁级别的男男圈圈叉叉图片,丢进群里。

群里安静一秒钟,男人集体沉默,腐女炸开了锅。

纷纷@她求告知剧名,于贝宛脚支的高高的,又从相册里丢了几张其他图片后,不管群里多少妇女在哀嚎,直接屏蔽群消息。

典型的耍了流氓就跑。

刚耍完流氓就跑的于贝宛心情恢复正常,她点开新的微信消息,是杨殊发来的。

一张图片,像是在大学食堂拍摄的,灯光光线十分差,图片中间一女的略娇羞捧着一盒粉色包装的纸盒递给跟前一个从背影来看高大清瘦的男人,男人还没接,画面就此定格。

于贝宛打了几个字发过去,“怎么着?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上别的男生了?”

杨殊那边显示一直在输入,于贝宛等了半天,那边才回过来一句话,“姐,你没看出来那男人是谁??????”

他这样问,那就是说那个男人她认识,于贝宛翻到那张照片,点开放大看了几眼,又切换回输入栏,“是你教授,怎么了?难道你喜欢的女生喜欢上了你教授?”

杨殊那边估计被她的话噎的不行,半晌才回话,“姐我有喜欢的女生了,这个女生我不喜欢,我只是来给你透个消息。”

于贝宛莫名其妙,“给我……透消息???”

杨殊:“你跟教授不是那种关系吗?”

哪种关系?少年你不知道可别乱说话。

于贝宛有些炸毛,手指飞快按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我跟你们教授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朋友!!!朋友!!!”

杨殊:“姐你不用骗我,我又不是十二岁未成年。”

于贝宛打字,“是真的!比金子还真!!”

三秒钟,杨殊发过来消息,“昨晚教授房间的动静我听到了。”

于贝宛:“……”

秒打脸啪啪啪的。

“给你两秒钟的时间请你收回上一句话。”于贝宛面无表情发出这一句话。

杨殊:“……”

一分钟,杨殊撤回了那句话,于贝宛发了个“听话揉pp”的表情包过去。

杨殊像是极度关心她跟宋行书之间的关系,不死心地又发了遍,“姐你真的不来学校吗?那个女生可是我们表演系的系花呢!”

聊天过程中,于贝宛又平躺在床上变成脑袋露出床边向下垂着,她手上抬着捏着手机,瞥见杨殊的消息,手指慢慢砸键盘上打字,“你们学校不是禁止师生——”

“恋”字还没打完,杨殊的又一段语音传过来。

于贝宛停下打字,点开那条语音。

“不用来学校,杨殊他开你玩笑呢。”

语音还没播放完,于贝宛被话筒里的男声吓得身体往下滑,脑袋磕到地板上,“咚”的一声,有些重。

于贝宛从地板上起身,手按在头顶揉了揉,也没空去理会宋行书借着杨殊发过来的微信消息,只是没一会,又一条语音发了过来。

她坐在地上,眼角斜向下瞥着手机,点开那条消息,宋行书的话一字一板的传出来,

“还有你要揉谁的……pp?”

最后这两个字宋行书说的莫名滞涩,于贝宛一愣,回想起她给杨殊发的那张揉pp的表情包,无语一阵。

直男没跑了。

于贝宛关掉杨殊的微信聊天界面,将手机扔到床上,起身走到浴室显然是不打算理会宋行书直男到底的询问。

随手将长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期间手生,揪的头皮疼,让她又动了将头发剪短的心思,但是想想于斯己还有不到几天就回国,还是放弃了。

洗了把脸,没化妆就拎着手机去小区外的面店点了份饭。

她算是这里的常客,进去随意挑了张桌子坐着,喊了声老板,老板知晓她的喜好,点点头。

等面间隙,于贝宛桌前坐下一人。

人一坐下,用指关节扣了扣桌子,“好巧,又碰见了。”

于贝宛抬头,用眼风扫他,“不巧,这已经是我们第八次‘偶遇’了,你说你不是别有居心我都不相信。”

林然笑,清爽五官眯起来,“别别别,真是巧合。”

于贝宛懒得理会他。

林然是个富二代,她跟林然之所以认识因为还是几天前,她照往常在这里吃饭,那天林然也在这里吃饭,饭后手机钱夹都不翼而飞,没办法付帐,他嬉皮笑脸求她帮忙付个账,不过几十块,于贝宛就随后帮他付了。

后来他要求加微信,说是方便还钱,于贝宛同意了。

之后她来这里吃饭,就十次有八次能见到他。

其实说林然别有居心是开玩笑的,他有女朋友,于贝宛还在小区里面见过面。

于贝宛热衷在热搜微博下面看热闹,低着头不欲搭理他,林然不在意,挥手喊来老板,点了份跟她一样的面后,手就撑在桌面上,瞧她。

林然长相不错,微弯剑眉大眼,眼尾上挑,有些年轻的张扬,留着短到刚好的发梢,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瞧她,于贝宛不自在了,她将手机往他跟前杵,在他面前点了点桌面,下巴上扬着,口气有些不善,“你目光收敛点,姐姐现在没心情搭理你。”

林然眨巴眨巴眼睛,“你太好看了。”

于贝宛用惊讶的目光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往前凑近让他看的更仔细,“你怕不是眼瞎了吧?”

林然脖子也往前凑了几分,“近看更好看。”

这距离太近,于贝宛猛地后退,搓着手臂上被林然的话激起的鸡皮疙瘩,“你正经点,还是有女朋友的人,说话注意点分寸。”

林然只笑不说话。

正巧两人面上来,林然给她递了双一次性筷子,于贝宛抬头看他,没接直接用的是面店里面的公用的筷子。

林然皱眉,“这个干净。”

于贝宛头都没抬,轻飘飘的反驳了回去,“嫌脏就别用公用碗吃饭,自己回家将家里的碗带来装回去。”

林然:“……”

吃完饭,差不多十点钟,林然借口说是天黑不安全,自告奋勇跟在于贝宛后面,说是要安全将她护送回家。

于贝宛站在面店外面,无聊地提着路边的小石子,听他话,抬头懒懒瞧他,盯了一会。

林然摸摸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于贝宛摸下巴,“你是想知道我家的门牌号?”

林然一愣,转瞬笑了,“被你看破了。”

于贝宛“啧啧”两声,“你还真想脚踏两只船?”

林然往她跟前挪了一步,低声,“不是脚踏两只船,”

于贝宛看他,林然眯着眼,刻意将声音压的低低地,“只有你这一条船。”

她想了会,盯着林然,“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这是在约炮?”

林然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问她,“那你要上船吗?”

于贝宛看他,眼皮懒怠掀着,语气漫不经心的,“约炮可以,但就是不想跟你约。”

林然一怔,“为什么?”

于贝宛瞥他,吐出几个字,“我家杏树教我的,不要摧残祖国花朵。”

林然被她嘴巴里突出的名字弄懵了,“你家杏树?”

于贝宛点头,“教书育人的。”

她见林然还在懵着,也不管他,抬步往马路对面走,余光瞥见后面林然要跟上来,开口道,“你别再跟上来,赶紧回家喝牛奶长身体去吧。”

林然喊,“喂,我成年了。”

于贝宛像是没听见,盯着红绿灯过了马路。

慢悠悠甩着小包包往小区门口走,临近小区门口,瞧见门口停着辆挺熟悉的车,她走近几步,在前车窗上敲了几下,“杏树?”

车窗没动静,于贝宛双手扒在车窗上,遮着光线往里瞧,看清楚了,车子里面没人。

她站起来,目光在四周转了圈,没瞧见人影。

她倚着车子,掏出手机,打算给宋行书打电话时,从她刚才过来的地方走来一人。

步履十分稳重,于贝宛将打了一半的电话挂断。

是宋行书。

走到近前,于贝宛刚想说话,鼻子闻到些什么,又往宋行书身边凑近了些,仔细嗅了几下,宋行书低头看在他身边转圈圈的某人。

快被转晕了,他开口,“宛宛,你干嘛?”

于贝宛走到两步远的地方站定,警惕地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去面店了?”

他身上有味道。

宋行书点头,没瞒她,“嗯。”

“去了多久?”

他像是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没含糊,回答她,“你跟那个男生说了多久的话我就去了多久。”

于贝宛一阵瞪眼,“杏树你竟然偷听我讲话!好歹是人民教师,怎么能这样子做——”

她音量在宋行书的注视下逐渐小到没有。

宋行书开口,“我没偷听,我一直站在你后面,只是你没看见我而已。”

于贝宛抬头气势十分足,瞥见宋行书微沉的视线,气势瞬间降到最低点,“那你都听到了什么?”

宋行书路过她身边走到车子跟前,打开车门背对着她,音色莫名低沉,“我听到了,”

于贝宛立即支着耳朵认真听。

“他想泡你。”

“……”

“还有约炮。”

“……”

“而你答应了。”

“!!!!!我没答应。”于贝宛哼唧唧的说。

宋行书“哦”了声。

他回答太过于平静,明显是不相信。

于贝宛跳脚,疾走几步走到宋行书跟前,“我真的没——”

宋行书转身,从车子里拎出一个纸袋递到她跟前,她话被打断,愣愣着接过来,“什么?”

说着打开。

宋行书回答,“内衣。”

于贝宛:“????”

“你今天落下的。”

“哦。”

“已经洗过了。”

“……哦。”

于贝宛捏着纸袋没再继续打开,脑子里又想起来昨晚乱七八糟的记忆,她将纸袋遮着脑袋,“那啥,杏树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宋行书低眸瞧着纸袋遮住的半颗脑袋,沉哑音调,“没其他事。”

于贝宛“恩恩”着,脚步往小区大门走。

走到一半,宋行书迎着晚风眯眼,深邃掩在眼底,他道:“宛宛。”

于贝宛停住脚,扭头,“嗯?”

“你哥快回来了,最近别乱跑了。”

于贝宛以为宋行书只是在单纯提醒她,于斯己快回国这件事,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要走,宋行书又道:“要是觉得无聊就来学校找我或者去会所玩。”

于贝宛点点头,“我知道。”

“别随便跟人约炮。”

于贝宛刚要点头,觉得不对,宋行书又补充了句,“站在朋友的立场,”

她呼出口气,“我明白。”

宋行书倚着车门,“那你进去吧。”

“嗯。”

于贝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区绿植后,宋行书上了车子,坐在驾驶室,脊背靠在椅背,他拿掉眼镜,眼睛阖着。

刚才听到于贝宛同意约炮的那一秒,宋行书差一点没忍住。

也就是那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他之前对自己的百般催眠,不要强求不要奢求,在她面前都是屁话。

他想不以朋友的立场说不希望她去约炮。

他想放下一切原则,不计较手段去得到她。

那一刻,他……想做个小人。

车子在小区门外停了好长时间,惹得门卫过来询问,宋行书捏了捏眉心骨,戴上眼镜,车灯闪了闪,终于启动。

——

于贝宛进了房间,仰头倒在床上,脑袋放空几秒,歪头看了眼手边的纸袋。

宋行书说是洗过的。

那是机洗的

还是手洗的

什么跟什么。

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于贝宛你在想什么?

她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了几下,突然坐起身,将那套内衣连同纸袋齐齐扔进衣柜深处。

算了算了。

眼不见心不烦恼。

话虽如此,但晚上,于贝宛做了个梦。

春梦。

梦里,男人宽阔的脊背,紧绷性感的腰腹,下颌划过的汗水,凶猛抵进最深处的动作,于贝宛汗水遍布晕红着脸,迷乱中捧着那人的脸,迷糊睁开眼那人……

于贝宛被吓醒了。

因着这个春梦,于贝宛有一周没去见宋行书。

宋行书期间也十分默契的没给她发过消息。

这天下午,她编辑约她去谈事情,地点就在影视城附近。

于贝宛过去见了编辑,合作的事情谈到四点钟,于贝宛见时间还早,想去影视城探探温蜜的班,拿出手机想给温蜜吱个声时,温蜜的微信消息倒先一步发送过来。

约她去玩。

正和她意。

因着那场无端由的春梦,于贝宛在家里宅了一段日子,因此到了会所,简直如鱼得水,跟温蜜打了声招呼就溜去了舞厅。

但还没到舞厅,视线瞄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侧影。

心里暗道不好,脚步一滑,偷摸摸走开几步,肩膀上突然被人握了下。

于贝宛嬉笑着回头,不出意外是宋行书,“嗨,好巧。”

宋行书看她一眼,又转头瞥向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挥了挥手。

于贝宛手挪开他的手,想趁此机会溜走时,宋行书这一次直接握上她手腕,扯住了她,带着她往安静处走,边走边问她,“怎么不去星书玩?”

星书会所是宋行书开的。

于贝宛挠挠额头,“蜜儿过来玩,我跟过来凑个热闹。”

宋行书似乎疑惑了会,“蜜儿?”

于贝宛给他解释,“就是温蜜,以前你们还见过的,就在你会所,想起来了吗?”

宋行书有点印象,“那一起去玩玩。”

“哦。”

于贝宛带着宋行书过去的时候,温蜜脸色不是很好的去旁边坐下,于贝宛替了场,后来苏慕去照顾温蜜,宋行书接手。

她这次运气有点挫,几次被人死死压着,喝了不少酒,宋行书见她脸色不对,丢了牌,牌局暂时告一段落。

——

出会所时,于贝宛醉的分不清路,走路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宋行书跟会所其他人告别,上前一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塞到了车子里面。

于贝宛进了车子,睡得安静。

宋行书看了眼后视镜,开车将人送到了于斯己家里面。

他不敢将人再带回他家,他并不想挑战他的忍耐力。

——

隔天,于贝宛醒过来已经将近中午,头疼欲裂躺在床上眯了会,揉着额头,下床冲了杯蜂蜜水喝了好几口,又自动爬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彻底醒过来时,午后时间两点半。

她摸出手机,瞧了眼,温蜜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宛宛,你知不知道苏慕昨晚跟谁走的?”

于贝宛回过去,“怎么了?我昨晚喝的有点多,记不清楚。”

温蜜那边发了一长段语音,于贝宛听完后,瞬间炸毛,“你等着,我去帮你问问杏树,他应该记得。”

于贝宛退出微信,调出宋行书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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